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新開的小茶館

第二百二十章 陳酒村

“美酒要的,美人也要認識,所以,你真的不打算介紹我和這位姑娘認識嗎?還是說,我自己來?”紅衣男子瞥一眼任十七既然辰華想讓自己離開,他肯定要繼續留下來了。

任十七瞪了一眼這家伙,然后在紅衣男子的笑容里,對灼約說道:“咳,這家伙叫鳳啟,是只狐妖。”

“人家可是狐仙,怎么成了你口中的狐妖,嘖嘖,這多掉檔次。”鳳啟不贊同任十七的叫法,糾正道。

“別理他,他就是妖,非要做著狐仙的夢。”

灼約聽完,又看向鳳啟,剛好對上鳳啟投來的目光。

鳳啟也不在意任十七這般說,畢竟任十七說的沒錯,他就是一只狐妖,不過呢,他們青丘的狐貍并不是凡間那些狐妖可以媲美。

當然,他也不會真的多說什么讓眼前這名女子起疑,進而對辰華起疑,不然等回去后,辰華仙君的手段可不是他這只“妖”能輕易承受的。

“對了,你在這兒做什么?”當著灼約的面問,任十七可不會讓他輕易忽悠過去。

本來也不打算瞞著,于是鳳啟直接回道:“我是被山下的美酒吸引來的,我一聞就知道那酒定是十年以上的佳釀。”

任十七可不信,這家伙什么美酒沒喝過,還會真的喜歡上這區區十年份的人間酒?

不過鳳啟要這樣編,那就由他去。

灼約聞言,細細嗅著,可她什么也沒問道,心想:“估計妖的嗅覺很靈敏”。

鳳啟又道:“想來二位也是要下山,不如和我一道去山下的村子轉轉?”

本來也沒有進一步的打算,加上灼約想起那擺渡人對酒的著迷勁,她本就打算再去那片花海看看,所以要給擺渡人的酒就要準備一些,而且,之前擺渡人雖然沒有拒絕她的酒,可后來卻說那酒不怎么對味,看來,要想讓擺渡人多給自己一些時間,這酒也要上乘,說不定她就能獲得更多關于那件事情的信息。

雖然眼前這位與任十七相識,但灼約還是先傳音給任十七,“你打算和他一道嗎?”

任十七驚訝于灼約給他的傳音,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想我們和他一道?”

灼約回答道:“我確實也打算找些不錯的酒水,想來他也是你的故人,要是你不介意,一道也不錯,畢竟我不怎么懂酒。”

“那就一道。”任十七回道,麻煩還是放在眼前為好,倘若他們真的不和鳳啟一道,難保鳳啟不做點其他的。

于是,任十七回道:“那就照你說的辦,還等什么,前面帶路。”

鳳啟也不在意,既然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其他都算不上什么,他倒要看看,眼前的辰華仙君,哦,不,現在該稱呼為任十七,他和身邊這位是不是他想的那般。

于是,他們幾個便沿著野路往山下走。

下午將晚的時候,還不見人煙,灼約就聞見陣陣酒香,即使是不懂酒的她,也能辨別這酒不差。

很快,一個村莊便出現在他們眼前。

村口還有一塊村牌,牌上刻著“陳酒村”三個大字。

“呵,我說什么來著,這里肯定有好酒。”鳳啟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毛茸茸的扇子,一邊輕搖,一邊說道。

他們進了村,找了一處正在忙碌的人家。

他們的舉動看上去倒像是在為釀酒準備。

鳳啟這個愛酒的狐妖有些迫不及待,最先問道:“請問,你們可是在釀酒?”

那幾人抬眼看來,發現問話的是一個眼生的紅衣男子,他身邊還站著一男一女,而且這幾人的樣貌都是頂好的,就知道他們不是簡單的外來人。

一個年紀較大的漢子在幾人的眼神交流后,抬起頭,對鳳啟回答道:“公子說的沒錯,我們正是在釀酒。”說完又開始忙起手中的活。

看來他們找對了。

雖然看出他們眼里的懷疑,但鳳啟對此不在意,又問道:“我們是聞著酒香來此地的,一聞便知是好酒,大哥可否賣些酒水給我們?”

這次依舊是那漢子回答他,可他卻說:“我們的酒不買。”

鳳啟可不信,雖然這里的酒不會比他在天上喝的好,可他就是想來嘗嘗人間的酒水是什么味兒。

于是,鳳啟繼續說道:“這么好的酒,怎么也要品嘗一番,大哥,就讓與我們一些,可行?”

鳳啟的表情那叫一個真誠,說得對方都沒有直接拒絕他。

那漢子抿著嘴,心里應該在掙扎,隨即說道:“你們是真的想為我們村的酒來的?”

“我們行了幾天的路,便是來此地尋美酒,這難道不能說明?”

漢子最后說道:“那你們先坐下等等。”

至于為何要等,那漢子沒說,也沒說一定會賣給他們酒水。

果不其然,在那漢子的示意下,一個模樣年輕的青年停下手里的事情,進了房間,之后就沒見到。

其實,這人并不是去拿酒,他進了房子,竟然又從后面出去,看他左顧右盼,有些急的模樣,想必是要去什么地方,但不是去取酒水。

院子里,那些工作的漢子依舊在做手上的事情,不過,他們會時不時偷偷打量他們三個。

他們那些小舉動當然瞞不過任十七和鳳啟的眼,可即便如此,他倆并沒有道出這些事情,反正凡人也奈何不了他們,他們就等著看他們到底要干什么。

灼約并不知道這些,她望向兩邊低矮的農家院子,房屋的前院栽種了幾棵樹,灼約還能認出其中的柿子樹,棗樹,梨樹,還有桃樹。

這樣安寧的環境讓灼約覺得心里很平靜,微風時不時拂過灼約的輪廓,帶起幾率秀發,輕輕飄搖。

任十七抱著手臂待在她身邊,看著灼約沉浸其中的樣子,他覺得自己的心口有些熱,那種感覺很奇怪,但不難受。

“你在看什么?”

耳邊突然出來的聲音迫使任十七提前結束注視,他收回目光,換上平時那無所謂的表情,回道:“反正看的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