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頭兒帶頭繳械,小兵的手下有樣學樣,紛紛走出來,將武器放在地上,空著手站到小兵身后。
前面有人帶頭,后面的人跟著做,其他的人也被帶動,幾千人有樣學樣的交出自己的武器,空手站到一邊等待安置,兩座巨大的武器堆高高碼起,一座是各種槍支,另一座是各種冷兵器,碼成碩大的一堆,差不多有七八米高。
只聽武器碰撞聲叮當作響,幾千人全都繳械,那些等待處分的勢力首領個個面色慘白,渾身顫抖,他們已經失去了最后的底牌,只能等著他們最壞的命運。
小兵站在人群最前面凝神靜氣,一個少尉武警卻拿著他剛才放下的武器走到他身前,少尉是昨夜與他見過一面的年輕少尉,少尉炯炯有神的大眼與小兵對望,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小兵卻不看少尉,雙眼依然無波,心中卻將劉正華從老板待選名單中勾掉。
“請兵首領拿好自己的武器,作為一個戰士,隨后都要保管好自己的槍械,兵首領讓我很失望……”
小兵詫異地望了少尉一眼,也不說話,伸手接過武器背在身上,隨后少尉讓他的部下將各自的武器取回,這下連小兵也搞不明白了,貌似他的猜測有問題,那邊沒有想要吃掉他的勢力?
待小兵的隊伍在身后人群的斜視中取回武器,少尉吩咐他身邊的武警戰士帶著小兵的部下退到一邊,獨請小兵前往張淮安那邊。
小兵過去的時候,聚集地幾大勢力都在,其中有張淮安,張小強,劉正華,錢開喜,孫可富,還有他最不愿意見到的幕佩佩。
幕佩佩同小兵一樣莫名其妙,昨天夜里,女兵營同樣出動,只不過作為后勤部隊在后面協防臨時居民點,剛才第一勢力和營地同時發動,也嚇了她一跳,頃刻之間,聚集地所有的小勢力土崩瓦解,所有武裝都被繳械。
在幾千人繳械的壯觀場景中,幕佩佩終于認識得到別人的強大和女兵營的弱小,如真的動手,人家不費吹飛之力就能全殲女兵營,唯一可以說道的,是如今的女兵營不缺血戰到死的勇氣。
在忐忑中,幕佩佩被請到張淮安身前,看到一臉壞笑的張淮安,張淮安身后對自己不屑的張小強,還有一臉色迷迷的錢開喜,幕佩佩唯一能做的就是挺起胸膛,用冰冷的表情來掩飾她的內心,就算死掉,也得有尊嚴的死,當然,她會在被殺死之前殺掉她最恨的錢開喜。
當武器齊備的小兵來到她身邊,她一直偽裝的冰冷表情為之色變,看著滿臉寒霜的小兵有些心虛,哪知道小兵并沒有看她,而是走到張小強身前,向張小強點頭。
張小強被小兵高的莫名其妙,兩個人沒有什么交情,卻不知道小兵是在向他表達歉意,小兵曾經在黑市行動中,當著張小強的面殺掉了他獵物,對此,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小兵一直掛念。
張小強向小兵點頭回禮,邊將注意力放在其他人身上,在場的還有兩個人,孫可富和溫文,孫可富有些慌張,他如今的身份和那些小勢力沒什么兩樣,都是錢開喜的跟屁蟲,現在錢開喜翻臉,如何不讓他心慌,要知道,劉正華還有一筆爛賬要和他算清楚。
溫文則是無所謂,如今他的勢力已經逐漸脫離了自主性,算得上營地的附屬,對于自己的手下,溫文不怎么放在心上,他正在醞釀一個計劃,一個符合他身份的計劃。
“今天喊你們來,一是為了我們明天的計劃,還有一個則是商量小勢力的處理意見,張隊長做主,讓你們也加入進來,你們可要好好感謝張隊長,要知道,聚集地必須擰成一股繩,勢力越少越好,你們得張隊長的青睞,一定要好好表現。”
說話的是錢開喜,他已經決定將以前的附屬出賣,就干脆賣個徹底,同時他將小兵和女兵營與營地拉上關系,表面上是給了營地面子,實際上是為以后做準備,要知道,營地的主力將會離開,到時候,聚集地發生了什么事,女兵營和小兵也不好參合進去,只因為他們要站在營地的立場。
幕佩佩和小兵同時動容,一起看向張淮安,張淮安沖小兵點了點頭,卻不望幕佩佩,幕佩佩以前和營地發生過齷齪,張小強一直看他們不順眼,幫她們也只是看在她們在最后關頭主動幫營地,以張小強的小氣,這些還遠遠不夠。
幕佩佩臉色白了一下,貝齒緊咬香唇,不再去看任何一個人,只是保持著寒梅一般的孤傲,等待后事發展。
“本來是件小事,可是在大敵當前,這些人不思共同御敵,而是殘害自己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們一致決定,將所有的小勢力解散,不能維持聚集地秩序,反而殘害聚集地的百姓,他們做下的罪行,已經違反了作為一個人最基本的底線。
他們就是一群老鼠屎,昨天,我們的人都在最前面,只有他們借口百出,帶著自己的手下縮在后面,武警遇開槍報警,他們按兵不動,白白錯過了好機會,讓危急整個聚集地安全的進化喪尸逃走,大家說說看,這些人該怎么處理?”
錢開喜站在中間說得大義凌然,卻忘了,昨天他的警察部隊到的也不早,真正有損失只有武警,只不過錢開喜的話說到了劉正華的心眼里,劉正華愛惜他手下的每一個戰士,昨天一下陣亡那十多個,不心疼那是假的。
望著跪在一邊顫抖的那些小勢力首領,劉正華陰著臉只說了兩個字:
“該殺……”
聽聞劉正華語氣中強烈的殺意,錢開喜有看向張淮安,張淮安卻沒有看錢開喜,扭過頭和張小強說話,看都不看著一邊,這是營地在表明態度,聚集地內部清理問題,與營地無關,只不過間接性的暗示,營地同樣也不反對殺了那些人。
要說在場眾人中誰殺心最濃,毫無疑問,就是錢開喜,既然決定出賣這些人,錢開喜就沒有打算讓他們繼續活下去,既然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也省了他一番心思與算計。
沒有在向別人去征詢,劉正華和張淮安表明了態度就足夠了,錢開喜向看押的警察點了點頭,十多個警察同時拉開槍栓,對準身下跪下的小勢力頭領扣動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