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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蒼筠院,妙-如再也撐不住了。....草草盥洗過后,就上歇了。
直到第二日起來,羅擎云才有機會,跟妻子對上話:“智空法師跟你說了些什么,我看她們回來時,都挺高興的。”他指的是芳汀和袁嬤嬤。
想起昨天,大師給`她批的那兩句話,妙如。猛然驚醒——兩世奇緣?
突然間,有種類似做賊心虛的感覺,她忙掩飾道:“沒什么,說我半年內還有一劫,要把握住心性。還說兩世奇緣,難道不成是你上輩子欠我的,或是上輩子,我欠了你的?”
她故意把兩世奇緣,曲解成兩世情緣。避重就輕好逃過“兩世”的話題。
果然,羅擎云一聽這話,馬上喜笑顏開:“不管咱倆誰欠誰的,總算是兩輩子的緣分,你不要再疑神疑鬼了。只要你不主動給我納妾,不管是爹爹,還是大姐,誰也逼不了我······”
“那是,到時他們該來逼我了!”妙如。苦著個臉兒,故作煩惱地調侃道。
“你會妥協?讓相公我有別的妾室?”看到妻子敬完香回來后,精神狀態好了許多,羅擎云心里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也換成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開起玩笑來。
“想得倒美!”妙-如斜瞟了一眼,裝作“惡狠狠”的樣子威脅道,“若哪天你有了第二個女人,就是七老八十,落魄得身無分文,我也是會堅決跟你和離的。不管府里人愛不愛面子······”
這些話說到后面,妙-如表情慢慢變得嚴肅起來,讓人沒法當成玩笑話來對待。
羅擎云心里暗自納悶——她到底在意是兒子嫡長身份,還是真希望他不沾指其他女人。或許,童年的記憶,鐘家后院的腌事,對她的傷害較深。
“我家里人愛面子?”羅擎云抓住這句話。
“難道不是嗎?好像我聽哪位說過,當初他爹爹幾次反對還被罵成忤逆子。”妙如。提醒他。
羅擎云這才恍然大悟,忙追問道:“進門后你處處小心,極力討好我家里人,就是因為當初爹爹反對你要照顧他老人家的面子?”
“還能有什么緣故?之前就跟你說過,從小我就渴望有個溫馨氣氛的家庭,婆媳間劍拔弩張,妻妾針鋒相對,夫妻彼此冷言冷語。《斗破蒼穹》/book/11/11386///這樣讓人窒息的環境,我逃都來不及……”想起小時候,幾次欲逃離鐘家的情景她猶有一臉的余悸。
羅擎云頓時沉靜下來。心想,若不是他當初極力爭取,恐怕她真會選擇許家。想到這里,他突然興奮起來。
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原來,這一路走來,不是光是他在努力。她也在用另一種方式,在背后默默陪他同行。
“既然你都知曉為夫也不瞞著你了。前天在祠堂里,爹爹借三叔之口,表達過要抬通房的意思。不過我裝糊涂混過去了。想來,陸家表弟那天的醉話,被人傳到爹爹耳朵里了,讓他起了這心思。”突然他語氣一轉,斬釘截鐵地說道,“既然法師說你有福,此次定能一舉得男。只要咱們有了兒子,任誰也塞不進其他女人來。”
他的語氣從開始的錯愕到感動,再到篤定。妙如。全都看在眼里,前幾天的風波算是揭過去了。她知道大楚的高門大戶里,主母懷孕時,一定會`安排妾室和通房伺候的。若是沒做這一步,被人攻擊成善妒。大楚朝就是正兒八經的公主、郡主有些也會在懷孕期間或不方便的時候,讓通房代替自己。
誰讓這是個男權社會呢?
妙如a所不知道的是,經她這樣一提醒羅擎云對當初父親告訴他,到陸家去提親的事起了疑心。隨后的幾天里,他跑到羅大姑和路總管那兒,旁敲側擊真問出一些內情。
當得知爹爹起初,根本沒派人去揚州,全是為了將他一軍故意誆他的。這內幕讓羅家少將軍既感覺到好笑,又十分無奈。不過,為了在媳婦面前,維護他爹爹的形象,保持家中一團和氣的氛圍,羅擎云并沒將調查結果告訴妻子。
日子過得飛快,永興元年的正月剛一過,明儼和鐘謝氏就趕回了京城。
得到他們到來的消息,羅擎云為免妻子擔心,他特意告了假,親自到郊外去接他們。
誰知,接來的不僅有他大舅兄,還有他的小妻弟——不滿十一歲的鐘明。
“姨娘讓弟跟著我過。”明儼渾身疲憊,臉上怏怏的,一副不欲多言的表情。羅擎云也不好再相詢,跟鐘謝氏他們互道別來之情后,就把人送到了雨籠胡同的郡主府。
直到返回鎮國公府時,他都沒找到機會,跟師傅單獨相處,問清淮安鐘家到底出了什■事。
聽到親人抵達的第二天,妙幺。就匆匆趕回了郡主府。
“大姐,你來了,外甥什么時候出來?”她剛一進院子,小家伙明就竄了出來,上前要就要挽著他姐姐的手臂。
昨日,羅擎云晚上回來,說起過這位幼弟也跟來了,妙如。十分驚訝。心里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在她印象中,就算爹爹舍得讓兒子離開,宋姨娘也未必放得下。
“你怎么來了?”妙-如停住腳步,轉身望著眼前半年多未見的弟弟,“大哥人呢?不在府中嗎?”
“大哥上朝去了,我是姨娘托付大哥帶上京的。”明幺。今長成一位十分英俊的小正太。小時候,妙如。經常帶他。在這位大姐跟前,可比在二姐身邊自在多了。
“姨娘?你不在江南上學嗎?爹爹也沒阻止?!”妙。出聲詢問道。
只見明撇了撇嘴角,一臉的委屈的表情,卻再也不作聲了。
妙如a只好把目光轉向二伯母求助。
鐘謝氏神情頗不自在,將眾人遣走后,才向妙如。倒出事情的原委。
“唉,是儼哥兒跟九叔鬧翻了!”鐘謝氏長長嘆了口氣。
“什么,又鬧翻了?”妙如#幾乎要跳將起來,“是怎么一回事,不要緊吧?!族里的叔伯也沒勸著他嗎?他現在可不是白身了···…”
鐘謝氏一把按住侄女:“不要著急,知道你關心兄長的前程。此事說來話長……”
接著,她開始講述,明儼衣錦還鄉后的情景。
鐘澄離京時,騎的是女婿羅擎云贈送的快馬,緊趕慢趕終于在七月初回到了家中。
不過,他最小的兒子已經出世百日了,正趕上百日喜宴。雖然鐘府的家主不在,鹿鳴學館有六名學子高中的消息,早通過官方驛站提前傳到了南方,在淮安本地引起了轟動。
這日,鐘家老宅那邊的嬸嫂出面,為五房的四少爺操辦了百日宴。鹿鳴學館門口可謂是賓客盈門。
華亭街的鐘府,男主人雖然不在家,女主人空缺,這次宴席卻還是辦得風風光光。
鐘澄一臉風塵回到家中,已是半夜。見到他身上衣衫皺亂邋遢,宋氏知道他著急趕回來,路上沒少吃過苦。忙讓屋里的丫鬟,伺候相公去沐浴更衣。
當鐘澄再次回到臥寢時,宋氏已經從乳娘那里,把新生的嬰兒抱了過來。
望著幼子粉嫩肥碩的四肢,鐘澄臉上漾開欣慰的笑意,說道:“就叫明伊吧!這一年多來,家里辛苦你了······”
“老爺說什么呢!自從圣上將妾身賜給鐘家,本來這些就是妾身該做的。”她忙謙虛道。咽下了后面的半句話:只是這孩子命不好,托身在妾室肚子里。
“你能這樣想最好不過了。如今妙-兒有了好的歸宿,儼兒也中了鼎甲,以后他們兄弟姐妹相互幫扶,咱們五房日子只會越過越好。將來,兒定會為你掙來誥命的……”鐘澄老懷寬慰,想著盡快給長子娶房媳婦,家里的事情都可以理順了,尤其是對外交際之事。府里沒主婦畢竟有許多不便。
宋氏眸光當場就黯淡下來,心道,你若是有誠意,何需要等到兒中進士后,來為生母掙得誥封?幫我扶正留在京中任職,多簡單的事啊!
要是這些話她不敢說出口。自從上次相公發過一頓脾氣后,她再也不敢當著他的面,提為兒子謀個嫡子出身的事了,這種事自己提出來沒意思。宋氏情緒有些低落,忙轉移話題:“儼兒、兒他們人呢?怎么一個人影也沒看到?”
鐘澄一邊逗著胖乎乎的小嬰兒,一邊解釋道:“儼兒十分得皇上賞識,暫時留在京中。待歲末的時候回家過年。兒跟著他三姐夫、舅舅舅母在后面一起慢慢走。為夫擔心明伊這孩子,特意快馬加鞭趕回來的。”
這個消息讓宋氏感到意外,遲疑半晌她才試探道:“陛下對儼兒···…難道新帝對鐘家……”
“你莫要想多了,儼兒在殿試上應對得體,陛下頗為欣賞,就留到身邊在翰林院任了職。跟鐘家沒啥關系。”怕她又起了返回京城的念頭,鐘澄忙打斷她。
宋氏臉上明顯露出失落的表情。
日子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著,直到明儼衣錦還歸,開祠祭祖,小嬰兒明伊記上族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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