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遲慕

第三百五十九章 謝媒

第三百五十九章謝媒

魔幻屋“你是知道我家的,生母走得早,在我還小的時候,祖母也辭世了。[].就是有祖傳秘方,也都失傳了吧?!”妙如a說完,雙手一攤,無可奈何地望著對方。

傅紅綃哪里肯依她,接著又追問道:“那是不是大年初二上香,才一舉成雙的?”

妙如#不覺撫額:“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傅紅綃喃喃地念叨:“說真的,大年初二大伙都要走舅家,很少有人在這天,會去拜菩薩的。再說,初二既不是初一十五,也不是上九日的。”

妙如#執拗不過她,連連求饒:“姐姐放過我吧?!去上香時,我肚子都隆起來了。難道說,菩薩還能無中生有,將一個變成兩個?”

“那也說不定,或者將其中一閨女變成小子了呢?要不然,你咋這么會生?”說完,還白了妙-如一眼,看這個架式,若不說出子丑寅卯,傅紅綃決計不會放過她。

妙-如無語,不能跟她講清楚道明白,說,這里頭有遺傳因素在。她只得轉換話題,問道:“你兒女都成群了,還打聽這個作甚?”

“還不是嬸娘,你也知道,賢妃娘娘至今都只有一位小公主。”傅紅綃一臉郁色。

妙如#心里嘀咕道,皇家首先要解決,是怎么生出兒子的問題,而非雙生的秘方。可這此話題實在犯忌諱,讓她如何能說出口來?!

“唉,雙生真沒竅門·就是有我也不知道。裴太醫倒是抄了個方子,只說了是治我宮寒的,各人情況不同。若真的想要,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來。”妙如a最后只得討饒。

傅紅綃本來也只是借此事,跟好友開個玩笑,見對方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嚴肅,暫且放過了她。

想起明儼跟余家的親事,妙如a誠摯地向傅紅綃致謝道:“多虧你這媒婆,紅線牽得極好。要妹妹怎么謝你?”

“要提這‘謝,字·那話可就長了!我記得,某人跟她相公第一次相遇,就是在咱們傅家送親的船上……孩子都出世了,也沒見過一份謝禮。”傅紅綃瞇著眼睛斜睨對方,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妙如#一愣,隨即想起自己頭次進京時的情景。剛想反駁是第二次見羅擎云,轉念她又一想,云隱山那次閑逛,雖說當時年紀小,到底還是不妥·遂忍了下來。[].

見她不出聲了,傅紅綃掩嘴偷笑了一會兒,然后,一本正經地說道:“謝媒的話就不用說了,余家那邊謝過了!倒是我這兒,真有件事想請托你。”

見她說得鄭重,妙-如也斂起心神,答道:“有什么事,你盡管說。咱倆哪有請不請托的?!”

得了她這句話,傅紅綃忙不迭地說道:“哪天你得空了·替我幫家里的小猴子們,作在一幅畫像,以后留作紀念吧?!聽相公說·你家兩位小不點百日時,就給他們畫了一幅像?”

原來是這事!妙-如不由得哂笑起來,說道:“我們家里的事,就沒有你不知道的。對了,紅媒婆,我家小姑子眼看著,也要找婆家了。一事不勞二主,你有空就幫著我·留意一下唄!”

“這事怎么歸你張羅了?”傅紅綃顯然有些意外。

“嗯·我家那位婆母,自從去年年底生病后·就不大出來走動了。再說,以她的名聲······芷兒的親事·還是我替她操這份心吧?!”妙如a備好解釋,早等在那兒。

羅府的秘事,她終是說不出口。正好,從十多年前起,曹氏在上流世家圈里,口碑就不怎么好,這借口也說得過去。

自從曹氏被嚇病后,就一直在青竺院休養,前兩個月人倒清醒了不少。聽說了她病時發生的一切,還有兄長曹淳上門探望時,被繼子嗆聲擋了回去的事情,她現在也不敢隨便造次了。

聽到是這么一回事,傅紅綃當場應承下來:“沒問題,此事包在我身上。”

將小姑說親的事請托出去后,妙如a兩口子帶著羅逸芷,就往位于阜成門街的羅府回趕。

剛走到德勝門大街的岔道口時,就看到一行衙門里的差役,押著曹淳從他們旁邊路過。

見到坐在高頭大馬上的羅擎云,曹淳的視線掃了過來。目光里的陰毒森寒,讓人不由得頭皮發緊。

返回鎮國公府內,到父親那兒請過安后,羅擎云帶著妻子回了蒼筠院。

“這兩小家伙乖不乖?”妙如a抱起女兒,親了親對方胖起來小臉蛋,朝著照看她的秦媽媽問道。

“乖!姐兒和哥兒玩了一會兒就困了,睡了兩個多時辰。醒來后吃了奶,就開始自個玩了起來,老奴從來沒見過,這樣省心的孩子……”將他們走后的情景,簡略地狠了一遍,秦媽媽又開始了她,日行一次的夸贊。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地玩耍了一會兒,妙如a也乏了,帶著兩孩子早早地歇下了。把妻兒安置好后,羅擎云躡手躡腳地出了蒼筠院。徑直去了西邊院子,去找他三叔羅炯商議家中的大事。共同籌謀應對,因曹淳關進去可能對羅府帶來的不利影響。

“此事得謹慎處理,一不留神,咱們羅家的前程就搭進去了。”羅三叔提醒侄兒。

羅擎云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在查抄崔璋這靖黨余孽時,侄兒特意將江南得來的,有曹家兄妹記錄的卷宗,提前塞到了他們的藏身之所。當時,還有薛子華跟隨侄兒同往。”為了讓三叔放心,羅擎云告訴他一個驚天秘密。

“此話可是當真?”羅炯一把抓住侄兒的袖子,壓低聲音確認道。

“千真萬確,這些材料,想來已送達陛下手中。

姓曹的就算想再說些什么,怕是也無濟于事了。有他兄妹倆靖王余黨的身份在,即便是爹爹以前被人誆了,也是情有可原。如今,他老人家中風在床,陛下想來會網開一面。除非,他此次真想借機對咱羅家動真格的。難道,他就不怕,在天下人面前,落得個不義不孝的名聲?!”羅擎云一臉成竹在胸的表情。

自羅逸茗被抬進太子府后,當時喪母的姬翌一直由她在照顧。先帝駕崩前,已將羅氏女立為皇后,乃是繼任新君的嫡母。即便元睿帝對他們母子倆心懷忌憚,但在情理上,道義上,他都無法明目張膽地對羅家動手。更何況,此次曹淳兄妹牽涉的,是十多年前的舊事。

驚訝地望侄兒,羅炯不掩臉上的異色。

不知不覺中,這小子什么時候開始,比他還精于算計了?!二哥之前,還說這孩子性格太擰,學不會拐彎。沒想到今時今日,他竟然青出于藍勝于藍的架式了。

想起還躺在病榻上的兄長,羅炯眼眶微濕,走過來拍了拍侄兒的肩膀,說不出一句話。

羅擎云朝叔父拱了拱手,道:“若是衙門里來人問話,請叔父務必將爹爹當時無奈的苦衷,解釋得明明白白。”

“這個我省得,十多年來,你爹爹被這事壓得夠苦了,希望回到南邊后,能找到神醫治好他。”羅炯嘆了一口氣。

沒過幾日,薛斌偷偷派人從宮里傳來消息,說曹淳那廝,果然攀咬出鎮國公羅燧來了。說他在國喪期間,奸污自己的妹子,后來被他要挾被迫娶了曹氏。

可薛斌從崔璋藏身之處,搜出來的卷宗顯示:曹氏曾賣身為奴,伺候過一家大戶里的少爺,被善妒的主母灌了絕育藥。是靖王黨的人安排這兩兄妹,接近鎮國公的。還幫他們設了局,坑害對先帝有擁立之功的勛貴大臣。想來以至要挾鎮國公府,為靖王黨反撲留下后路。

位于皇城東安門不遠處,有一處青磚灰瓦的官衙,從外頭看極不打眼,可里面的布局與普通衙門卻是不同,愈往里頭走,愈會讓人感到毛發樹立,不寒而栗。待走到最里面,來人就會發現,原來有間陰暗的牢獄坐落在那里。若有人打開地下的通道,就會聞到一股潮濕的霉味,夾雜著各種難聞的腐爛氣息,迎面撲來。

此時,詔獄最里面關押重刑犯人的牢房里死寂一片。

坐在審判官位置上的三名男子,盯對面那人足足持續了小半個時辰。待對方表演完畢后,薛斌和俞彰相視對望了一眼,心里各有計較。

在這樣的六只眼睛的注視下,曹淳心里惴惴不安久矣。

上面安排的那人在他跟前被人捅死后,曹淳以為這世上,知道他底細的,又少了一位。后來,他竟驚喜地發現,確實沒人指示他們,再做這做那了。仿佛靖王的人從未出現過他們兄妹生命中一樣。后來,他聽到風聲,又有幾家人被端掉了。

過了一年多,都沒人再找上他們,曹淳徹底放了心。再也沒人知曉他兄妹倆的過往了。上回他妹子發燒說胡話,唬得他再都不敢登羅府的大門。后來,聽說妹妹一直在養病,羅家好似沒什么動作。他心里以為,對方到底還是顧忌他手中“把柄”的。

自此以后,他反而平靜下來,安慰自己道,一個病人說的囈語,是作不得呈案證供的。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接下來,薛斌說出來的話,讓他再也淡定不起來了······魔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