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集地再次沉靜,只有聚集地中心的施工車輛在忙碌著,其他人都陷入了沉睡,幕佩佩帶著四個女兵在聚集地四處檢查著哨崗,作為女兵營的第一個獨立任務,幕佩佩相當重視,由她的副手,營地空降的桃花眼邱少陽帶人負責圍墻那邊,她則親自在哨崗中巡查。
五個人坐著小車游走在聚集地里一直到了下半夜,眼看就到了最后一個邊緣哨位,幕佩佩下到車下,沒有再讓疲倦的連眼睛都睜不開的衛兵陪同,獨自向小路走去……
四個女兵坐在車內,強打著精神等著幕佩佩歸來,突然,一個低沉的男音呢喃著在她們的耳邊響起:“你們很安全,你們很舒適,你們從沒有感受過的舒適……”
低沉的男中音猶如惡魔的輕語,在女兵耳邊潺潺述說,四個女兵終于閉上了眼睛,嘴角浮現了一絲微笑。
“你們小船中搖蕩,大海馱著小船就像兒時的搖籃……”
到了這時,所有的女兵都徹底放松,渾身軟綿綿的,再也動不了一根手指,低沉的男中音繼續述說,聲音不大,卻帶著強烈的穿透力,穿過車窗,猶如在她們的耳邊,一個穿著破爛警服的男人空著手走到了車前,看著車中的數女嘴角浮現一絲微笑,眼中卻閃現著陰狠。
“不好……起浪了,快回去,快回去,危險……”
王瑞此話一出口,幾個女人神情大變,變得慌張,身子劇烈的顫抖,似乎想要醒來,卻怎么也醒不了,她們已經深深地被王瑞控制,看到幾女臉上的慌張,嘴角的笑意變成得意。
“來不起了,海嘯來了,海嘯來了,三十米高的海嘯向你撲來,你無處可逃,你無處可逃……”
幾個女兵臉上的驚慌變成絕望,她們在面容扭曲,在無聲中上演著驚悚,王瑞知道,女個女兵的性命已經牢牢的被他捏在手心,他不愿意讓幾個女兵馬上就死,而是站在那兒欣賞著幾個女兵臉上的絕望與扭曲,猶如欣賞自己最得意的作品。
“死亡是如此安逸,你們再也感受不到痛苦與絕望,你們再也不用在這個世界繼續煎熬,你們得到了解脫……”
這一次,王瑞的話稍微帶著一點急躁,但是效果不減,話音沒落,幾個女兵永久的停止了呼吸,神情也不再扭曲,帶著一絲安然,要不是她們的胸口不再起伏,沒有人懷疑,眼前的幾個女人只是在沉睡。
一道輕巧的黑影自小路的盡頭走了過來,黑影走路無聲,身形飄搖不定,仿佛不是在走,而是被風吹過來的,袁意查過最后一個哨崗,準備回去睡覺,遠遠低看到車內燈光的照射下,幾個女兵軟綿綿的靠在椅背上熟睡。
看到女兵熟睡,幕佩佩雙眉緊皺,因為體諒她們,所以這次沒有讓她們陪同,卻沒想到這幾個女兵居然睡過去,要知道,幕佩佩以前的女兵表現的太過糟糕,第二批女兵,從來都是高標注,嚴要求,甚至要求女兵的素質要超過她以前的傘兵。
看到女兵們在任務期間睡覺,幕佩佩自然火冒三丈,走上前就準備去教訓她們,腦中還在想著怎么懲罰。
幕佩佩被憤怒沖昏了頭,走到車前,也沒有注意到幾個女兵不對的地方,剛要開口,自她身后響起王瑞那萬年不變的殺人聲線。
“夜深了,你累了……”
幕佩佩腦中當即一陣眩暈,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她腦中唱著催眠曲,但是幕佩佩是什么人?不管是人還是進化喪尸,死在她手中的都是數以百計,心中早已經堅強無比,豈能被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算計到?
“你是誰……”
幕佩佩轉身,望著身后站在陰影中都能男人,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濃濃地殺意,對男人重來都不假以顏色的幕佩佩對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異常反感,她心中甚至懷疑,這個男人在打她女兵的注意。
幕佩佩的一句反問讓王瑞心中炸響一道驚雷,他沒想到,毫無防備的幕佩佩居然對他的深度催眠無效,一著急,差點將手中的手槍舉了起來。
王瑞知道幕佩佩是進化者,幕佩佩的身手也曾聽到他藏身之地的同伴們說起過,一直以來,王瑞殺的都是人類,沒有將他的手段用在喪尸身上,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話喪尸聽不聽得懂,所以,他對進化者有一種天生的敵視。
他本身的性格扭曲,對于任何比他的強的人,他是嫉恨的,幕佩佩又是美人中的美人,是他見到過的最美的女人,他想要將幕佩佩變成他的作品,想的發瘋,兩種標準加在幕佩佩身上,讓他迫不及待的站出來,也不管他現在是多么危險,一旦暴露,他將死無葬生之地。
與袁意和日本女孩兒交過手的他知道,進化者不像普通人那么容易對付,一個不小心,可能會被追殺,所以為了對付幕佩佩他準備手槍,向依靠前次的經驗,讓目標進化者產生輕微的停頓,再用手槍殺掉幕佩佩,他不需要活的人,只需要尸體。
“你是誰,為什么出現在這兒?你是錢開喜的人?”
幕佩佩見男人沒有回答,心中冒起火頭,踏前一步繼續逼問,卻看見了王瑞身上的警服,不由的問出來,錢開喜以前的罪過女兵營,她早就想要算算這筆賬,眼前是個機會,畢竟,今天夜里,除了值班的女兵們,其他人都是在聚集地搗亂的可疑人物。
“我是錢開喜派來檢查夜哨的,他不放心一群女人……”
王瑞沒有把握殺掉幕佩佩,心中想著脫身之計,聽到幕佩佩的詢問,靈機一動,將計就計,卻沒想到他這一說,卻讓幕佩佩尋到了破綻。
“你到底是誰,老混蛋的部下可不會直呼他的名字……”
幕佩佩大喝,隨即矮下身子,準備先將這個男人擒下再說,現在整個聚集地正是風雨飄搖的時候,她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在她的女兵營當班的時候出現意外。
“我說……我說……我是那邊的人……”
王瑞大聲回答著,回答的含含糊糊,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他只知道必須說點什么,進化者都是變態,上次他就在袁意手中吃了苦頭,掉了牙不說,還斷了一只手臂。
男人含糊的說法卻意外的讓幕佩佩停下,她以為男人說的是湖邊營地,在真個聚集地,也只有張小強她是惹不起的,雖然男人鬼鬼祟祟,又穿著警服,說不準就是那邊在籌劃著什么?當然,幕佩佩不會相信男人的一面之詞,繼續質問,只是不準備在動手。
“既然你是那邊的人,為什么穿著警服在這兒鬼鬼祟祟,為什么要靠近我的汽車……”
已經在準備翻臉的王瑞聽到幕佩佩的話,心中猶如打開一道天窗,他知道,唯一能脫身的機會出現了。
“我是臥底,準備回那邊匯報工作,看到你們在這兒,就過來看看……”
說到這里,王瑞想要揮袖擦掉額頭上的冷汗,他到現在還不知道那邊到底是哪邊,同時暗自慶幸,剛才他對幕佩佩催眠說的話還不算太扯淡。
聽到男人的話,幕佩佩信了八成,整個聚集地除了錢開喜的勢力,其他的都在營地手中,既然如此,在錢開喜那兒埋下棋子也是正常,卻不知道,張小強天天為那跟隨他的七萬人頭疼,誰愿意沒事兒找事兒再給自己添加三萬吃白飯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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