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林中尋找了一陣,殺氣又突然消失得無蹤無影,兩人尤如無頭蒼蠅一般,在山上亂竄著一陣后,還是找不到任何線索。
正站在靜悄悄的山林中,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尋找時。
“救命,救命啊。“
突然而來的女子求救聲,在不遠的密林中傳岀,蟬子兩人心中各自一震,望向聲音的方向,
“救命,有妖怪。有妖怪,救命。“
聲音顯得慌慌張張,顫抖驚怕。
蟬子不及細想,身形一晃,已經向著聲音的方向飛奔而去。
“妖怪。”
不管對方是什么樣的人物,馬千里現在只想著要將此妖怪除去,見到蟬子一眨眼就不見,他只好順著蟬子的去向追去。
“救人要緊。”
蟬子身法奇快,呼的一個飛躍,一腳踏在一株樹身上,向前飛飄到另一株小樹頂,腳尖在小樹頂的葉子上輕輕一點,身形向前飛飄而去。
幾個飛飄一過,料定距離聲音處已是不遠。
“救命,救命,有妖怪。”
聲音已經在前方,蟬子又要來一個飛飄,從樹林中,跑出一個跌跌撞撞的女子。
女子一身白絲綢衣裳,臉上蒼白,失魂落魄的來到蟬子身前。
驟然見到蟬子屹立的攔住去路,她嚇得蹲下子身子,雙手抱著頭縮成一團,口中大喊著:“尊者,饒命,饒命。”
蟬子向著四周張望起來,只聽到樹葉被風吹得沙沙的響著,還夾雜著鳥兒的叫聲。
四處沒有見到兇人和猛獸,也沒有聽到異常的聲音,那股殺氣,此時已經無蹤無影。
蟬子眉頭一皺,心中納悶:此女子到底遇到了何等東西。
此時,馬千里也正好趕到,女子見到了馬千里,又是嚇得慌忙雙手抱頭,喃喃的叫著饒命。
馬千里臉上變色,慌慌張張的向著四方張望起來:這兇人一定潛伏在鄰近,要防著兇人突然的襲擊。
蟬子神色莊嚴,他耳聽八方,勁凝胸喉,運起第四式佛問迦藍:“何方妖邪,既然敢在此地行兇,為何就不敢現身相見啊。”
聲音并不大,每一個字都凝聚著真氣,從囗中遠遠傳出,震得停在樹上的鳥兒,向著上空群飛而起。
聲音過后,靜等著一會兒,并沒有任何動靜,蟬子喃喃的說道:“此妖怪倒也機智,見到有人,它卻是知難而退。”
單手立在胸前,望向了女子,女子依舊是雙手抱著頭,口中微微的喊著饒命。
蟬子知道她受到過度的驚嚇所致,心中當時一軟,柔聲向著女子說道:“女施主請莫驚怕,妖怪已經離去了,有我在,任何妖怪都休要傷害到你。”
女子這才慢慢的抬起頭,望了望蟬子,又嚇得抱起了頭,嘴中輕微的喊嚷著:“尊者,饒命,饒命。”
好好的一個閨女,卻被妖邪嚇成了這個樣兒,蟬子心中一陣悲痛。
他柔聲向著女子說道:“女施主,請勿驚怕,我兩人不是妖怪,聽到了女施主的求救聲,我兩人正是專程前來解救你的。”
女子這才慢慢的站了起來,因受到過度的驚嚇,眼睛睜著大大的望著蟬子,又望向了馬千里,同時,向后慢慢的退了幾步,轉身拔足便跑。
馬千里一呆,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
蟬子心中一怔,喃喃的說道:“女施主逃得好快,她似乎是個練家子。”
馬千里道:“兔子受到了驚嚇,也逃得夠快的。”
“不好。”
蟬子突然醒悟:“要尋找到行兇之人,女施主是唯一的線索,不能讓她消失而去。”
刻不容緩,雙掌相合在胸前,真氣急走全身,頓時輕飄飄的騰身而起,十幾個飛躍,才越到了女子的前面。
一轉身,手掌外緣隱隱現岀一個淡藍色的光環,隨著一聲“佛光初現”的吆喝,掌心印向女子的前額。
出掌看似緩和,女子想欲閃避卻是不能,前額被佛光掌印印個正中。
如來神掌的首式,是修練一股純陰真氣,清除體內燥火的靜定力量,能夠讓人糊思亂想的心神安靜下來。
佛門的入靜定心真力,從蟬子的手掌上輸送進女子的前額,直流注她的全身經脈中。
卻不料,蟬子的臉上突然間現岀了驚訝的神色,而且,好似很吃力的樣子。
咦,女施主的體內,岀現一股極度渾厚的內息。
這股內息,至陰至柔。
佛光初現的鎮定真氣,受到這股內息的反彈,頓時不能前進一寸。
兩股力量停留在女子的經脈中相爭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