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暖床
第二百四十章暖床
看著姜姜睡得那么香,申屠穩不由得又起了好奇心,想要看一看她的胸口是否有一顆朱砂痣。
可姜姜外衣穿得嚴絲合縫,申屠穩若想看她的胸口,必須要把外衣的扣子解開,但這樣就極有可能把姜姜給吵醒。
思來想去,申屠穩覺得還是有些冒險,只得作罷。
夜還長,申屠穩端詳夠了姜姜的睡顏后自己也跟著睡了過去。
冰露終究是有些不放心,早早起來走到外間,問那兩個上夜的丫鬟:“后半夜王爺睡得好嗎?”
“沒聽到里間有什么動靜,”兩個丫鬟說:“想來王爺睡得很安穩,連茶都沒要。”
聽她們兩個這么說,冰露算是放下心了,她一直都擔心姜姜伺候不周呢。可話說回來,新來的丫鬟早晚也得熟練起來。
“我進去問問王爺早上想要吃什么,昨夜傷了酒,恐怕早起胃口不好,不知道野貓睡著了沒有?這時候也該起來了。”
冰露說著掀簾子走到里間來,可讓她意外的是靠外側的睡榻上卻空無一人,莫非人早已起來了?
冰露有些疑惑,抬頭見王爺在床帳依舊低垂,只道王爺還沒起身,可左右環顧也不見姜姜的身影。
難道從后門出去了?可也該言語一聲,王爺跟前怎么能沒伺候的人呢?這丫頭說到底還是不懂規矩。
冰露想著卻不能先去責怪姜姜,她首先要上前詢問申屠穩早上想吃什么?好吩咐膳房去做,這樣在王爺起身之后就可以直接去用膳了。
“王爺?”冰露不敢高聲,把聲音壓的輕輕的招呼了一聲。
床帳里沒有動靜。
冰露伺候昭靖王爺許多年了,算是貼身丫鬟,平時更衣沐浴都伺候,所以也沒什么好避諱的。
想著王爺睡得沉,便打算上前揭起帳子問一問。
誰想到冰露輕輕揭開帳子,往里一看,嚇得一跤跌坐在地上,那帳子里可不止王爺一個人。
因為場面太過震撼,冰露也沒來得及細看,只是看見昭靖王爺和姜姜兩個人同枕而眠,兩個人似乎還摟抱著,看得她心驚肉跳。
冰露自然知道大秦國的法律,男子在未娶正妻之前是不可以納妾的。
那王爺和新來的丫鬟這個樣子,萬一傳出去了肯定是好說不好聽的,這件事情冰露自然不敢宣揚,嚇得退到一邊去不敢吱聲。
“王爺睡著呢,別吵了,等什么時候王爺醒了叫人過去伺候咱們再進去吧,”冰露故作鎮定的從里間走了出來,吩咐剩下的幾個丫鬟。
“新來的丫鬟不是在里面?”有不知情的開口道:“怎么不見她出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冰露心里想,但嘴上卻說:“正是,那里頭有她伺候著就夠了,咱們都出去吧!”
其他丫鬟不明就里,以為是王爺吩咐了,便跟著冰露出來了。
“真是糟糕,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冰清今天又不在,若是有她在還能拿個主意,”冰露為難的想到:“現在這件事我又不能往外說,身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不提冰露怎么為難,姜姜睡了美美的一覺,還沒睜開眼睛,先伸了個懶腰。
咦?哪里不對?怎么好像身邊躺了個人?!
姜姜懶腰伸到一半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睜眼一看嚇得驚叫起來。
我的天!自己昨晚怎么睡著了?而且是睡在昭靖王爺旁邊!
姜姜想要捂嘴卻已經來不及了。
外頭的丫鬟聽到姜姜的驚叫聲,自然急忙走到里間來,冰露恰好不在,她去上房膳房了。
外面的幾個丫鬟本就不知情,聽到姜姜的驚叫聲,以為是出了什么事情,急忙往里邊跑,等跑到里間,卻不見姜姜。
“王爺,你沒事兒吧?”為首的丫鬟小心的問,因為王爺的床帳還沒掀起來,她們不敢貿然上前。
再說除了外面聽到的那聲驚叫聲,屋子里也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除了沒有看到姜姜。
此時申屠穩早已醒了,嘴角含笑的端詳著姜姜。
只見她發絲有些凌亂,衣服也皺皺的,但是因為睡得好,所以氣色格外好看。羊脂玉一般的肌膚上,帶著桃花般的紅暈。
一雙大眼睛,因為受了驚嚇,睜得格外圓,像一只受了驚嚇的小鹿。
整個人緊靠著墻壁,蜷縮著身體,兩只小手捂著嘴,顯然是嚇壞了。
“你們都下去!”申屠穩沉聲吩咐著進來的那幾個丫鬟:“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準再進來!”
幾個丫鬟或忙答應著退下去了,走時還把房門給關上了。
“王,王,王爺,對對,對不起,”姜姜又怕又羞,語無倫次:“奴婢奴婢不知怎么居然跑到這里來了,奴婢該死!”
姜姜心中真是有一萬匹小動物奔跑而過,這叫什么事兒啊?自己居然在昭靖王爺的床上睡著了,還好死不死睡到大天亮,這要怎么解釋才能解釋得通?
這下完蛋了,肯定死定了。
“看來你很喜歡上本王的床嘛!”申屠穩言下之意是,姜姜已經不是初犯了。
姜姜把頭垂得極低,實在不敢面對申屠穩,自己這樣做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不但把王爺的婚床給睡了,現在又跑到王爺平時住的床上。這也實在太不像話了,連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既然你這么喜歡到本王的床上來,那從今天起每天晚上你都負責給本王暖床,聽到沒有?”申屠穩盯著姜姜低垂的小腦袋,一字一句的說:“少一天都不行。”
姜姜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靂,這是什么意思?天天給王爺暖床?聽上去好像很危險,萬一哪天他獸性大發,自己的清白不就保不住了嗎?
“本王再問你一遍,聽清楚沒有?”申屠穩故意讓聲音冷冷的,好像動怒一樣。
“謝王爺開恩,奴婢聽清楚了。”姜姜認命的說。
有什么辦法?直接被昭靖王爺本人給捉住了。現在必須得照著他畫下的道來執行,否則的話自己的項上人頭只怕就不保了。
哎,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姜姜滿心的郁悶,卻不敢再申屠穩的面前表現出來。
早知道是這樣一個局面,自己說什么也不會進昭靖王府的,還不如去西域,大不了從頭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