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墨白沒有露出異色,問道:“那可有會聊天的,才情也好的那種?”
那媽媽眼珠一轉,想到什么,但又有些不好直接定下,便追問道:“公子就這點要求,還有別的嗎?”
墨白依舊沒明白對方擠眉弄眼的意思,如實回道:“沒了,對了,最好要才情頂好那種!有嗎?”
那媽媽顯然心里已經有了對應的人選,但一想到那姑娘的……
可對方的要求只能照做,即使臉有點僵硬,還是掛著笑容,說道:“我們樓里當然有公子說的那種,她的花名叫翠玉。”
同一時間,他好友中的一位的手不禁一抖。
聽這名字倒是還行,墨白點點頭,表示就這個。
“公子跟媽媽來,媽媽帶你去見見,咳,見見翠玉。”來者是客,媽媽便邀請墨白進去。
好友們目送墨白進去,而他們卻是站在門外。
墨白本想去問問他們為何不跟來,卻被周圍的姑娘簇擁著,只能跟著前方帶路的媽媽進去。
請樓外,周饒問剛才手抖的那人為何發抖。
那人只說等明天就知道了。
青樓內,墨白被迎上二樓一間房間,屋內還沒人,墨白就先等著。
很快,有人端來一些酒菜。
過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墨白剛才吃上兩口菜,那姑娘便來了。
墨白聽見開門聲,朝那里望去,便見到一位綠色衣裙的姑娘走進來,那姑娘帶著面紗,除此之外倒是沒有特色。
墨白放下手上的筷子。
走來的姑娘見墨白長得儀表堂堂,比大多數人都俊朗,頓時心里冒出一些泡泡。
那姑娘先是對著墨白行禮,然后才落座。
墨白見她儀態得體,也對她的影響不錯,對她點點頭。
那姑娘沒有坐在墨白的身邊,而是空了一個位子。
要按她的說法,便是她自己總結的經驗。
那姑娘心里正在想,剛才媽媽派來的人急著帶她來,沒說清楚,所以翠玉便開口詢問。
“公子貴姓?”
聽著聲音倒是不錯,墨白覺得接下來請教問題倒也不難熬。
“在下姓墨。”
“哦,原來是墨公子啊,奴家花名翠玉。”說著,她目光流轉,深情的望向對面的公子。
“敢問公子找奴家來可有什么需求?”
最后的兩個字說的有些過分婉轉,雖然覺得奇怪卻也沒多問,而是回道:“在下來是想找姑娘問問,如何和姑娘說上話。”
結果墨白的話到了對面姑娘的耳里便成了他想和她說說話。
頓時,姑娘心里高興,便更為輕聲細語的和墨白說話。
“公子說笑了,想說什么便說什么,何必詢問呢?”
墨白一頭霧水,還是不明白。
“姑娘,在下來是想問問姑娘,和姑娘怎么說話能讓姑娘開心?”
“奴家知道,只是公子說什么,奴家都會高興的!”她越瞧越覺得對面的公子很俊俏,她很滿意,心里更是躍躍欲試。
所以,墨白不知道,話沒說幾句,怎料那姑娘對他很中意,便想著和他度過一夜。
接著,也不知那姑娘哪來的勇氣竟然將面紗拿下。
而對面的墨白本來正和那位姑娘說著話,誰知沒說兩句,那姑娘便迫不及待的將帶著的面紗取下,不知所以然,但想著既然人家要取,他也沒理由攔著,就沒在意。
恰巧聞到一陣女兒紅的味道,墨白有些饞,剛才他只顧著吃菜卻沒去動那酒壺,現在停下來,他就問道了,便伸手拿來酒壺,為自己滿上一杯,然后放到嘴邊小酌一口。
等他抬起頭的時候,對面的姑娘已經將面紗取下,也恰好看到那姑娘的容顏。
瞬間,手里的杯子掉在桌上,發出“咚”的聲響。
“公子?”
緊接著,墨白直接站起身,連話都沒說,便直接走到門邊,打開門就沖了出去。
直到他沖出大門,他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大口喘氣。
回想起剛才見到的畫面,墨白臉色又白了兩分。
那姑娘長得著實不太好,甚至將他嚇到說不出話來。
雖說以貌取人不太君子,可要是樣貌近乎嚇人,那就不是他的錯了。
墨白抽出腰間的折扇,猛扇扇子,他需要緩緩。
這時,身后傳來一陣嚷嚷聲,“哎,這位公子別走,你,你還沒付錢呢!”身后追來的人喊道。
墨白直接拽出身上的荷包,看也沒看就將荷包整個扔給那小廝。
小廝得了錢,說了一句:“公子,下次再來!”便沒了聲響。
墨白嘴上沒說,心里卻道:“下次我才不來了!不對,沒有下一次!”
這會兒功夫,墨白才想起自己的幾位好友,可他左瞧右瞧,又忍著心里的難受去青樓門外望了望,哪還有好友們的影子?
幾息的時間,他就明白了,合著他們是將他一個人丟在青樓了!
心中很憤懣,加上剛才驚嚇,墨白心底的火氣直接竄上來。
可隨即卻敗給了“咕咕”作響的肚子。
這么一鬧,他的肚子更餓了。
本想再去吃點飯,但一抹懷里,什么也沒摸到,便想起自己剛才將整個荷包都扔給那人,所以,他現在沒錢。
于是,沒錢的墨白只好餓著肚子回家,心里想著回家讓廚房給他做點吃的。
因為他沒在青樓待多久,所以回去的時候還不算晚。
但讓墨白沒想到的是,他回家就遇上不怎么高興的他老爹。
“哪兒去了?”
“和好友出去了。”墨白不敢說他去了青樓,不然他爹會將他兩條腿都打斷。
“哦。”他爹輕輕說道。
墨白以為他爹不會深究,正松一口氣的時候,誰知他爹直接從背后掏出一根長棍,頓時兩股戰戰。
墨白慌神的往后退,說出的話都在顫抖,“爹,爹,你干嘛拿這個啊!”
墨老爺吹胡子瞪眼的吼道:“我叫你好好溫書,你竟敢往外跑!”
然后,不由分說就上來動手。
于是,墨府又上演了一次雞飛狗跳的單方面揍人場面。
所以,到頭來,回家就被他爹教訓一番,晚飯徹底沒吃上,還被罰通宵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