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乃天殺星李鬼是也

第184章 圣人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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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家哥哥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史進嚇壞了,急忙上前拉住李鬼,勸阻道:

“哥哥莫要妄下決斷!”

“咱們之前殺了不少士人,已經惹得士林動怒。”

“現今若是再招惹了衍圣公府,只恐那些勉強壓制的士人要起變亂!”

李鬼聽完哈哈大笑。

“大郎,你把那些士人的節操看得太高了!”

“誰敢炸刺,某便宰了誰。”

“若能有一半士人寧死不屈,某便算瞎了這雙眼睛!”

史進聽了更慌,連聲叫苦。

“哥哥誒!”

“你該不會真打算殺死一半的士人吧?”

“那剩下的一半便是不敢說什么,也肯定找機會偷偷跑光了!”

李鬼冷冷一笑。

“一群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酸秀才,連馬都不會騎,能跑多遠?”

他伸手拍了拍史進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

“大郎,聰明人都很識時務的!”

“當有節操的死光了,剩下來的就都是軟骨頭了。”

“他們不肯降順,那必定是你殺的人還太少。”

李鬼說完之后,便大踏步往外走。

史進拉他不住,在后面追出,眼看著他出門翻身上馬,往兗州方向而去,急得直跺腳。

他現在奉命駐守此地,可不能亂走,否則若把城池丟了,前方哥哥們的退路便斷了。

史進躊躇一番之后,返回衙門,取了紙筆,給其余的哥哥寫了信件,將事情說明,讓他們想辦法勸說李鬼哥哥,防止鑄成大錯。

看著飛鴿展翅遠去,史進嘆了口氣,又繼續埋頭于繁瑣的公務之中了。

只要看看這層出不窮的公務,史進便很清楚,這個天下,是不能缺了士人的。

卻說李鬼出了廣濟軍,直接回了梁山,鈕文忠等人便在這里等著他回來做決策。

見到李鬼回來,坐鎮于此的王進先把梁山的情況匯報了一番。

現今前方戰事一切進展順利。

鄆州、濟州、濮州、單州、廣濟軍、徐州、淮陽軍、沂州、青州都已經落入了梁山軍的手上。

如此聲勢,自然吸引了無數的江湖好漢來投。

包括呂方、郭盛、山士奇、董澄、盛本、方順、沈安、寇孚、史定、吳成等數十條好漢,讓這梁山的軍力得以補充。

否則便是那普通軍卒好擴張,也沒有那么多守將鎮守各地。

若不是趕路和籌備軍資太耗時間,只怕梁山此時的地盤會更加擴大幾倍。

但即使如此,整個京東西路也已經大半歸了梁山。

梁山的好漢都知道李鬼的做派,也為了讓己方的地盤穩固,所以每到一處,便盡量拔除當地的士紳豪強,招攏流民,把土地分配下去。

只是這等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先不說本地豪強的反抗,便是落實政策,便需得有專門的人手來執行,是故進展甚為緩慢。

讓梁山和來投的這些好漢打仗沒問題,但處理政務,著實讓人頭大,必須得仰仗那些士人。

再加上這些草莽英雄先天上就對文人報以敬畏,所以當聽聞李鬼哥哥要對孔府下手的時候,便都慌了起來。

反正后方各州都已經占了,當地的官軍勢力死的死,降的降,已經沒有多少威脅了,不少人便干脆留了人手坐鎮,自家則拋下大軍,急忙趕了回來,要勸阻李鬼。

“哥哥,這可不是耍子!”

“圣人教化萬民,他的子孫,可動不得吔!”

李鬼冷哼一聲,不屑地道:

“圣人是圣人,他的子孫是他的子孫。”

“君子之澤,三代而斬!”

“現今那孔家已經傳了多少代?”

“得有四五十代了吧?”

“這千載以來,那曲阜地下,不知有多少亡魂是孔家造的孽。”

“他家已經享受了這許多代的福分,如今是該遭報應的時候了!”

見李鬼一意孤行,最著急的便是裴宣等讀過書的好漢了。

“哥哥,這衍圣公乃世人典范,何曾有那許多骯臟之事,哥哥莫要胡亂言語。”

“那孔家的地乃是歷朝歷代皇帝賞賜給孔家的,也有正常買賣所得,卻不是他們盤剝百姓,與普通士紳豪強不可混為一談。”

李鬼嘿嘿一笑,也不發怒。

“某家也不與伱說嘴。”

“你自把那孔家人當偶像拜著,某說什么,你也不信,便讓事實來教育你。”

他說完便把那鈕文忠叫了過來,讓他把所見所聞與眾人當面說過。

那鈕文忠雖然在綠林上廝混,但也是識得字的,對于這文人如何不羨慕嫉妒恨,更很清楚那孔府對于讀書人是什么樣的所在。

若不是他親自帶兵打到了曲阜,只怕對這孔圣人的子孫也是一般崇拜。

他苦著臉環視左右,見到眾人炯炯的目光,只叫了一聲苦。

“哥哥,你何苦為難于我?”

“你這卻讓我怎么說?”

李鬼便在那里無良的笑。

“大家都是自家兄弟,有何不能說的?”

“你盡管大膽說,他們最多便是不信,還能打你怎地?”

眾人也都出言催促,都不信那圣人子孫,會做出什么敗壞祖宗名聲的事情。

鈕文忠深吸了一口氣,便避重就輕地說道:

“這大宋只要有人活不下去了,便可前去投軍,留在軍中,總有一口飯吃。”

“那曲阜……那曲阜的禁軍甚多。”

便有那不耐煩的好漢大叫起來。

“這算甚么?”

“有話你便說,這吞吞吐吐的,忒不爽利!”

鈕文忠只好嘆口氣,如實說道:

“那曲阜的土地,幾乎大半都是孔家的,所有的百姓都是孔家的佃戶。”

“每年辛苦勞作,卻都只能混個溫飽,其余產糧全都是孔家的。”

“在那曲阜,有專門為孔家巡山的巡山戶,專門為孔家養豬的豬戶,專門為孔家提供婚喪時的禮樂的樂戶,專門為孔家搬運桌椅等用具的扁擔戶,專為孔家割園里雜草的割草戶,還有什么荊碳戶,漿糊戶,酒戶,菜戶,掃帚戶,放炮戶,核桃戶,杏戶,梨戶……”

“這么說吧,如今的曲阜,已經幾乎沒有自由民的存在了,全部都是孔家的奴隸!”

“在曲阜那里,孔家便是天,或者說,只有孔家是人,其余的人都是牲口。”

“若有人犯了什么事,無論是偷盜還是搶劫、殺人,究竟要不要判,怎么判,都是孔家一言而決。”

“別說知縣,便是兗州的知州,都得看孔家的臉色,任何人膽敢告發孔家的,都會被打回孔家自行處理。”

“而且那孔家子孫眾多,但真正得享富貴的,只有嫡系一支,所有旁系子孫,過得凄慘無比,大多土地被剝奪,淪為佃戶長工,甚至為奴為婢者甚重。”

“然則孔府卻說,孔家男不為奴,女不為婢,勒令分支改姓。”

“同是圣人后裔,卻連姓氏都保不住,不知有多少孔氏子孫恨絕了那衍圣公一脈。”

“小弟入了兗州,本也不敢招惹孔家,只在外縣替天行道。”

“誰知小弟公審士紳豪強罪行,分田土與無地貧民之名傳播出去之后,卻有那孔氏旁支子孫主動上門相投,說了許多孔府罪狀,只求一個公道。”

鈕文忠說完之后,便讓人把一大箱子簽字畫押后的供狀抬了進來,往這聚義廳里面一擺,任由眾人查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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