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才不會對她亂來呢,一來是李巖并不知道麻花辮妹子對自己有情,他是絕不可能對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用強的,那樣做豈不是成了江湖上人人唾棄的淫賊么?二來,李巖已經有了馬尾辮妹子,他要對馬尾辮妹子負責,就不可能再隨便對別的女人下手。
一指點倒麻花辮妹子之后,李巖哼哼了一聲,伸手去解她的扣子。
麻花辮妹子的眼中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欣喜,語氣怪怪地道:“姓李的,你玩真的啊?”
李巖哼哼道:“少扯蛋,我就是給你換件衣服罷了。”
麻花辮妹子羞怒道:“你在什么地方見過男人點了女人的軟麻穴,幫她換衣服?你少來唬老娘,有種你把老娘擺成十八般模樣,得到了老娘的人,也得不到老娘的心。”她心中暗暗補充了一句:老娘的心早給你了,你這傻瓜不知道而已。
李巖攤手道:“少來啦,換成別的女人,我才不管她穿什么衣服呢,但是你不成。”他心想:我和你早就陰差陽錯,各種誤會,身體互相看了個遍了,上次你掀被窩糊了一臉,鬧出這么大的烏龍,我幫你換個衣服又咋了?反正你也輸得起。
但他這句話落在麻花辮妹子耳中,卻讓她心中暗喜,想道:他意思是,只會強暴我,不會強暴別的女人?哦,不對,他騙我玩的。他和楊康玩過強暴游戲。還有上次在他被窩里的女人。我至今還不知道那女人是誰。他卻說得好像只在乎我一個似的,男人真是虛偽啊。
麻花辮妹子哼哼道:“男人的花言巧語真不靠譜。”
這時李巖已經解開了她外裙的扣子,將一套翠綠色的外裙扒了下來,這裙子實在俗氣得要死,李巖看得不順眼,干脆將它撕了個粉碎。
麻花辮妹子陰陽怪氣地道:“哎呦喂,撕裙子啊?我聽說有些男人喜歡玩撕女人衣服的變態游戲,沒想到居然是真的。你撕我的裙子很有快感么?”
李巖無奈地道:“這個世界上最變態的人非你莫屬,哥哥我甘拜下風。”言畢,他又去脫麻花辮妹子的襯裙,這套襯裙是大紅色的,與剛才那套綠色的外裙搭配起來,就是典型的紅配綠,丑得哭。
襯裙扒下來,里面就只有褻褲和肚兜了,雪白的手臂和大腿,全都暴露在了李巖的眼前。李巖心里又有些微的動搖。不過他只需要想一想馬尾辮妹子,“我不能做對不起馬尾辮妹子的事”。這般一想,就將所有的旖念拋開,眼神變得清明。
李巖又將這套紅色的襯裙也撕成了碎片。
麻花辮妹子哼哼道:“接下來該撕老娘的肚兜了吧?老娘先提醒你,這身衣服可不便宜,撕壞了是要賠的,從欠你的銀子中扣掉一百兩……”
李巖心中大汗,果然,麻花辮妹子真的輸得起,換成別的任何一個妹子,在以為自己正被人強暴,扒衣服扒出肚兜的時候,都已經哭成淚人了,要不然就是咬舌自盡,已經香魂一縷在閻王爺那里喝茶,只有她還有心情和人算衣服的賬。這人簡直是奇葩中的奇葩,奇葩中的一朵花。
李巖不再去脫她的肚兜和褻褲,從自己買來的衣服堆中抓起了一件白色的襯裙,對著麻花辮妹子的身體比劃了兩下,然后向著她身上套。
麻花辮妹子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地道:“姓李的,你居然這就開始幫老娘穿衣服了?”
李巖聳肩道:“那不然你以為如何?我真的要先把你擺成十八般模樣,弄得你半天起不了床再幫你穿么?”
麻花辮妹子道:“沒節操的黃色小書應該都是這樣寫的啊……”
李巖哼道:“少在這里胡說八道,當今之世,除了三十二公公那沒節操的作者,別的人都不會這樣寫書了。”他把襯裙弄好之后,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下麻花辮妹子,滿意地道:“果然,襯裙這種東西,必須要白色,才能顯出少女的純潔美,接下來外裙用什么顏色好呢?”
麻花辮妹子立即叫道:“紅裙,上面有綠色條紋的那種。”
李巖沒好氣地道:“紅或者綠單獨都成,但這兩種顏色一起用絕對不成!”他苦思良久,麻花辮妹子個性跳脫,并不適合白色的外裙,黃色這種淡雅的顏色與她也不配,大紅色雖然比較配她的個性,但是太張揚了,他們行走江湖還是低調點好。最后,李巖挑了一件水綠色的外裙,這種顏色比較靈動,與麻花辮妹子的性情相合,只要不在上面點綴紅色,還是滿好看的。
打扮停當,麻花辮妹子猶如變了一個人,整個人脫了那身俗氣,透出一種揚州女孩的靈氣來,水汪汪的,讓人真的想咬上一口。
李巖將她的穴道解開,這下麻花辮妹子也不鬧別扭了,湊到鏡子前,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容顏,不由得張大了嘴道:“哎呀,這是老娘么?老娘……好像變漂亮了,變清純了……”
李巖笑著搖了搖頭:“頭發也要重弄一下,來坐下,我幫你弄弄。”
麻花辮妹子乖乖走過來坐下,李巖將她那條油光水滑的大辮子解開,重新梳順,然后在保留大量的直發的情況下,又扎出許多根細小的麻花辮,與披散開的直發混在一起,這種發型是后世才有的,叫做“直發加辮”,是屬于非常復雜的發型,但弄出來之后卻非常好看,頭發顯得很有層次感。
麻花辮妹子對著鏡子照了照,驚喜道:“麻花辮居然還可以這樣扎,真是太漂亮了。”
李巖攤手道:“總之,滿清人那難看之極的大辮子實在不咋個樣,你既然出了宮,可以恢復女兒身,自然是不扎那種大辮子更讓人看得順眼。”
麻花辮妹子眉花眼笑地道:“姓李的,你偶爾也滿有本事的。”
李巖苦笑:奶奶的,剛才還說我是淫賊呢,這轉眼又夸我有本事了,變化真快。
終于打扮停當,兩人站在一起,當真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有了點少年俠士和美麗女俠的范兒,李巖忍不住想到了《連城訣》中的“鈴劍雙俠”,相畢自己與麻花辮妹子的這對造型,也有幾分鈴劍雙俠的風采了吧。
麻花辮妹子問道:“我們這就出發去五臺山了么?”
李巖搖了搖頭,道:“不急,我們先去天地會一趟吧。從京城去五臺山,五六百里路,多有宵小之輩,走起來挺麻煩的,我們又都缺乏江湖經驗,人生地不熟,不如去調幾個天地會青木堂的屬下來一起走,讓他們幫忙安排行程,那群人武功雖然不高,但卻江湖經驗豐富,一路上幫著趕車、安排住店、打整伙食,挺合用的。”
麻花辮妹子笑道:“有理,這就叫物盡其用,有手下不使喚,那不就白當頭兒了。”
兩人來到天地會青木堂的所在,剛到門口,就碰上了八臂猿猴徐天川,老徐揉了揉眼,仔細看了半天,才把李巖和麻花辮妹子給認出來,頓時大吃一驚道:“李香主,韋姑娘……你們……你們這扮相,老頭子我險些就不認識了,真是男的俊,女的美,好生登對。”
聽人說他們登對,麻花辮妹子心里樂開了花,嘴里卻哼哼道:“誰要和這男人一對?辱沒了我的身份。”
李巖也搖頭道:“我和她才不是一對呢,老徐,我來找幾個人,陪我出一趟遠門。”
徐天川道:“出遠門?是要去啥地方呢?”
李巖笑道:“去五臺山,韃子在五臺山似乎有什么大秘密,我想去調查一下,如果能查到對韃子不利的情報,就好了。”他并不想把順治的事說清楚,因為李巖知道,順治皇帝其實對滿清來說已經是個沒用的人了,他的存在與消失都不會影響歷史,沒必要把關于他的事說給天地會的人知道,所以含糊其詞。
徐天川聽他說要去調查韃子的秘密,對李巖肅然起敬,認真地道:“李香主為國為民,鞠躬盡粹,刺探韃子的情報,真是我輩學習的楷模,老頭子甘愿做您的馬前卒,這一趟就讓老頭子陪您去吧。”
李巖知道徐天川是老江湖,有他一起自然是最好,便即應允。正要啟行,卻見青木堂中又走出一行人來,原來是云南沐王府的人,小王爺沐劍聲,小郡主沐劍屏,搖頭獅子吳立身,錦毛虎敖彪,方怡等人都在。
眾人見過了禮,沐劍聲便道:“我們在京城的事已經做完了,這就打算回云南去,李香主要去五臺山,與我們可以同路一段兒,不如大家一起走,路上有個照應。”
李巖當然不介意人多,這樣走起來才安全,他對著沐劍聲抱了抱拳,笑道:“那就同行吧,一路上多幾個朋友可以談天說地,倒也有趣。”
當下徐天川就去備好了大車和駿馬,一行人乘了一輛馬車,數匹俊馬,三位少女自然是坐在車中,男人們則騎馬。出了京城,向著西南方向旖旎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