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新開的小茶館

第三百二十五章 滄海遺珠(二十六)

“那家伙來了。”

“來了?什么來了?”青年問道。

話音剛落,不遠處想起馬兒的嘶叫聲。

青年看過去,便看到一匹體色白色,上面還有黑色花紋的馬正向他們跑來。

青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顏色的馬,有些吃驚。

反觀任十七,表情淡定,眼里充滿戲謔。

青年一臉驚訝的看向任十七,艱難的開口道:“難道這就是你的馬?”

“對,是我的。”任十七回道,然后看向那只小動作有點多的白馬。

青年見任十七承認那是他的馬,又想起自己那幫愛馬的兄弟,于是詢問道:“要是你不介意,就帶上它,我希望你能讓我的同伴也看一看!”那青年懇請道。

任十七沒有反對,然后過來牽馬。

白虎見自己的主人朝自己走來,然后牽住馬繩往回走,期間一句話也沒對它說,于是它急不可耐的先開口道:“主人,你難道就不問問我為什么變成這個樣子嗎?”

白虎畢竟還有分寸,用的是傳音。

任十七就知道這家伙不會乖乖的送來一匹馬,索性就自己變成一匹馬來找他。

“還用問嗎?你難道不是來湊熱鬧的?”

白虎心道,果然主人對它很了解啊!

“還是說你那幫手下又拋棄你了?”

“……”白虎很想問,主人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嗚嗚……

但它最后還是沒有問出口。

“對了,主人,灼約姑娘呢?”

“怎么,你想她了?”任十七戲謔道。

“才,才沒有,就是沒見到,問問而已罷了!”白虎選擇不承認。

“哦。”

“算了,主人你還是告訴我吧!我想她了!”

白虎的確是想,內心想的是:“它還是第一次看見主人和一位姑娘走得這么近,所以它可要幫主人守住了,千萬不能讓她跑了。只可惜主人一點也不急,也看不到它這顆拳拳之心啊!”

另一邊。

灼約跟著那位姑娘一起來到剪羊毛的地方。

終于,見到眼前剪羊毛的場景,那只小羊知道不對勁,正想跑的時候,卻被另一位姑娘一把抱住,然后用繩子拴上。

“你這個小壞蛋,怎么總是喜歡跑!”

說著,她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同伴身邊跟著一位陌生的姑娘。

“這位是?”

“就是這家伙跑走后遇到這位姑娘身邊……于是這位姑娘就跟著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

“對了,還未問姑娘的名字!”

“我叫灼約。”

“原來姑娘叫灼約啊,我叫阿蘭,那位抱著羊的叫阿元。”

那位抱著羊的姑娘阿元說道:“姑娘的名字可真特別!”

“謝謝。”

阿元將小羊拴在木樁上,然后繼續手上的工作。

灼約還是第一次見,好奇的湊近看。

阿元拿起剪刀,見灼約正認真的盯著她手上的動作,笑著道:“姑娘一會兒想不想試一試?”

灼約有些想,便道:“可以嗎?”

身后的阿蘭走過來,笑著道:“當然可以了,也不是很難的事情,姑娘說不定一會兒就上手了!”

之后,幾位年輕的姑娘很快就聊開了,灼約也體驗了一把剪羊毛的全過程。

午飯時,灼約才和任十七又見面,他們被牧民邀請去吃飯。

飯還未做好,幾位牧民和他們就在一座大帳篷里聊天。

另一邊。

馬場里出現一副奇怪的畫面。

白虎化成的馬往前走一步,那群馬就往周圍移動。

幾次下來,白虎就玩膩了。

它不再繼續逗那些馬,而是跳出圍欄,直接跑到任十七所在的帳篷便,然后大聲叫喚。

帳篷里的人聽見馬聲,打算起身去看看情況。

倒是任十七不慌不忙的說道:“不用擔心,是我養的那家伙自己出來找我了。”

“那還真是一匹有靈犀的馬,還會自己來找主人!”

“也許吧,我先出去看看。”

灼約沒想到任十七還真能弄出一匹馬,便跟著一起出去。

等她出了帳篷,見到一匹毛色奇怪的馬的時候,不知為何就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只白色的老虎。

正想著,她便聽到說話聲,“灼約姑娘。”

這聲音不正是那位閣主,任十七的小弟嗎?

白虎剛才不小心開口說話,等它想起自己現在是一匹馬的時候才驚覺剛才發聲了什么,連忙將即將脫口而出的話咽進肚子里。

灼約已經知道剛才說話的正是眼前這匹馬,那么答案呼之欲出。

只是她并不知道它怎么會出現在這兒。

任十七的聲音在她腦海里響起:“我之前就傳音給這它,讓它送一匹馬過來,誰知這家伙自己喜歡湊熱鬧,于是就自己變成馬跟過來。”

知道前因后果,灼約再去看那匹馬的時候,不知為何,她看到那匹馬正熾熱的看著自己,好似不想讓她跑了一樣。

任十七沒回頭,直接開口讓白虎回去。

白虎一聽主人竟然又要讓它回到那些膽小的馬那里,立馬抗議,卻終究抵不過任十七的淫威,只能身體不受驅使的離開。

午飯的時候,那位名叫阿蘭的姑娘體貼的為灼約端來一碗奶茶,而任十七則沒這么好命,而是和那群男人一起喝酒。

裝奶茶的碗很暖和,讓灼約原本還有些涼的手很快變得暖和。

灼約看著碗里的奶茶,心道:“原來這就是婆夜心心念念的奶茶嗎?也不知味道如何?”

這般想,灼約吹開上面的熱氣,然后小心的喝了一口。

濃香的奶味伴隨著醇香的茶味,貌似還有一點點咸味。

這種味道和灼約以往喝的茶水都有所不同,于是,灼約又喝了第二口。

等灼約喝了半碗奶茶的時候,她整個身體都是暖洋洋的,她有些明白婆夜對此的執著。

可面前又一個問題擺在眼前,她該如何開口呢?

一旁坐著的阿蘭剛好看見灼約抱著碗思索,便好奇的問道:“灼約姑娘,怎么了?”

與其煩惱,不如先試一試。

“阿蘭姑娘,是這樣的,我認識的一位姑娘一直心心念念這里的奶茶,我很想為她帶回去一些,不知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