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畫面都被硝煙籠罩,足以說明先前埋下炸藥當量是多么恐怖,三百個裝滿炸藥的大鐵箱子每一個都能輕松的摧毀一動樓房,每一處爆炸的方位都比的上一枚兩百毫米以上的炮彈。
隨便一個鐵箱子都能摧毀大半個足球場,幾百個鐵箱子爆炸的效果就是整個山谷之間的喪尸潮,蔓延的硝煙夾雜著塵煙將整個山谷罩住,不管是喪尸還是阻擊陣地都看不見,唯一可見的是離炸點不是很遠的幾座陡峭山峰都在微微搖晃著,在山峰顫動的同時,一塊塊巨石滾落,一處處山體在滑坡。
飛機再次飛高,向山谷之間的公路飛去,大爆炸發生之后,對兩邊阻擊喪尸的山巒陣地也有影響,一些突出的工事被震塌,甚至有些山體并不穩固的地方同樣出現了滑坡,在山谷中間,一條黑色的河流正在公路上流淌,若是細看,能見到所有喪尸都倒在地上蠕動,在山路上隨處可見坍塌,一些地方都被坍塌的泥石淹沒大半。
在更遠處,喪尸還在從山頭上跳下,山腳下的喪尸依舊密密麻麻,看來那只被Z2喪尸還沒有死心,明顯是一只固執的喪尸,要知道,當初在鄂爾多斯,草原軍團來了這么一手,可是讓那只Z2喪尸扔下大部隊逃走了,要不是張小強緊追不舍,說不定也沒有活捉的機會了。
喪尸海并沒有因為山谷中的爆炸而停止前進,張小強對此很滿意,他和喪尸海較量的次數不少,唯有這次他才有運籌帷幄的淡定,以往他面對尸海并不占據太大的優勢,有時可以說是劣勢,為了取得勝利,他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將他們與喪尸之間的差距拉小,運用各種手段,將喪尸海一步步拖入毀滅的絕地。
計劃越多,意味著發生意外的幾率越多,意外不能及時解決就是變數,變數可能是取得勝利的契機,也可能是拖入失敗的引子,只有這一次,幾乎不用什么算計,作戰計劃也很簡單,唯一依靠的是他們身處的不敗之地,只要用基地豐足的彈藥儲備,和能就近補充的物資,用堂堂正正的戰法壓死喪尸海,特別是他們在開戰之初就滅掉絕大多數的2型喪尸。
冉冉地塵埃還在擴散,硝煙將天空渲染成黑色,無人機的航拍效果并不比地面上的監視器好上多少,張小強靠在椅背上安然的欣賞著大爆炸之后的余韻,心中又將下一步計劃提上心頭。
這百萬喪尸是張小強解決四川問題的第一步,只要這些喪尸被解決,他們和安置基地的路線已經打通,安置基地有上萬人手,這些人手選擇一些專業性比較強的人才補充道宋坤海這里,這樣一來,他既安下了釘子,基地也不會有人說閑話。
新紀元剩下的接近七千士兵是張小強準備掌握的絕對武力,相比地下基地,無根無萍的新紀元軍隊則更容易下手,高層軍官幾乎全滅,他們的家人又在澳大利亞生死不知,沒有后勤,沒有補給,他們只有死路一條,先前和地下基地戰斗的經歷讓他們不可能投靠,所以只要張小強給他們指明一條生路,給他們一個有朝一日回澳大利亞的承諾,未必不能掌握這支作戰經驗豐富的大軍。
到時候,這些士兵就不能在冠以新紀元的名頭,應該取個別的名號,讓他們徹底脫離新紀元,同時也不能將他們安置在地下基地,這支部隊戰斗經驗豐富,士兵訓練有素,又有大規模會戰的磨礪,他們不能在安逸的環境中呆的太久,不然便會磨掉身上的銳氣。
百萬喪尸身后的城市是張小強給他們尋找的新家,同時安置基地里也會分流一半的人口到那個城市中居住,這樣就能在一定程度上恢復城市小范圍運轉,將人力轉化成生產力,與地下基地與安置基地互通往來,用各種原料和物資換取地下基地生產的彈藥,又用安置基地缺少的物資去換取糧食。
這樣一來就構建出一個良性循環,地下基地會被圈養起來,安心地守護著他們的老巢,而安置基地則能專職生產糧食,為以后儲備,收復的城市則能成為周圍零散幸存者的收容中心,有幾千士兵駐守的城市在安全上也能保證。
至于濯明月的部下也能遷過去,正式和這支部隊匯合在一起,找機會收復翠翠所在的城市,這樣一來,他們就能在一條線上的四個點打開局面,劃定出一個安全區,以此為基礎,向四周擴展。
想到這里,張小強有些心潮起伏,再沒有比四川更好的發展基礎了,四川多山,除了成都平原之外,其他的地方只能由公路連接,又因為以前的大雨,讓很多公路毀于一旦,這樣一來,喪尸就像被困在一個個孤島一樣,若是沒有外力打通公路,大規模的尸海是不可能翻山越嶺找到他們的地盤的。
“滴滴滴……。”
指揮室突然想起警報,打斷了張小強的思考,抬眼就看到了一臉驚駭的宋坤海,宋坤海不急作答,沖到身邊的立柱式操作臺邊,在觸屏式電腦顯示屏上操作起來,時間不長,他就找到了原因。
如同怪物一般的夜狼隊長扭著脖子望向四周,在他身邊的兩個女人嚇得抱在一起發抖,野狼隊長魁梧的身軀下,十多根寸斷的金屬繩凌亂散落,在這整個基地都在忙碌的時候,這里只有他們三人,看不到新出現的看守,巨漢滿意的松了一口氣,扭頭看向兩個抱在一起的女人。
這兩個三十多歲的女人長相略微清秀,之前一直服侍這個恐怖的巨漢,夜狼隊長雖然受到了捆綁的限制,但是基地并沒有虧待他,吃的,喝的都沒少,就連他想要上廁所,都有女人幫他解決,他所做的只有吃了睡,睡了吃,過著大少爺一般的日子。
對此巨漢非但沒有任何享受的心思,反倒將出主意的人恨個半死,巨漢經過改造,在某些方面已經脫離了人類的范疇,但是他只要吃了東西,就得拉些出來,這是無法改變的。
巨漢雖然在生死問題上無所畏懼,面對兩個陌生的女人給他端屎端尿,他終于明白了在生死問題上還有他最恐怖的問題,被人無所顧忌的做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兒。
原本他想憋著,但是不能永遠憋下去,最終他忍不住讓女人幫他解決,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他的神情有多么懊惱,但是他的心卻在滴血,感覺自己所有的自尊都被踐踏,他這一輩子也別想抬起頭來面對自己。
對此,巨漢心中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憤恨,終于以全身多處骨頭脫臼為代價,從細細的鋼絲繩掙脫出來,在他掙脫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用震蕩波毀掉了這結實的金屬繩。
心中憋著一股邪火的夜狼隊長沒有找到其他活人,想要出氣又不知道找誰,眼前的兩個女人他一個手指頭都能摁死,可他不屑于去找女人出氣,呼哧呼哧了半天,才將心中激憤的心情平靜下來,雖說眼中猩紅的血絲已經將眼白遮住,獨眼中的寒光讓兩個女人如墜冰窖,但是他卻沒有對兩個女人動一個手指頭,只是走到她們面前俯視。
巨大的身形猶如高高的圍墻將兩個女人擋住,兩個女人相互摟抱在一起顫抖,雙眼被眼淚模糊,掛著鼻涕埋頭抽噎,等著這個恐怖的怪物收拾她們。
看到兩個女人這幅樣子,夜狼隊長有些頭疼,這兩個女人居然害怕到了這種地步,心中的怒火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是強忍著火頭,輕言細語的詢問?還是粗聲粗氣的嚇唬她們?
“閉嘴,不準再哭了,誰在哭我就吃了誰……。”
望著兩個直到他心口的女人,感覺著兩個年級比他還要大一些的女人仿佛只是兩個孩子,不由地將他以前嚇唬外甥女的話說了出來,他卻不知道,他說出的這句話有多么恐怖,本來身高就像巨人,半張臉上嵌著金屬顱骨似的,黑色的眼眶一點光芒也沒有,看人的時候,仿佛化作黑洞一般,要將他看到的每一個人連皮帶骨頭的吞噬掉。
其中一個女人聽到這話,嗓子眼猶如被人一把掐住,整個人劇烈的顫抖起來,接著雙眼泛白,掛著臉上的淚水與鼻涕一下子軟到地上,另外的女子尖叫一聲,撲通聲中跪倒了地上,抱著腦袋發出驚恐的哀嚎。
夜狼隊長原本被怒火烘烤的腦子隨著女人歇斯底里的哀嚎聲,感覺有如充氣鉆抵著頭皮高速轉動,真恨不得一腳將腳下的女人踩死,這時先前那個暈過去的出了狀況,雙眼緊閉,全身顫抖,咬住的牙齒間,正擠出一片片白色的沫子,讓他一眼看出,這個女人的羊癲瘋發作了。
夜狼隊長很不待見這兩個女人,他感覺自己某些東西被這兩個女人給玷污了,這種被人玷污的感覺讓他想要殺人,想要毀滅,毀滅所有的監控器和坐在監控器后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