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娘三國演義

215、愛面子的田豐

見囚車里的女人氣度不凡,不像普通人。孫宇大奇,忍不住下了自己的大豐,走到路中間攔住囚車問道:“你們押的這女子是誰?要送去給主公嗎?”

押囚車的士兵顯然認得孫宇,現在公孫軍里不認識孫宇的士兵還真沒幾個,那士兵大喜地上前道:“原來是孫將軍,小人在這里偶遇將軍,真是三生有幸。這個囚犯名叫田豐,咱們的先鋒軍追到這里時,袁紹不知道為什么把她扔在浮陽的牢房里沒帶走,于是被我軍擒獲,但她是袁紹的死忠,拒不肯降。二主公說不用送去給主公過目了,直接拉到城北的刑場砍了就是。”。閉,趕緊報道:“田豐,字元皓,巨鹿人口東沫末年袁紹部下謀臣,官至冀州別駕。其為人剛直,曾多次向袁紹進言而不被采納,后來因為勸諫袁紹而被袁紹下令監禁,官渡之戰后被袁紹殺死。”

汗!暴殄天物啊,田豐是河北第一名士,二小姐公孫越這家伙和袁紹一樣不靠譜,說殺就殺啊。孫宇有點舍不得,像田豐這種強大的軍師,應該是努力爭取過來才對,豈有一刀殺了的道理。他腦子仔細一轉,頓時想明白了,看來田豐和自己那個世界的歷史一樣,得罪了袁紹。被袁紹下了獄準備處死,不過公孫罕來得很快,袁紹來不及管田豐就跑了,于是田豐就落到了公孫軍的手里。

孫宇嘿嘿一笑,走到了囚車旁邊,對著里面的田豐笑道:“田軍師,久仰,在下孫尋真!”

田豐端坐不動,只拿一雙充滿了智慧的眼眸看了過來,她見自己面前站著一個俗氣的商人,穿著難看的商人大褂,頭上蓋一小圓皮帽,太陽上還貼著一副膏藥……”

田豐臉上升起一股嘲笑之意,冷冷地道:“原來你就是孫尋真,不見你人之前,倒覺得你是個蓋世的英雅,今日一見……”嘿,你也不過如此。”

我暈,哥這身裝扮那是掩人耳目用的,哥很帥的好不好?孫宇大汗,他超緊把小圓帽一摘,膏藥一撕,露出自己原本的樣子來,商人褂子也順手脫手,露出里面一身短打勁裝。他的肌肉自從被“旺大”開發過之后,整個身形有如獵豹一般完美,配上還算不錯的五官,確實是個翩廂好少年。

田豐一見,吃了一驚,頓時閉口不言。

孫宇笑道:“我原以為河北第一名士田豐是有慧眼之人,沒想到也和俗人一般以貌取人,真是讓我好生失望……”

田豐冷哼一聲,道:“是你自己裝神弄鬼,以丑示人,又怎怪得了別人以貌取人?去刑場的半路上攔住我羞辱一番有何意義?要殺就痛快殺吧,我反正是將死之人,還怕什么羞辱?”

哇哦,妹子有個性啊,膽子大不怕死,孫宇心想:史書評價田豐“剛再犯上“她對袁紹說話也這樣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肯定要書主君給惹毛的。

田豐說話的風格與牛妹子徐晃的風格略有點像,但又不全一樣。徐晃是說話的表情和動作很牛,不給人面子口田豐說話的每氣神態倒是很正常,但內容卻沖人得很。

孫宇苦笑了一聲,壓低聲音向那押運田豐的士兵隊長道:“我要帶走田豐,你給二主公說一聲,田豐是河北第一名士,殺了可惜,我慢慢和她談談,爭取使她為我罕所用。”

那士兵隊長微微一楞,隨即低聲笑道:“主公說公孫家的事孫將軍也可以做主,您要帶走田豐當然沒問赴“二主公那邊我自然會通傳。”他對著旁邊的士兵大叫道:“把田豐從囚車里拖出來。”

幾個士兵走上前去,打開囚豐,將田豐從車里拖了出來,孫宇這才看到田豐的手腳都上著枷鎖。士兵們們的動作十分粗魯,拉得田豐一個非蹬,不過田豐只是皺了皺眉頭,便挺直了身子,她朗聲道:“刑場還沒到,你們就打算把我拖出來殺了,只怕于禮不合。”原來她沒有聽到孫宇和士兵隊長的對話,還以為孫宇要殺她泄憤。

那士兵隊見田豐到這時候嘴巴還很硬,心里不爽,便道:“趕快滾到孫將軍的車上去,你以為我們想和你這瘋婆子廢話?”

田豐腳步一停,她看了看孫宇的大車,突然面色大變,一張臉上半點血色也無,大怒道:“孫宇,你居然是這樣一個人,連死也不讓我落個清白嗎?居然在殺我之前,還想辱我的身子。”原來她以為孫宇想把她弄上大車去,孤男寡女在一個馬豐里,除了滿足淫欲還能是啥?田豐身子一轉,就想去撞囚豐的木柱子,但她雙手雙腳都上了枷,這一撞卻沒撞上,腦袋距離木柱差了半分,就被士兵們拉住了。

田豐心里一橫,又伸出舌頭來想咬舌自盡,正在這時,孫宇的馬豐車窗里伸出一個小腦袋,原來是太史慈,她好奇地道:“不就是人販子將軍要拐你么?要死要活的做啥?被人販子賣掉總好過死吧。”

太史慈話音剛落,她腦袋旁邊又冒出一個小腦袋,白皙的小臉,是趙云,她拍掌道:“這位姐姐不一定是想撞那個柱子,說不定是太餓了,所以想吃那木柱子,我以前餓慌了的時候,也會抱著一顆樹啃樹皮。”

眾人:“……”

田豐這下不尋死了:馬豐里居然有兩個小女孩,而且說的話非常不靠譜,那……”看來孫宇這家伙叫我上車,未必是要侮辱我。

田豐干咳了一聲,為自己會錯了孫宇的意而感覺到有點臉紅,但她為人一向注重顏面,臨刑前在囚豐里也端坐著以示清高,此時出了丑,哪能讓別人看出己是會錯了意,她立即解釋道:“我看這木柱做工精美,頗有古風,所以湊近了看看。”

絲,孫宇倒抽了一口涼氣,如此不靠譜的理由你也能說?厲害,不愧是河面名士,這面子工程槁得比后世的政客還要過關。他實在忍不住要掃掃田豐的面子,于是陰陽怪氣地問道:“那你又把舌頭伸出來,做一幅要咬舌頭的樣子干嘛?,丶

田豐恢要了鎮定,冷笑道:“我舌頭有點癢,用牙齒給舌頭撫癢癢,這有什么奇怪的?”

絲,所有人一起倒抽了一口涼氣!這田豐愛面子也愛得太夸張了。

孫宇苦笑一聲,對著那押囚豐的士兵隊長道:“看吧,這么奇葩的河北名士,殺掉多可惜!還是留著好些,這天下就多一份喜氣。”

隊長的腦袋點得有如小雞啄米。

孫宇見士兵們拖拉田豐的動作很粗暴,便自己親自過去持著繩子,田豐手腳都被枷著,枷鎖上有一條繩子延伸出來,孫宇施著這條繩子,將田豐引到自己的馬豐邊,道:“上去吧。”

田豐哼道:“上就上,我連死都不怕,龍譚虎也敢闖,何懼你這小小馬車……”她抬腳向馬車上就鉆,孫宇在后面苦笑,心想:我這馬豐上滿豐都是奇葩女人,龍潭虎也未必有我的馬豐厲害,等你聽到她們說話,你才知道厲害。

原來張燕和糜芳不知道又為什么事在爭執,只聽糜芳冷笑道:“倒吊在豐頂像只煸蝠,有什么好了不起的?我問你:貸千錢1月息三十。

今有貸人七百五十錢,九日歸之,問息幾何?”原來糜芳在給張燕出數學題,這個題止的意思是:“假設貸款利息按,四文錢一個月利息為文來計算。有人借貸了7勻文錢,借了九天,應該給多少利息。”

這數學題聽得張燕一陣頭暈腦漲,她怒道:“嘴臭女人,你這是嘴皮子大!”

糜芳也罵道:“你那是煸蝠夫,不是人干的事。”

田豐見這兩人惡形惡狀的,她是個“剛而犯上”的個性,忍不住要出言譏諷道:“身為女人,居然如此口無遮攔,你們兩人簡直丟了女人的臉,學得像潑男一般作風。”

張燕和糜芳大怒,一起轉過頭來看著田豐道:“你又是哪根蔥,敢來管我們的閑事?”

太史慈插口道:“她是人販子將軍剛剛拐皿來的。”

趙云接口道:“好像她肚子很餓,連木柱也想吃。”

張燕怒道:“你會飛檐走壁么?”

糜芳怒道:“你會算術么?”

這時孫宇走上車來,他先輕巧地一躍,伸手將張燕從車頂上抱了下來,然后轉頭對著糜芳道:“那個貸7文錢的人應給利息7文,好了,別鬧了,都給我消停點。”

他這一出手,立即把張燕和糜芳都牧伏了,倒是讓田豐小吃了一鼻,她這才正眼看著孫宇道:“不愧是河北名將孫尋真,這一出手,還真是文武雙全。”

咳,文武雙全是萬萬不敢當的,我對軍師技這東西很頭痛呢,孫宇心里這樣想,嘴里卻不這樣說,只是沉聲道:“田軍師,我敬你是河北第一名士,殺之可惜,才邀請你上了我的馬車,一起去南邊經商玩心“這意思……”你應該懂的!”

田豐臉色轉冷,“哼道:“我田豐忠于主公,絕不可能向公孫軍乞降。”

“降不降我的權利在你手上,殺不殺你的權利在我上,來日方長,咱們走著瞧。”孫宇嘻嘻一笑,把田豐枷上的繩子捆在了馬車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