正文248你若殺我,我必殺你
正文248你若殺我,我必殺你
“錢沒有了再賺,人死了可以再生,可我們的家人如果沒有了呢?誰給我們生?”聽到一向不甘人后的阮平來,竟然落寂的說出這句話后,阮平運心里也是一陣迷茫。泡()他知道,大哥現在雖然還是一腔熱血,一刻都不曾失去越南軍人的韌性,可秦玉關那句雞犬不留,卻是一個讓阮家無法抵抗的現實,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忍。然后再伺機而動,機會總是會有的。
阮平來和兄弟對視了一眼,互相輕輕點了點頭,然后,他忽然轉身,對屋子里的秦玉關說:“秦先生,我這兒有一個消息,你可能會感興趣。”
“哦?”秦玉關笑笑,向門口走了幾步:“說說呢,不過我首先聲明,這個消息是你白送的。”
“呵呵,自然是白送的,就當是你再次放過阮平來的回報吧。”阮平來眼神閃爍著:“五年前,那個在黎光耀私人莊園出現的人,現在就在巴士拉。”
“五年前的那個人?”秦玉關眼睛一瞇,針一樣的寒意讓阮平來很不得勁,但他還是點點頭:“是的,我可以確定。”
“不管你告訴我這些是什么目的,我還是要對你說聲謝謝。”秦玉關盯著阮平來看了一刻,嘴角抿起的笑笑,隨后走過來就把門關上,一點也沒有真謝謝人家的誠意。
五年前在黎光耀私人莊園的那個人,現在竟然會在巴士拉,他怎么會出現在這兒呢?難道也是為了資源而來?秦玉關右手托著下巴,左手拖著右手的手肘,眼睛盯著地面,慢慢的走到沙發前。
靜立不動的思索了老大一會兒,秦玉關這才轉身抬頭,剛想和阿蓮娜說要不要吃晚飯,卻見她正冷冷的看著自己,不禁一愣:“阿蓮娜,你怎么了?為什么要這樣看著我?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很為我一番話嚇跑阮平來而驚訝啊?呵呵,其實呢,我心里也是這樣想的,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口才這樣便給……咳,有什么話咱能不能坐下來說?”
“秦玉關,”阿蓮娜很久沒有用這種蕭索的語氣和秦玉關說話了:“我知道,你和胡滅唐的本事都很大,如果你們聯手的話,就算是殺本拉x登,也許會比奧巴馬殺他還要簡單。所以你們該驕傲,你們該自豪,你們理應該拿著你們的那些輝煌去恐嚇別人。呵呵,有這樣大的本事,只用一番話就把阮家兄弟嚇走算什么?只是,只是你在得意洋洋說起這些事時,有沒有替別人想過?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啊!”
“我、我!”嘛的,真是言多必失啊,我怎么這么混呢,竟然忘記了她在這兒!秦玉關接連說了兩個‘我’字,最終苦笑一下:“阿蓮娜,你誤會我意思了,我從沒有把……操!算了,你愛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吧,反正這事我已經做過了,就算是抱著你大腿痛哭流涕的請你原諒,你爸爸也活不過來了。”
“你、你,”剛才秦玉關說的在得意時,阿蓮娜心里的確不是個滋味兒,可她這樣說出心中的不滿,也僅僅是想這個男人對她說幾句軟話,來幫著她欺騙一下自己逐漸麻木的復仇心。可沒想到,這人說了半句,竟然露出無賴本色來了,這一下她可真急了,甩手對著那張那么多次在夢中出現的小白臉,呼的一下就抽了過去。
啪!咳,這可不是抽耳光的聲音,只是秦玉關一抬手攥住阿蓮娜手腕的聲音。
“阿蓮娜,我告訴你,以前我殺人從沒有內疚過,以后我殺人還是不會內疚。”秦玉關抓著阿蓮娜的手慢慢松開:“雖然你父親不是死在我手上,但我承認我是幫兇,你恨我也屬正常,你忍辱偷生的跟著胡滅唐是為了什么,大家都明白。”
阿蓮娜緊緊的咬著嘴唇,低低的聲音:“你們明白嗎?”
“當然。”秦玉關看了她一眼,隨后走到窗口,淡淡的說:“胡滅唐沒有殺你滅口,一方面是,你讓他知道了你跟著他只是為了報仇的荒唐做法,讓他生了好奇心,另外一方面,卻是你慢慢的讓他喜歡上了你。”
“不!他沒有喜歡我,他不殺我,只是垂涎于我的美色!更多卻是為了從我這兒得到不一樣的刺激!”阿蓮娜愣了片刻,忽然就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起來:“你不殺我,卻是為了、為了可憐我!我是博夫將軍的女兒,本該和爸爸一起去死,但我卻忍辱偷生的活著,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親手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你做不到的,”秦玉關沉默了片刻:“我承認,在慶島放過你、并把你帶在身邊是有可憐的因素存在,但我不會因為可憐你就會任由你殺我。如果有朝一日你真的想殺我的話,那就是你的死期。”
“我、嗚嗚,我知道,可我若對你再也沒有敵意,你能不能幫我殺了胡滅唐?”阿蓮娜淚流滿面,語氣急促的說:“只要你幫我殺了胡滅唐,吸血蝙蝠就會是你的!我、我已經成了他的女人,也知道你有著處x女情結,你根本不會再對我上心,但我卻能幫你做很多事,很多事呀。”
“阿蓮娜,不要再說了。”秦玉關回過頭,面無表情的說:“胡滅唐的命運,從他反出華夏那天開始,就已經注定要死了。到了適當的時候,我會殺他,但絕不是為了給你報仇。因為那次我和他聯手,是一件正確的事。就算是他不來找我,我也會想方設法的殺掉博夫將軍,這是事實。”
“我很少和女人說實話,”秦玉關接著說:“現在我和你所說的,的確是實話。”
“你為什么非得要殺我爸爸?”阿蓮娜眼里的希望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無限悲哀。
“我們領袖曾經說過一句話: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秦玉關走到阿蓮娜身邊,抬手扶住她肩膀。后者稍微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再動:“在我還沒有把吸血蝙蝠當作敵人來看待的時候,他曾經借用華俄雙方海軍合演的機會,派人到慶島妄想危害我的家人和商業合作伙伴。也就是那次,胡滅唐才殺了小雪的爸爸。”
“呵呵,后來發生的事,說起來也挺有諷刺意義的。”秦玉關嗤笑一聲:“正是那次,如果不是你爸爸救了胡滅唐,他可能早就葬身大海了,但偏偏被你爸爸救到了俄羅斯,養虎為患,這又怪的誰?”
“你的意思是說……”
“你爸爸的死,是咎由自取。”秦玉關毫不客氣的說:“所以,我對你爸爸的死,沒有絲毫的內疚,所以,你若想殺我,我必殺你。”
阿蓮娜沉默,她知道,秦玉關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沉默了老大一會兒,她的眼睛慢慢的亮了起來,垂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問:“我若殺你,你必殺我?”
“是。”
“那我能不能把這句話理解為,我對你怎么樣,你就對我怎么樣?”
“當然,你只要不再處心積慮的報復我,我自然不會再做傷害你的事。”秦玉關語氣松緩了下來:“其實……”
阿蓮娜抬頭,打斷他的話,眼睛閃亮:“那我要是喜歡你了呢,你是不是也會喜歡我?”
“呃,”秦玉關沒想到阿蓮娜會問出這句話,雖然他早就知道人家喜歡他,可當這個話題擺在明處時,他還是有些手足無措。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傷不了阿蓮娜的‘一番情誼’時,后者卻梨花帶雨的笑笑:“你不用回答,我已經知道結果了。”
“你真知道結果了?”
“嗯。我們不說這個了,先說眼前。”阿蓮娜點點頭,擦干眼淚,臉色恢復了正常:“你覺得,那些越南人,會因為你的那些恐嚇乖乖的退出罕伯爾嗎?”
好歹的你不在那個問題上糾纏了。聽阿蓮娜改變話題后,秦玉關心里松了一口氣:“假如阮平來聰明的話,他會那樣做。”
“嗯,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在我的人還沒有完全控制油田的生產和運輸時,自然是保護好油田設施了。”秦玉關頓了頓說:“這件事你去做。”
“好。”阿蓮娜點點頭:“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人,在巴士拉的那個人是誰?”
“一個早就該死但一直沒死的人。”秦玉關看著窗外:“你不用管,這件事我來安排,你只要替我守護好油田就可以了。”
“好吧,我這就去安排。”阿蓮娜答應了一聲,再次擦了擦臉頰,然后就走出了屋子。
當前最重要是把原油運回華夏,一天五百噸,也不是很小的一個數目了。該怎么運回去呢?運輸的過程中,又需要走哪些程序呢?秦玉關在屋子里來回的走動著,地上的煙頭足有十幾個了,他還沒有想到一個切實的辦法。
“嘛的,看來我根本不是經商的料啊,就這點小事就把我難住了,唉,還是打電話給那幫子娘們吧。”秦玉關苦思良久,頭發都快白了半根了,于是只好摸起電話,一個國際長途打到了他的老家,華夏慶島秦家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