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說不出來話了,將頭埋在這個與她第一次親密男人身上,也許這將是她最后一次依偎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張小強沒去管月牙兒心中到底是個什么想法,他的咸豬手摸進了月牙兒的衣服里,在她的臀部上揉捏著,全神貫注的關注著自己的小弟,等了半天,他絕望的發現,還是沒有用,但是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張小強告誡自己不要焦急,慢慢地冷靜下來,抱著月牙兒思考著事情發生的前前后后,以前他受過的傷多了去了,但是從沒有喪失過男人最基本的能力,現在已經過了這么長的時間,雖說骨頭還沒完全好,但是行走是沒問題了,只要不劇烈活動,差不多就和常人一樣了,但是為什么?
“哼……嗯……。”
月牙兒突然嬌呼一聲,嗲音帶著一股暖暖的氣息噴到張小強的耳邊,這時他才發現不對勁了,月牙兒身子無力的掛在他身上,軟軟的,呼吸也在加速,心率也隨之增快,似乎已經動了情,接著張小強才發現,自己的爪子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連忙抽了出來。
“你這個壞東西……。”
月牙兒突然說出這話,接著低頭在張小強的嘴上吻了一下,吻得同時,又咬上了一口,拉開車門就下了車。
張小強仿佛沒有感覺到月牙兒的離開,無神的望著車窗外的星空,萬一他要是恢復不了,那他這一輩還有什么追求和動力?難怪別人說過,男人的動力源就是下半身……。
張小強臨走的時候沒有帶上包米,他還要帶著月牙兒深入黃金狼旗的勢力,不想帶兩個累贅,再說,那個小鎮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地方已經被清理過了,相信只要包米小心點,應該能找到大量的食物養活自己。
所以張小強將小鎮大概的情況告訴了他們,然后又給了幾聽罐頭,算是過夜費,張小強毫無愧疚的上了車,準備帶著兩個丫頭上路,喵喵望了一眼包米和他媽,也許想到了自己的媽媽,她下車打開后備箱,拿出一支八一式步槍和幾個彈夾扔給了茫然的包米……。
“記住,不要輕易開槍,開完槍口要趕緊跑,那些吃人怪物會聽槍聲找你的……。”
張小強只來得及告誡這一句話,就被牧馬人越野車帶走……。
月牙兒呆在一處干枯的灌木從中,小心的向外張望,外面有很多騎手正在大聲呼喝,仔細的搜索這一塊,以月牙兒的眼力,她自然能看清,這些男人都不是漢人,雖然他們穿著的衣服和漢人差不多,但是遠遠傳來的話音卻不是她聽得懂的。
月牙兒的處境很糟糕,張小強只給了她幾聽罐頭,一個背囊水袋,就將她扔在這塊人生地不熟的荒野,接著,張小強在離開的時候,被黃金狼旗警戒的人員看到,張小強打死幾個之后,這一邊的八部眾都動員了起來,尋找著所謂的敵人。
八部眾只是黃金狼旗的后背兵員,他們沒有熱武器,只有一些簡單的冷兵器,但是他們不缺戰馬,所以這一塊全是他們的天下,人多勢眾的八部眾展開地毯似的搜索,將月牙兒逼的不得不像只耗子一樣躲了起來。
眼看幾個男人就要搜索到了跟前,月牙兒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要是等到他們到了跟前,她會非常被動,舉槍扣動扳機,03式突擊步槍發出輕微的呼嘯,兩百米之外的騎手突然仰首栽倒,騎手栽倒后,一只腳還套在馬鐙上,仍有大馬拖拽。
月牙兒射出了第一槍后,第二槍卻怎么也扣動不了扳機,她呆呆的望著遠處在地面上拖拽的尸體,望著那血淋淋的腦袋,一時再也忍不住,吐了起來。
殺喪尸與殺人時兩個概念,喪尸在她的心目中是死人,是怪物,就算殺上一千次,她也不會有任何猶豫,但是大活人就不同了,看著那鮮紅的鮮血,她意識到,她殺了人,親手將一個活生生的生命殺掉,這種滋味真的很難受。
死掉的八部眾引起其他人的驚慌,他們圍聚在死者身邊大聲呼喊,恐懼的眼神不斷向周圍打量,任何能藏人的地方都被他們反復尋找,月牙兒藏身的灌木叢自然也落到那些人的眼中……。
月牙兒茫然的在草原上奔跑,在她身后,無數追兵正在匯集,先前殺人的惡心還在心里反復折騰,她在被人攆出灌木叢之前,連續殺了三個人,剩下的人則嚇的逃了回去,望著身前血淋淋的尸體,她怎么也下不了手將逃走的人殺掉。
一時的遲疑給她帶來了大麻煩,她的身份被人傳了出去,上百人匯集成大隊,帶著步槍向她追過來,而驚慌不定的她忘記了之前所有的計劃,驚慌的在草原上奔逃。
可惜月牙兒忘了,兩條腿是跑不過四條腿的,很快奔亂的馬蹄聲就到了身后,隨后散亂的槍聲響起,不少子彈在月牙兒身邊呼嘯而過,她越發不敢回頭,所有的強大與自信全都化作虛無,她終于知道張小強為什么要她來這兒殺人,原來她什么都不是,只是一個空有本事,卻虛弱無比的蠢女人。
奔跑中,一顆子彈擦著她的耳邊飛過,耳尖似乎還能感受到子彈的灼熱,在她沒來得及清慶幸的時候,后背突然遭到重擊,月牙兒受到重擊向地面落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中槍了……。
此刻她是多么期盼張小強能來到她身邊,這一次她發誓,哪怕張小強是個虐待女人的變態,她也會跟他一輩子,不管他有多么變態的要求,但是馬蹄聲越來越近,她的心越來越冷,張小強卻始終沒有出現。
月牙兒認為自己必死無疑,心中由有不甘,她才19歲,很多事情還沒有經歷過,連男人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更別說,用她學到的這一身本事去她的同學與老師面前炫耀,她是個女人,是個有虛榮心的女人,這一切來得太快,去的也太快,讓她如何甘心?
“不,我不要,我不能死在這兒,我還有機會,我還有子彈……。”
想到這里,月牙兒身上突然涌出一股力量,撿起了身邊的步槍一下坐起,向接近到幾十米之內的上百騎手開槍。
這一次對死亡的恐懼壓倒了她作為一個女人對殺人的惡心,二十六發子彈幾乎在瞬間射空,接著扔掉步槍滾到一邊,閃來幾把砍過來的鋼刀與大棍,拔出了手槍。
月牙兒什么都不想,鮮血,殺人,開槍,還有那一聲聲慘叫,她的魂魄仿佛離開了身子,一切的一切在她眼中都變得虛幻,而她也不用在乎太多,只需要將手槍中的子彈射出去。
兩支手槍同時射空,身邊倒了一片尸體,到處都是無主的馬屁奔跑,月牙兒向一邊跑去,手槍子彈已經被射空,但是她身上卻只有步槍彈夾,她得撿回自己的步槍。
兩個騎手呼喝而來,月牙兒幾乎是迎面向他們跑去,兩人馬頭交錯,同時吶喊,手中的長刀交叉砍過來,月牙兒正在中線,不管是向前向后,向左向右,頭避不開馬屁與長刀,一時間整個人茫然,舉起右肘擋住腦袋發出驚恐的尖叫……。
兩匹大馬相交而過,月牙兒呆呆的站在原處,她驚恐的望著身前的空地,仿佛一切都是幻影,隨后呼喝聲在她身后響起,月牙兒打了一個激靈,與她為中心,四十多個騎手一起向她圍了過來。
月牙兒沒去想她為什么避過了那兩刀,踩著血淋淋的枯草地撲到了步槍邊上一把抓起,用最快的速度更換了彈夾,拉開槍栓,就在這時,一匹大馬沖到她的身邊,長嘶一聲,抬起雙腳人立,就要向她跺下。
“碰……碰……。”
連續兩槍擊中在大馬的下巴上,大馬的身子突然后傾,后退向后跳躍了兩下猛地栽倒,騎在馬上的騎手逃之不急,被壓在馬身下慘叫不止。
月牙兒將剩下向她撲來的騎手依次擊殺,第二個彈夾打空,月牙兒更換彈夾的時候,剩下的騎手卻調轉馬頭四散而逃。
手中的彈夾剛剛卡上槍身,一聲槍響自被壓在馬下的騎手發出,月牙兒胸口中彈,讓她仰頭倒地,月牙兒倒地的下一刻就翻身站起,拉開槍栓將整整一個彈夾的子彈射在騎手與馬匹身上,三十發子彈將一馬一人打的血肉橫飛。
月牙兒能這么快站起身,是她想起身上的皮背心,當時張小強就用手槍打過她,除了帶來一些疼痛意外,什么事兒都不會有,也就是說,她背上也不會有事兒,全是自己嚇自己。
“我打死你們這群玩八蛋!!!”
月牙兒高聲尖叫,手中的步槍空倉聲不停響起,隨后她扔下了步槍,找到自己的狙擊步槍向逃跑的騎手挨個點射,一個個驚慌逃命的男人被她從背后射殺。
月牙兒此成了冷酷無情的殺手,不管那些男人跑出多遠,只要還在她的射程范圍之內,全都躲不過她的子彈。
月牙兒狙殺的騎手是跑的越遠,死的越快,只要他們不能跑出一千米之外,月牙兒就能站在原地射殺他們,等到最后一個男人落馬,月牙兒猛地坐到地上,也不顧她屁股下面墊的就是尸體。
抱著冰冷的步槍,月牙兒全身顫抖,在她身邊全都是尸體,六七十具尸體層層堆積,鮮血淙淙流出,在草地上匯集流向低洼,每一具尸體頭上都有一個槍眼,也許是每心,也許是眼眶,或者是鼻梁,被打飛天靈蓋的不在少數,白花花的腦漿撒的四處都是,就連她的鞋邊都有。
望著眼前的尸體,月牙兒不敢想象,這些都是她做的,人在危急關頭,爆發出來的求生欲望是超乎想象的,月牙兒的子彈沒有一顆射空,在射殺那些騎手的同時,她還精準的做出判斷,將手持步槍的男人最先殺掉,不然,她可能早就死在別人的槍口下。
一聲馬嘶驚醒了月牙兒,她向馬嘶處望過去,剛剛轉頭,就看見一個滿臉鮮血的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揮手向她扔出了手中的彎刀。
彎刀在半空高速旋轉著向她飛來,月牙兒望著那把飛向她眉心的彎刀,腦袋空落落的,右手卻突然舉起朝著飛來的彎刀,似乎想要替她襠下著必殺一擊。
接著,月牙兒感覺掌心微微一震,彎刀撞在她掌心幾公分之外的空氣中,向一邊飛去,旋轉的彎刀自她身側飛走,月牙兒舉槍向她扔飛刀的男人瞄準。
瞄準鏡下,男人眼中的驚慌與憤怒如在眼前,男人向她發出憤怒的咒罵,月牙兒耳邊飄著她聽不懂的咒罵,手指勾動了扳機,近距離之下,男人被狙擊步槍爆了頭,殷紅的鮮血噴泉一般自男人的后腦噴出,男人頂著眉心的槍眼,無神的看著她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