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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結抿了嘴笑,小聲道:“郡主說要寫一本詞話,把那個百曉生鄙得一無是處。”
印采瞠目結舌。
百結拉了拉了印采的,笑道:“走了!別在這里耽擱了郡主。”
“哦!”印采迷迷糊糊地走了。
姜憲這才發現要寫一本詞話不容易,先是那些場景后是那些對話,百曉生徐徐道來,寫得委婉好看,她卻干巴巴的,像吵架。而且等那陣興頭過了,她的氣也消了很多,加之何大舅太太照著一日三餐地往她這里跑,她的注意力漸漸被何瞳娘出嫁的事吸引過去,寫本詞話的事也就暫時放下了。
倒是李謙,來看她的時候發現了幾頁她寫的東西,哈哈大笑起來。
晚上兩人說體己話的時候他問姜憲:“你準備怎么寫讓那個書生中了狀元之后,還是娶了恩師的女兒,結果回鄉顯擺的時候又想享那齊人之福,娶了富家千金,最后被恩師的女兒發現,要和書生和離,吵鬧間又被富家千金發現,也要和離……”
他想著這些情況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姜憲被他笑著面色緋紅,氣吭吭地不理他。
他就摟了姜憲做小伏低地哄著她:“別氣,我不是笑你要寫詞話本,是覺得你和別人想得不一樣,特別有趣……兩個都不要那書生了,那書生豈不是一個人,沒有了著落,你也太狠了一點吧……”
山間的夜風徐徐地吹進來,涼爽宜人,半點也沒有夏季的燥熱,李謙也只是老老實實把她抱坐在他的膝頭,她卻全身像炙熱,酥酥麻麻地沒有力氣,讓她倍覺不安。
她不由從李謙的懷里翻身下來,靠坐在了旁邊的大迎枕上。
這個距離讓她覺得安全,可心里又像被挖空了似的,若有所失。
她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只好絮絮叨叨地和李謙說話:“哼,這還算狠嗎我還打算讓恩師的女兒和富家千金聯手,把這個書生靠到大理寺去,告他二娶……”
李謙覺得她這模樣兒特別的有趣,就靠了過去,低聲笑著對她道:“大理寺若是受了這案子,恐怕只會判一家和離吧兩家都和離,那是不可能的!”
姜憲呆了呆,道:“那我就寫個皇太后,由皇太后做主,把那書生永不錄用。”
李謙再次哈哈大笑,摸了摸她像新剝的雞蛋般臉,低聲在她耳邊道:“你該不會是在想,要是李謙敢這么對我,我就把他給弄得人才兩空,永不錄用吧!”
“誰,誰說的”姜憲心虛地反駁,不愿意承認。
前世,她就想就李謙永不錄用。
只是她這么想的時候已經沒有能力這么做了。
李謙低聲地笑。
他的笑聲在胸膛里振動,低沉的仿佛遠古的聲音,帶著讓人無法表達的誘/惑,讓姜憲不僅面紅耳赤,而且心跳如擂鼓,不知所措。
“傻兒!”李謙再次把她抱在自己的膝頭坐下,有一下沒一下,親昵地啄著她的已經通紅的耳朵,“我說你怎么寫起詞話來,原來是在告誡我啊!”
他這才發現,姜憲的耳珠白嫩圓潤,粉粉嫩嫩,像個小團子。→ㄨ書閱ぁ屋
老輩人說,長著這的耳珠,是有福之人。
李謙混混沌沌地想著,把那耳珠含在了嘴里。
又來了。
姜憲全身無力,使勁的掙扎著。
李謙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立刻就放開她,而是把她的耳朵咬得她直喊痛的時候才松開。
姜憲摸著紅彤彤的耳朵,狠狠地瞪著李謙。
一又妙目,像白水銀里含著黑水丸,清麗致極。
怎么有人會長得這樣的漂亮!
李謙想著,情不自禁地湊過去,在她的眼皮上吻了吻。
“你,你,你……”姜憲都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謙卻是一笑,道:“不許再頑皮了,快睡覺。”然后幫用薄被裹了她,老老實實地躺在了她身邊。
到底是誰招得誰
姜憲腮梆子鼓鼓的,像個張牙舞瓜的貓兒,卻被束縛了手腳。
李謙呵呵地笑,用手擋住了她的眼睛,低聲道:“不能這樣看我!你再這樣看我,小心我又想親你。”
被他像蠶繭似的裹在被子里,注意她不是李謙的對手。
姜憲忙閉上了眼睛。
又惹得李謙的一陣笑。
他把她抱在懷里,擺了個她平時很喜歡的姿態,在她耳邊悄聲地說著“睡吧”:“我抱著你呢!”
誰要你抱著!
這么大的熱的天,又不是火爐子,冬天還以取暖。
姜憲在心里嘀咕著,卻莫名期妙地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李謙已不在床上。
服侍她梳洗的百結告訴她:“將軍去騎馬了!”
姜憲“哦”了一聲,神色有些萎靡地由著百結給她梳頭凈面,心里有些郁悶。
她每次和李謙見面,都會說一大堆廢話,做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而且她還樂在其中,把應該做的事全都忘了。
實際上就有三天前,她接到了曹宣的信,說她拜托他做的事,他已經做了,這兩天朝廷的邸報上應該會有消息出來。
她很想把這件事告訴李謙,讓他別管那個什么莊大人了,他要玩,讓他一個玩去好了,還是去四川的事更要緊。
再就是劉冬月,她覺得沒有誰比劉冬月讓更她順手的了,如果李謙那邊不忙,她想讓劉冬月還在她身邊服侍,照著李謙這動靜,她還得賣些產業才行。
可這些她看見李謙就忘了。
姜憲怏怏地坐在廡廊的竹椅子上等著李謙回來。
清晨的露珠滾落玉蘭花皎潔的花瓣上,讓這個早上都變得美好起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
李謙穿著身寶藍色的勁裝微笑穿過院子里里的甬道朝她走了過來。
晨光中,他的面孔比玉蘭花的花瓣還要白皙,眼睛比天邊的星子還要明亮璀璨子,望著她的目光卻溫煦而又暄和。
姜憲想,誰說金宵是第一美男子,明明李謙比他更英俊……
她不由含笑地站了起來。
李謙卻地先摸了摸她的手,感覺和平常沒有什么兩樣,這才笑道:“山里的早上風涼,出來的時候要披件衣衫才是。”
姜憲笑盈盈地點頭,任李謙牽著她的手,領著她進了廳堂。
李謙由丫鬟服侍著更衣。
她就歪在旁邊的羅漢床上看著。
李謙被她看得忍不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跟我說!”
姜憲心中一滯。
是啊!
她怎么又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親們,今天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