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她[快穿]

第123章 雙更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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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雙更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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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壽被留了下來。

殷非走到一半,將他遣回宮,吩咐:“要是夫人整日里以淚洗面念叨孤,你立馬派人告知孤。”他想想,覺得不放心,特意強調,“你注意些,莫要讓她哭壞了身子。”

說完他揚長而去,美滋滋地等著枝兮后悔不已哭著向他索取懷抱。

不壽一刻都不敢放松。

不是因為王上的吩咐,而是因為枝兮的計劃。

終于這天,文夷與邱玉樓打算動手,買通宮人將刺客放了進來,又命刺客偽裝成內侍。

順利得讓她們倍感輕松。

只要除掉邱枝兮,她們便不用再日日受辱。她們得不到王上的恩寵,邱枝兮也別想有命享受王寵。

邱玉樓有些擔心,問文夷夫人:“萬一失敗,那個刺客會不會供出我們?”

文夷夫人胸有成竹:“你放心,我找的這個人,早就被拔掉舌頭,他不會寫字不會說話,就算想供出我們,也做不到。”

她們這邊說刺客,那邊刺客早已混進呈膳的人群中。

不壽一顆心提在嗓子眼,握緊袖子下的匕首。

枝兮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細聲笑道:“不壽,你放松些,別緊張,刺客都要被你嚇跑的啦。”

她的從容不迫與他的惴惴不安形成鮮明對比。

不壽半跪下來求她:“要么算了,換種方式好不好?”

枝兮搖頭,她蹙眉道:“不壽,你要再這樣,我就不讓你在跟前伺候了。”

他立刻改口:“好好好,我不說,都隨你。”

殿內已布滿他的人,可他還是擔心。

她跟他說過,要讓刺客得手,不準他貿然行事。

隨著侍膳的人涌入殿里,不壽心跳得越來越快,他慌張地在人群中掃視,試圖辨認出刺客。

旁邊枝兮輕松自如地開始用膳。

午膳都快用完了,刺客還沒出現。

不壽心想,或許刺客膽子小,半路折返回去也說不定。

他希望那個刺客永遠不要出現才好。

有時候,心頭越念著什么事,事情就越容易發生,比如現在,不壽一抬眸,就望見本該轉身離去的小內侍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朝殿中央沖去。

是刺客!

不壽下意識就要開口讓人攔住刺客。

可這時候枝兮卻張嘴喊:“都退回去!”

刺客一愣,殿里埋伏的人也都怔住。

殿中央,美艷動人的桃夭夫人楚楚可憐地往后縮,對著還沒來及沖到跟前的刺客喊:“啊,你是誰,是要來殺我的嗎?”

刺客猶豫半秒,立刻飛身上前準備繼續自己的使命。

枝兮早已做好準備,她的坐榻邊滿是機關,只要刺客到跟前,便會立馬中招,她頂多被割一刀流點血。

她用軟金甲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只留胳膊沒有防護,為的就是挨這一刀。

沒想到,就連這輕輕的一刀,不壽也不肯讓她如愿。

就在刺客快要撲到她跟前來的時候,不壽沖出去擋在她身前。他替她挨了這一刀。

刺客沒來及刺第二刀,便被人逮住。

枝兮又氣又急,“你這是做什么,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沒有我的吩咐,你不準輕舉妄動。”

他手臂被劃出深深一道口子,血汩汩往外流。不壽垂眸,任由她為他自己按住傷口,她急得跺腳,眉頭皺緊,想要訓他,卻又不忍開口。

沉默數秒后,不壽沉聲道:“你要罵就罵,反正我是不會看著你受傷的。”

她悶嗔地看了他一會,而后將殿內其他人全部屏退。

只留下刺客與不壽。

刺客被綁著,視死如歸地眼前的美婦人宣布他的死法。

枝兮低眉淺笑,沒了剛才被人擋刀的氣急敗壞,拿了酒往刺客身上澆,嫣然巧笑:“我這人一向善良,絕不會讓你空手而歸。你既是來刺殺我的,那我就滿足你的心愿。”

說完,她拿起火簡子輕輕往刺客身上一扔。

刺客瞬間著火。

她跟跳舞似的,在殿里放了無數把火,不壽嚇得面色蒼白,抱住她就要往外逃,“枝兮,你瘋了嗎!”

她不肯走,“再等等,等火勢大一點,我們再逃出去。”

不壽渾身發抖,“就因為剛才我擋那刀壞了你的計劃?”

她點點頭,“我總得做點什么讓王上心疼我。”她站在火光之中,神情興奮:“桃夭夫人遇刺,顧及后宮顏面,審問刺客時被刺客逃脫,刺客一把火燒了鳳儀殿。”

她問他:“這樣聽起來是不是特別驚心動魄?你要是王上,會不會心疼死我?”

不壽顫抖著撫上她的臉,“枝兮,你就這樣想要王上的愛嗎?不惜做到這個份上?”

她反問他:“不行嗎?”

大概是煙熏得人眼睛疼,他紅著眼咬牙說:“行。”

等了一會,他終于撐不住,聲音里有了哭腔,求她:“枝兮,再不走,真的就要葬身火海了。”

火勢已經熊熊燃起,外面宮人大喊著走水的聲音雜亂喧鬧。

枝兮甩開他的手,神情祥和:“不壽,做戲要做真點,你先走罷。”

不壽頭一回感受到頭皮發麻的害怕。哪怕是當年他入宮凈身時都沒有這么害怕過。

求生欲讓他下意識想往外奔。

可他卻一動不動。

他反握住她的手,顫顫巍巍地將她護在懷里,就像小時候義無反顧地守護她那樣,湊在她耳邊說:“我陪你,要死一起死。”

火光滔天,煙氣騰起。

鳳儀殿的這把火,燒了整整一天一夜。

所有的一切,都被燒個精光。待眾人撲滅大火后,才發現殿中央被燒得只剩一副黑焦骨架的刺客。

內侍監掌事冒死將桃夭夫人救了出來。

兩人逃出來的時候,已是奄奄一息。

消息傳到殷非耳里時,他正空手獵了一頭熊,高興地割下熊掌,準備與眾臣豪飲慶賀。

“稟王上,桃夭夫人遇刺。”

殷非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你說什么?”

侍從將話又說了一遍。

下一秒。

殷非騎上千里馬,甩鞭沖出去,群臣嚇得在后面喊:“王上!王上您這是要去哪里啊!”

風簌簌而過,馬蹄踏起萬千塵灰。

殷非直奔王城的方向所去。

腦海一片空白。只有她燦若桃花的笑容。

怎么會。好端端地,她怎么會遇刺?

這個女人,她肯定在騙他,勾他回去。

一定是這樣。

三天的行程,不眠不休,只用了一天半,終是趕回王宮。

殷非沖到鳳儀殿一看,哪里還有半點昔日富麗堂皇的樣子,目光所過之處,皆是廢墟。

路上一直憋著不敢想的念頭此刻壓抑不住地往外冒。

她是真的遇刺了。

殷非低吼:“人呢!她人呢!”

宮人小心翼翼回稟:“桃夭夫人至今昏迷不醒……”

剛說完,宮人便被一劍刺死。

眾人屏住呼吸,嚇得哆哆嗦嗦。

王上又開始殺人取樂了。

殷非執劍沖到枝兮所在的宮殿,外面跪了一地的御醫。他站在殿門口,忽地不敢邁進去。

他竟也有害怕的時候。

怕看見她一睡不醒的模樣。

他甚至不敢問她是不是還活著。

殷非怔了許久,回過神,終是不敢面對自己的恐懼,光是往里面望一眼,他就覺得心口疼,這股陌生的痛楚與擔憂將他整個人纏繞,似藤蔓一般,勒得他呼不過氣。

殷非喘著氣問:“是誰干的?”

立刻便有宮人回話。

不壽將所有埋伏刺客的線索全部抹掉。只留文夷與邱玉樓招攬刺客的線索。枝兮有過吩咐,要留著邱玉樓慢慢折磨,不能讓她死太快。

不壽便將線索直指文夷夫人。

文夷夫人尚在殿內與邱玉樓一起慶賀,兩人舉杯歡飲,“想不到那個刺客還挺機靈的,刺殺不成,竟能想到火燒鳳儀殿。”

邱玉樓笑道:“昨天我偷偷去瞧了,燒得那叫一個好看,可惜那么奢華的一座宮殿,就這樣燒沒了。”

文夷夫人一飲而盡,“有什么好可惜的,以后你受寵的時候,還怕沒有大殿住么。”

兩人做起美夢,甚至開始算枝兮出殯的日子。

忽地宮人連滾帶爬跑進來,“稟夫人,王上來了!”

文夷夫人驚住,“王上不是在狩獵嗎?怎么就回宮了。”

邱玉樓反應快,覺得不對勁,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往殿后面躲。

文夷夫人顧不上喊她,整理儀容就要往前去迎駕。

剛收拾好,抬眸便望見國君怒氣沖沖提劍而來。

劍上有血,一點點往下滴。

“是你找人刺殺的邱枝兮?”

文夷夫人本以為自己不會慌張,想了數千遍的辯解,剛要開口,卻發現自己啞了一樣,又驚又怕。

等她喘口氣準備重新張嘴時,殷非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他毫不猶豫一劍刺過去。

文夷夫人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身體的那把劍,驚恐萬分地望著殷非:“……王上……我……我沒有……”

殷非握劍往里再刺一寸。

年輕君王的面龐冷峻無情,他的聲音如清泉流淌,平和寧靜地說著殘忍的話:“孤要將你碎尸萬段。”

他嫌棄地松開劍柄,未曾多看一眼,離去時拋下一句命令。

滅文夷九族。

文夷倒在地上,朝殷非離去的方向伸出手。

屏風后,一直躲著的邱玉樓嚇得花容失色,她顫抖地走出來,蹲在渾身是血的文夷夫人身邊。

文夷夫人一把抓住她:“救……救我……”

邱玉樓咽了咽,抽出她身體的劍,驀地一下又刺下去。

文夷夫人徹底咽氣。

邱玉樓跌倒在血泊里,滿腦子都是剛才殷非殺人的畫面,她安慰自己,沒事的,她與邱枝兮同是邱家女兒,要是邱枝兮能活下來,看在家族份上,她也不會置之不理。

慌亂間,邱玉樓腦海里閃過舊事,一件早已被她遺忘的小事。

她很快鎮定下來。

是了,她還握著邱枝兮的秘密。如果邱枝兮敢不護她,她就將她的舊事抖出來。雖然所知不多,但是已經足夠威脅她。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自己枕邊的女子曾有舊情郎。尤其是像王上這樣的男人。

過去被她鄙夷的事,如今卻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邱玉樓松口氣,慶幸自己沒有過早想起舊事,要是早早想起來,指不定她早就拿這個對付邱枝兮,而邱枝兮未必會被她斗倒,留到現在,正好用作救命王牌。

她悄悄從殿后方的小道出去,一出去就吩咐人告知邱家,不敢再瞞,如實托出自己附和文夷夫人刺殺邱枝兮的事,讓邱家早做準備。

另一邊。

殷非殺完人,恍恍惚惚回到枝兮所在的宮殿,怔怔地望著殿門發呆。

御醫當然知道他想聽什么:“王上放心,夫人沒死。”

他驚喜地問:“她醒了嗎?”

御醫含糊地說:“沒醒全,人恢復意識了,可還不能睜開眼。”

殷非聽不懂。

他問出自己最關心的事:“她會活下去嗎?”

御醫語氣肯定:“會。只要夫人徹底醒過來,就會長長久久地活下去。”

說了等于沒說。殷非一腳踹開他,深呼吸一口氣,往殿里而去。

越是靠近,他的心就跳得越快。

他告訴自己,沒什么好擔心的,她沒死,這就夠了。

等來到她床榻邊,他看見她虛弱地躺在那,雙眼緊閉,身上還留著被煙熏過的痕跡。

殷非一下子就怔住了。

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只知道心里難受得緊,像是得了一場大病,無藥可治,只得絕望地等死。

他喊:“孤回來了。”

平時只要他一靠近她,她便會歡喜地跳過來,不知廉恥地吻他,扒他的衣服,她會說俏皮的話,會使勁地討他高興,她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明知他來,卻沒有半點反應。

她在床笫間放過豪言,即使在棺材里躺著,只要他肯來她墳前,她便是爬也爬起來和他歡好一番后再去見閻王爺。

如今他人來了,她卻爬不起來了。

可見,她素日說的都是假話。

殷非捂住胸口,覺得里面一陣陣撕著疼,他緩緩俯下身,眼前朦朧一片,被水氣蓋住視線。

殷非伸手一摸。

不是水氣。

是他的淚。

殷非閉上眼,將眼淚逼回去,喚她的名字:“邱枝兮,孤來了,你快起來迎駕。”

寂靜。

靜得連她的呼吸聲都聽不見。

他一嚇,忙地湊過去,細細聽她的鼻息,嫌不夠,又貼在她的心口處,聽到里面砰砰作響。

一下,兩下,三下。

每一聲都是她脆弱的生命。

殷非小心翼翼地抱住她,學她平時抱他那樣的姿勢,十指緊握,心貼心,面對面。

他放柔語氣,求她:“你醒醒,只要你快些醒來,以后無論孤去哪里,決不會再丟下你。”

他說著說著,想起御醫說的話。

要是她醒不過來,他是不是就再也不能逗她哭。

殷非的聲音哽咽起來,他顫著嘴唇說:“邱枝兮,你說過要愛孤的,孤不準你食言。”: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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