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更)
大嵩陽手費彬,突然伸手抓住擂臺邊上的一個鐵柄,用力向下一壓,只聽到“咯”地一聲響,比武擂臺突然“轟”地一聲從中下陷……除了左冷禪站的那半邊擂臺之外,其余的半邊擂臺全都消失了,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地洞,黑幽幽的十分可怕……
這一下事出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十大神魔微微一楞,便感覺到身子已經開始向下墜落,這其中反應最快的,當屬飛天神魔趙鶴,她的外號中有“飛天”二字,輕功是十大神魔中穩排第一位的,腳尖向著開始下墜的地面一點,就想要借勢飛起。
但也就在這同時,對面站著的金發御姐哈哈大笑道:“不能用輕功哦!hahahahaha……”
趙鶴的輕功已經提起,正要飛起,聽到金發御姐這句話,她又楞了楞,心想:剛才確實答應了她不用輕功,如果用了,豈不是當著無數英雄好漢(其實是絲)的面食言而肥?丟了自己的臉也就罷了,丟了我日月神教的臉,哪里還有臉見東方姑娘?哪里還有臉為人師表?我就算死,也不能用輕功。
趙鶴就這么微微一楞之間,已經失去了跳出陷阱唯一的機會,而另外九魔中也不乏有機會跳開之人,但大家都和她同樣的想法,就算死也絕不能食言,結果十位御姐都被自己的驕傲坑了,一起向著洞中掉落。
她們還未知道這個地洞的危險性,以為左冷禪只是在地上挖了一個大坑罷了。下面頂多不過是有一些倒插著的武器。或者尖刺。毒水什么的,她們有信心能對付這些小兒科,但十人卻沒想到,這個地洞是一個天然的深坑,向下掉落了數十丈之后,十人終于碰到了坑道的壁,本想用手抓住,卻發現洞壁是滑溜溜的鐘乳石。根本不能借力。結果只好順著坑道繼續向下滑落,這一滑,就又滑了上百丈,等到她們終于滑到坑底時,才發現掉進了一個天然的巨大溶洞之中,而這個溶洞竟然深入在山腹之中……
擂臺垮塌,十大神魔掉入地洞,這些事說來話長,三十二公公打字打得手指頭都酸,但其實只是一瞬間發生的事罷了。僅僅只是一瞬間罷了,眾人的眼皮都沒來得及打個顫。就成為了即定的事實。
圍在擂臺邊上的一圈觀眾,忍不住大聲驚呼,面前陡然出現一個大洞,任誰都會忍不住向后退,結果這一退就向后擠壓,將人群像多米諾骨牌一樣推倒,嘩啦啦一下,無數人摔在地上,就像以擂臺為中心綻放了一朵巨大的鮮花。
金發御姐站在沒有垮塌的半邊高臺上,揮舞著雙手,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wahahahahaha……十大神魔,me就說了吧,誘不是me的對手,me一個能打十個,哈哈哈哈……十大神魔已經完了,沒有了she,黑木崖也完了,接下來,是me的時代了,哇哈哈哈……”
這時候,旁邊響起了一個略帶顫抖的聲音,原來是泰山派掌門人天門道長在說話,他身受重傷,說話的聲音自然比較輕,好在所有人都被巨變所震驚,一時半會沒人說話,場面相對還算安靜,天門道長的聲音才能被大家聽到:“左盟主……你……你怎可用這樣的手段暗算……敵人?這豈不是讓江湖好漢……看了我們五岳劍派的笑話……”
“看笑話?”金發御姐道:“哼,誰敢看me的笑話?江湖這種東西,拳頭大的人說話,拳頭小的人就沒資格說話,你側耳聽聽,現在有誰敢笑?”
天門道人的眼光掃向圍觀群眾,果然,成千上萬的圍觀群眾沒有一個人敢笑,他們全都用驚恐的眼神看著金發御姐,顯然,每一個個都被金發御姐的陰險所震驚。
當然,人群中也有不怕她的,比如有一個推著小車的零食小販,就沒有被左冷禪嚇住,那小販推著車,還在人群中吆喝著:“賣西域風味的烤羊肉串哦……賣羊肉串哦……喂,你們干嘛個個都楞住了?不就是地上出現一個洞嗎?小兒科啦,不要這么失魂落魄的,來吃串羊肉串壓壓驚吧……”
一個江湖豪客失魂落魄地買下羊肉串,扔進嘴里嚼了兩下,扯蛋的是,他居然把羊肉串成功地吃了下肚,沒有被毒倒在地,原來,他已經被巨變所震驚,進入了“食不知味”的精神狀態。而且“食不知味”的還不止他一人,滿場人士差不多都進入了這種狀態。
味癡御姐連賣了好幾串羊肉串,居然都沒有一個顧客說難吃,不由得大喜,對著臺上的金發御姐笑道:“干得好!你的大洞幫了我的大忙呀。”
金發御姐干笑了兩聲,對天門道長笑道:“誘看,連大名鼎鼎的西毒歐陽鋒都認為me干得不錯,哪有人看me的笑話?”
天門道長翻了翻白眼,不知道如何吐槽才好。
李巖也在旁邊翻了翻白眼。
金發御姐見場面已經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便舉起了雙手,向著臺上臺下所有人道:“大家注意了,me還有一件事,要在here宣布。”
她頓了頓,接著道:“想我五岳劍派向來同氣連枝,百余年來攜手結盟,早便如同一家,me忝為五岳派盟主,亦已多歷年所。只是近來武林中出了不少大事,me與五岳劍派的前輩師兄們商量,均覺若非聯成一派,統一號令,則來日大難,只怕不易抵擋。”
她這話一出口,李巖、恒山三定等人心中均想:來了,這家伙要開始推行五岳并派之舉了。
只聽五岳劍派的看臺上有人冷冷地道:“不知左盟主和那一派的前輩師兄們商量過了?怎地我莫某人不知其事?”說話的正是衡山派掌門人莫大先生。他此言一出,顯見衡山派是不贊成合并的了。
金發御姐笑而不語,旁邊卻跳出封不平,成不憂道:“左盟主和咱們商量過,我們不算你的師兄弟么?”
莫大先生冷哼了一聲,懶得理他們。
成不憂卻道:“莫大先生,你剛才和十大神魔動手過招,戰至百余招上下,方始落敗,那神魔對你有意相讓,咱們都是看出來了的,莫非你表面上是五岳派的人,其實暗地里與咱們的死對頭日月神教有所勾結?”
莫大先生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成不憂嘿嘿笑道:“不過嘛,十大神魔現在已經死了,你的后臺沒有了,你就算想要反對左盟主的號令,也沒了底氣,我倒要看看,你衡山派還有什么話可說。”
莫大先生并非沖動之人,低頭微微一想,便知道無法和對手力拼,別說嵩山十三太保了,就算是眼前的封不平和成不憂兩人,也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還是暫時不要撕破臉比較好,于是退了兩步,暫時不說話了,但也沒有表示要同意并派。
金發御姐哈哈一聲笑道:“衡山派看來沒有什么異議了,泰山派的天門道兄,貴派意思如何?”
天門道人現在還重傷躺在椅子里,聞言艱難地爬起身來,道:“泰山派自祖師爺東靈道長創派以來,已三百余年。貧道無德無能,不能發揚光大泰山一派,可是這三百多年的基業,說什么也不能自貧道手中斷絕。這并派之議,萬萬不能從命。”
不料他話音剛落,泰山派中就有一名白須老道站了出來,郎聲道:“天門師侄這話就不對了。泰山一派,四代共有四百余眾,可不能為了你一個人的私心,阻撓了利于全派的大業。”眾人見這白須道人臉色枯槁,說話中氣卻十分充沛。有人識得他的,便低聲相告:“他是玉璣子,是天門道人的師叔。”
天門道人受了傷,臉色本來就有點蒼白,聽了玉璣子的話之后就更白了,怒道:“師叔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師侄自從執掌泰山門戶以來,那一件事不是為了本派的聲譽基業著想?我反對五派合并,正是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什么私心了?”
玉璣子嘿嘿一笑,說道:“五派合并,行見五岳派聲勢大盛,五岳派門下弟子,那一個不沾到光?只是師侄你這掌門人卻做不成了。”天門道人怒氣更盛,大聲道:“我這掌門人,做不做有什么干系?只是泰山一派,說什么也不能在我手中給人吞并。”玉璣子道:“你嘴上說得漂亮,心中卻就是為了放不下掌門人的名位。”
李巖心中暗嘆,眼前這一幕,與《笑傲江湖》原著幾乎一模一樣,天門道長這沖動的傻瓜,馬上就要把掌門人拱手送給玉璣子了,這玉璣子明顯是左冷禪安排的陰手,你怎么就這么傻乎乎的要去中招呢?
果然,沖動的天門道長大怒道:“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一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柄黑黝黝的鐵鑄短劍,大聲道:“從此刻起,我這掌門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眾人見這柄短劍貌不驚人,但五岳劍派中年紀較長的,都知是泰山派創派祖師東靈道人的遺物,近三百年來代代相傳,已成為泰山派掌門人的信物。
玉璣子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伸手一抓,將鐵鑄短劍從天門道人的手里劈手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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