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新開的小茶館

第三百七十九章 十年血繡(二)

其實他還真的要感謝之前那位盜賊,要不是他跟著那位盜賊,恐怕早就被錢府的人抓住,到時候可就說不清楚了。

即使萬般的愁緒在胸口,還不是一杯酒的事情。

酒過三巡,幾人都有些醉意。

金公子打了一個酒嗝,和一旁的薛公子在說些什么。

而墨白身邊坐著的周饒卻有些坐立不安。

墨白見他好像憋了半天,最后才從懷里拿出一張請帖。

周饒真的忍了好久,就是沒有接下來的動作,而且他身邊剛才還在說話的好友看見了他在什么,話都不說了,一直拿眼神示意他將東西收起來。

墨白好奇他們在干什么,問道:“怎么?”又見周饒手上拿著的請帖,問道:“這是什么?”

“咳,咳。”金公子不自然的沖周饒咳嗽,可還是沒用。

周饒將那張請帖遞給墨白。

“我下個月初一要成親,到時候記得來啊!”周饒說道,他的臉上洋溢著揮散不去的喜悅,但隨即又低下頭,怕刺激到墨白。

墨白接過好友遞來的請帖,耳邊聽著好友將要成親的好消息,墨白心里有些微妙。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該好好為你們選件禮物。”墨白對周饒說道。

離周饒成親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果然有些急。

周饒知道這時候說這件事情很不好,可他總不能等他成親前一天才告訴墨白吧!況且他本來還以為墨白之前成功采到心意的小花了,誰知后來鬧了那么大的烏龍。

好在他見墨白面上沒有多上痛色,心里一邊罵自己,一邊又感激好友沒有為難。

周饒心情好,為幾人滿上一杯,說道:“你人來了就行,禮物的事情以后再說,我們幾個誰跟誰!”

沒想到他們這些人也開始一個接著一個成親了。

墨白舉起酒杯,想起自己家的大哥,恐怕今年之前也要成親了吧!恐怕之后就是自己了,哎……

半個月后,墨白參加了周饒的婚禮。

他之前有幸瞧見了周饒的新娘,果然如他們說的那般美麗,但美是美,就是那脾氣有些大,幸好周饒性子不錯,不然還真招架不住。

這場熱熱鬧鬧的婚禮結束后,好長一段時間,他身邊的好友一個接著一個開始成親,就是沒成親的也開始相親。

而墨白起先還能以頭上的大哥為理由推脫,但當大哥告訴自己他將在年前秋天成親的時候,墨白有些慌了。

他便想起自己的幾位好友。

自從周饒成了親那日開始,他晚上都不能隨便出門,必須要像他家娘子稟報,同意了才能出來。

但他惦念著好友,愣是費了一番功夫才得以出來。

于是,他們這幾個好友又能聚在一起喝茶聊天。

周饒算是他們幾個鐘第一個成親的人,至于剩下的人,除了墨白也都定了親,估計很快就會成親,所以就剩他這么一個孤家寡人。

好友也為他急,所以聽到墨白邀請他們今天來喝茶的時候,他們一下子就猜到原因,并且都趕了過來。

與以往的沉默不同,等他們幾人都來了,墨白直接開口詢問道:“這次找你們來是想請你們幫我出出主意。”

明知故問的周饒語調其輕快的問道:“哦什么主意?”

墨白瞧出他眼里的戲謔,一五一十道:“還能有什么,就是找個心意的姑娘罷了。”

“嘿,少見吶!”金公子擠過來,一副少見多怪的模樣看著墨白說道。

周饒也贊同金公子的說法,“可不,哪次見這小子就是一副不急不慌的樣子,今日真是天邊的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接著,他問道:“哎,墨賢弟,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給哥幾個說清楚啊?”

的確,在他們的印象當中,墨白像這般急切的樣子很少見。

“我大哥將要成婚了,所以……”墨白頭疼的捏了捏鼻梁。

薛公子問道:“所以?”

“所以之后用不了多久,我娘就會給我說門親事。”一說起來這件事情,墨白就覺得自己沒多少時間了。

周饒成了親,不擔心,薛公子和金公子也是一年之內的問題,周饒轉了轉眼珠,想知道墨白究竟是那點不樂意,“那你的意思是?”

墨白嘆口氣,以前還未自豪自己如何文采斐然,可現在卻敵不過身邊的好友,畢竟他也算個硬氣的人,還是不愿意隨意為之,“我還是不太愿意讓我娘幫我挑一個,雖說我娘肯定不會害我,可總是差那么點意思。”

周饒點點頭,很理解他的想法,“因為那畢竟不是你相中的姑娘。”

他們這些世家子弟若不能趁早尋到良人,等待他們的就是身不由己。

金公子贊同的說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幸好他遇上的兩位姑娘他很喜歡,對方也喜歡他。

薛公子說道:“所以你想在那之前找個自己看的中的姑娘?”

墨白點頭道:“是如此。”

“哦,那我們明白了,我們會全力幫你的。”周饒堅定的看著他,道。

“好兄弟。”

隨即,墨白又問:“但問題是,你們要怎么幫我?”

“……”這的確需要好好想想,畢竟之前他們都沒怎么幫上忙。

喝酒誤事,所以墨白這次帶好友來喝茶。

可是茶也不能多喝,所以喝來喝去沒多久,他就坐不住了。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他哀怨的說道:“你說我次次都不如意,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原因無他,他剛才見到上次那位錢小姐正和一位公子有說有笑的從一邊過去,真可謂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周繞在心里忍不住嘀咕:“是你運氣太差。”但這話他不可能說出口。

幾人尋思著從其他方面下手。

這次金公子一改往日的不正經,說道:“我說墨賢弟,雖說我們這一行是圖個像采花賊那般的艷遇,但那只是個表面工程,私下的談資,真正重要的是你能和對方真心在一起,也就是人家甘愿被你采,而上次人家也中意你,只不過是時機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