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巖你真卑鄙!”高文一邊笨拙地躲避拔劍追趕的人,一邊回頭喊道。
但雷巖沒有對他的怒吼做出任何反應。
蕭祁生成功地劃了高文一刀,便可去將一個人換回來。
可就是這個時候,他卻犯了難,里面有兩個他想換回來的人
蕭瑾只有他這個哥哥,但青青也許會被她那位義兄換出來,權衡之下,蕭祁生選擇先將妹妹換回來。
但蕭祁生忘了,作為謀士的顧浩是沒有武藝的。
管著姑娘們的院子又進來一個人。
起先姑娘們不知道這些人這時為何頻繁的進來,但經歷了幾次便明白他們是將里面的姑娘送回。
所以當再一次見到來人,多數的姑娘希望那人這次尋找的便是自己。
“顧姐姐,你說這次是這個穿紅衣服的姑娘最可能被送出去,還是這個穿黃色衣服的姑娘呢?”和顧青青一同坐在大樹底下的蕭瑾指著不遠處團在一起的幾位姑娘,問身邊的顧青青。
顧青青已經和蕭瑾說了一會兒話,她發現這個小姑娘真的是活潑過了頭,可此時也忍不住隨著她的手指看去。
“為何你會猜測是這兩位姑娘被送出去呢?”顧青青問道。
蕭瑾回答道:“這穿著紅衣服的姑娘一身傲氣,想必和她一起來的人也是個不能容忍自己的人被長時間關押的,所以可能是她。”
“那另一個姑娘呢?”顧青青問道。
蕭瑾繼續解釋道:“你再仔細看看那位姑娘穿的衣服,可能你看不出看來,但我經常被我那個愛買衣服的姐姐拉去陪她買衣服,所以便知道她穿的那身可是稀有的布料做出來的衣裳,能穿得起的也就是那些家里非富即貴,或是被看重的人,嘿嘿,顧姐姐,你說我說的可有道理?”蕭瑾說完,笑著看向顧青青,一副求表揚的模樣。
話雖如此,但凡事都有例外,還沒等顧青青做出回答,兩人面前就出現了一片陰影。
兩人抬頭看向來人。
來人說道:“您是云城少城主的妹妹吧?您哥哥將您換出去了,請您和我一起出去。”
沒想到,原來這次能出去的不是那兩位蕭瑾說的姑娘,而是她自己。
蕭瑾聽了這消息起先沒什么反應,接著就是欣喜,因為她哥哥要將她換出去了,可隨后又想到了這位顧姐姐,她又該怎么辦?
顧青青對蕭瑾說:“你哥哥將你換出去了,你應該高興才對,怎么呢?”
“顧姐姐,那你怎么辦?”蕭瑾不舍的問道。
顧青青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竟然在擔憂這個,微笑說道:“別擔心,你先出去,想必我義兄應該很快就會將我換回去。”
“那好,我就先出去了,顧姐姐等這件事了解,我想去找你,你千萬別先離開了啊!”走前,蕭瑾還頻繁的回頭和顧青青說話。
“你快離開這里吧,別讓這位小哥為難了。”顧青青說道。
蕭瑾也注意到來人有點著急,但他并沒有開口直接催促她,想來也不想為難他,便沒再和顧青青說話,跟著來人便離開了。
看著蕭瑾和來人離開,顧青青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淡。
雖然知道蕭祁生先將她的妹妹換回去是沒錯,但心里那種失落還是壓得顧青青有些難受,連維持平時的微笑也做不到。
收回眼光,顧青青抱住自己的腿,坐在原地,想要以此將自己團起來,這下子就真的只剩她一人了。
另一邊,高文見眼前的官兵漸漸被圍上來的人牽制住,自己挨得刀也越來越重,若是過一會兒那些人還沒趕到,自己豈不就要先死了?高文不敢想下去,更加劇烈的掙扎,躲避向他刺來的道,劍。
就是應了那句“禍害遺千年”,終于,那些高文一直期盼的高手到了。
這次一共來了二十位。
“快,你們過來救我!”高文揮著手,呼喊道。
為首的那個給旁邊人一個指示,那人得令,帶著三個人前去解救高文。
高文見救星終于到了,這次松了口氣,自己總算是得救了。
可惜這口氣呼得太重,牽動他身上許多處傷口,使他疼得齜牙咧嘴。
不知何時,雷城主雷巖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拿起酒壺,將酒壺的蓋子掀開,丟在一邊,然后仰頭灌了一大口。
過多地酒水從他的下巴處往下流,浸濕了他的衣服。
揚了揚手中空掉的酒壺,雷巖輕語道:“酒還不錯,可還是不夠味兒,可惜沒人陪我喝了。”
雷巖寂寥的抬頭望向那看不見頂端的天空,留下一顆無人察覺的淚水。
然后將已經空了的酒壺扔掉,提起剪,加入到廝殺里。
“雷巖,你的部下都沒了,看你還怎么囂張!”高文現在雖然渾身疼,但看著一身狼狽,快要無力抵抗的雷巖就覺得爽,便一直說道。
雷巖見自己的部下接連倒在自己的身前,渾身燥熱,慷慨悲壯的如同古代丟失城池的君王般,即便敗了也要堅守到最后。
一次又一次,一劍,一刀,雷巖被圍攻上來的人傷了個遍也逼著自己沒有倒下。
但故事總是會有結局。
沒過多久,實在是無力抵抗的雷巖一手用劍支撐著身體,一手捂住胸口的傷口,用最后的氣力喊道:“是你們要這般欺人太甚,你們就不怕……”
聲音戛然而止。
眾人只見到剛才還怒斥高大人的雷城主的身體慢慢往后倒去,然后摔到在地,血液不斷從他身體周圍滲出。
驚恐之余又僵硬的轉頭望向那個射出這致命一箭的高手。
那人沒有任何表情,利落的收起彎弓,轉身離開。
高文也不好說這群人的無理,畢竟他們個個武功高強,或許自己還沒開口就已經死了。
打了個寒蟬,高文將臉上礙事的血水一把擦掉,然后跑過去看雷巖的尸體。
“哈哈,我看你還怎么欺負我!哈哈……”高文一邊狂笑,一邊揣著雷巖的尸體,仿佛這樣做就能讓他解氣,讓他覺得……
此時的高文哪里還有原先的大臣之風,簡直和一個瘋子別無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