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的她[快穿]

第128章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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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兩人躺在床榻上,什么都沒做。

殷非安靜地將枝兮的手握在掌心,聽她在耳邊嘰嘰喳喳地說以后的事。

他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人,從來沒有想過什么以后。以前,每天一睜眼,想的就是如何讓自己取樂,如今有了她,每日一睜眼,想的就是如何讓她取樂。

她貼在他的心口處說:“今舟,我要與你快活一百年。”

她說了許多個一百年,幾乎將他的下下輩子都算了進去。可他下輩子都不一定想要做人,人間太無趣,做貓做狗都比做人強。

這話他不敢說與她聽,怕她聽了傷心。

她又說:“今舟,以后不要再征戰。”

他想,她大概是怕他上戰場后一去不返。

她說了一整夜,他聽了一整夜,柔情的話怎么也聽不夠,后來她睡著了,他便將她說與自己聽的話,悄悄地湊到她耳邊,重復一遍。

對于她的請求,他不能立刻應下。他怕自己食言,從未有什么阻過他征戰的決心。

“我會試試的。”

他需要時間,也許他會慢慢遺忘那種征戰的熱血感。

自那日枝兮跟隨殷非上朝后,群臣第一次嘗到制衡的好處,之后枝兮再次出現在政殿,無一人有異議。

起初,眾臣只當枝兮不存在,但后來,甚至會有人主動與枝兮搭話,問她的意見。

桃夭夫人很有分寸,雖然在王上身邊旁聽,但是從不肆意插手朝政,每次都只是靜靜地聽著,只有王上不耐煩,或者舉棋不定的時候,才會出聲提醒半句。

這個小女子聰明得很,要么不開口,開口就能一鳴驚人。

漸漸地,朝臣與枝兮的當面互動越來越頻繁。

殷非很不高興。不是因為她隨他上朝的原因,而是因為旁人看她的眼神。

是欣賞,是愛慕。

他開始讓她戴面紗,開始讓她儉樸著衣,可她依舊光彩動人,即使只露出半張臉,也依然能讓人神魂顛倒。

這一天,殷非坐在王座上聽枝兮與底下大臣一來一往的辯駁,腦子里忽地冒出一個念頭。

他想起那封只看了一行的密信。信里所說的舊情郎,會不會就在朝堂之上?

占有欲令人失去理智。

過去他以為自己不在意,反正她是他的女人,進了宮就只能待在他身邊,他沒必要給自己找不痛快的事。更何況,那時她剛從遇刺的事里緩過勁來,他不想讓她因過去的事而煩心。

但現在,他卻猶豫起來。

他不想要讓任何人占據她的心,她從里到外,都該是他的。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就再也抹不掉。

下朝的時候,殷非久久沒有起身,枝兮推推他:“王上,你說好要陪我去泛舟游湖的,現在就走罷。”

有幾個臣子走得慢,聽到她這一句嬌嗔,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這樣的妙人兒,當真是老天爺賜下來的寶貝。

殷非注意到他們投來的目光,當即將枝兮拽到懷里,眉頭緊蹙,目光剜向站在殿門口往這邊眺望的臣子。

臣子一嚇,立刻轉身就走。

殷非心里酸酸的,將懷里的人摟得更緊,吩咐人將政殿緊閉。

“你們都退下。”他語氣陰沉,輕輕一句屏退眾人。

枝兮察覺到他的不對勁。事實上,自前幾天開始,他就一直悶悶不樂,心里藏了事,不肯告訴她,床笫間異常兇狠,要得格外多,就連她哭,他都不肯停下。

活脫脫像一只失意發狂的猛獸。

宮人剛退下,他就開始上手解她的衣帶,迫不及待地將自己送入,她猛地驚呼出聲,捶他:“今舟——”

他攥住她細弱的手腕,說:“以后不許你再跟著孤來上朝。”

他已經很久沒有跟她說“不許”“不準”這種話,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都有些不習慣。

她恨恨地瞪他:“不,我就要跟著。”

他不再言語,一邊動作一邊盯著她,希望她能服軟。

她先是拿出舊法子,豆大的淚往外掉,后來見他無動于衷,便又拿出撒嬌討好的法子。

他差點沒繃住再次向她妥協。

可是他一想到她在朝堂上興許對著舊情郎,他就糟心不已。

邱家人已經全被斬掉,他根本無從查起。即使能查,他也不一定敢去查。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如此窩囊。

他開始加大力道,問她:“還要不要跟著?”

她扯著嗓子,倔強地喊:“要。”

做到最后,她香汗淋漓,差點又昏死過去,也沒向他服軟。

殷非撿起掉落一地的衣裙,準備替她穿衣裳,兩人誰也不理誰,她氣喘吁吁地半躺在他的王座上,鼓著腮幫子。

他手剛碰到她,她就揮開他,猛哼一聲,“接下來半個月我都不要和你歡好了。”

他身形一頓,繼而云淡風輕地說:“孤可以去找別人。”

她踢他,“你找誰,我就殺誰,大不了將整個后宮都殺盡。”

他擒住她,任由她掙扎鬧脾氣,默默地為她穿好肚兜褻褲,挨了好幾下踢,總算替她收拾好。

他轉身就要往外走,她忙地拉住他的衣角。他回頭一看,她朝他伸出雙手,面容暈紅,神情憤懣,小嗓子細細軟軟:“抱——”

他冷著臉,將人抱起來。每次歡愛后她都說自己腿軟,要歇上幾個時辰才肯沾地。這會子跟他鬧,就該鬧個徹底才行。

怎能犟著犟著就窩他懷里了呢?

一路氣氛沉默,等回到寢殿,他剛將她放到床榻上,她立刻翻臉,“不管怎樣,反正我就是要跟著你一起去上朝。”

他坐在榻邊,悶頭不語。

許久,他開口道:“孤不愿意讓別的男人看你。”

她爬過去,爬到他身上,像是發現什么新奇事:“今舟,你吃味了?”

殷非不承認:“沒有。”

她直接將他的回答當做是肯定,笑他:“今舟,原來你吃味是這個樣子,一點都不有趣,兇死了。”

他問:“男人吃味,不該是這個樣子嗎?”

她搖搖頭:“不該。”

他心頭一滯,甕聲甕氣:“想來你的舊情郎從不吃味。”

她愣住,低低喚他的名字:“今舟……”

他凝視她,“孤沒有舊人,沒有嘗過吃味的滋味,不知道怎樣才算吃味,也不知道該如何排解吃味的悶氣。”

她從他身后退下來。

殷非等了許久,不見她回應,心里更酸。

這些天的郁結堵在心里,幾乎快要撐破胸膛,他索性問出來:“是誰?”

她看向她。

他移開視線,又問:“你的舊情郎是誰?”

她蹙起眉頭,“你小氣。”

殷非心里窩火,“對,孤就是小氣,孤這么小氣,可你不還愛得死去活來嗎?”他說完,想起什么,下意識攥住衣袖,“你愛孤比較多,還是愛舊情郎比較多?”

她生起氣來,砸了玉枕,“你無理取鬧!”

殷非眼角一跳,“你說什么?”

她瞪他,“我說你無理取鬧!”

殷非氣得想殺人,他握住劍柄,手都在顫,“邱枝兮!”

她回他:“我現在叫燕枝兮。”

他只好重復一遍:“燕枝兮!”

兩人僵持不下,氣氛越來越緊張,誰也不肯示弱,最后他實在是氣得不行,傳不壽進來,指著榻上的枝兮說:“你將她的東西都收拾好,帶她去冷宮。”

枝兮立刻跳腳,“殷非!”

殷非:“放肆!”

她隨手拿起手邊的東西砸過去,殷非立刻閃開,“燕枝兮,孤看你是活膩了!”

忽地一個聲音響起:“稟王上,夫人的舊情郎,是奴才。”

爭吵戛然而止。

枝兮往前頭看去,伏在地上的不壽緩緩抬起頭來,他面容堅毅,將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奴才與桃夭夫人青梅竹馬,年幼不懂事,誤將兄妹之情當做是相思之意,奴才與夫人之間清清白白,從未逾越,還望王上明察。”

殷非一怔,他指著不壽問枝兮:“是他?”

不壽怔怔地望過去,怕她不應,立刻道:“千真萬確,確實是奴才。”

他向來最善察言觀色,這些日子王上的擔憂他看在眼里,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天,王上對枝兮的愛慕越深,就會越想要刨根問底。

過去的事掩不住,該來的總會來的。

還好,有他擋著。

一個已經成為太監的舊情郎,能掀起什么風波。王上要一個答案,那就由他來當這個答案。沒有誰比他更適合。

殷非盯著枝兮,又問:“到底是不是他?”

她無奈地點點頭。

殷非驀地松一口氣,轉瞬望見不壽的臉,忽地又泛起醋意。

他道:“來人,將不壽拖下去,杖責一百。”

枝兮從床上跳下來,光著腳攔在不壽跟前,“他做錯了什么,你要罰他?”

殷非沒有剛才那么氣了,可他心里還是有火,“這是孤的王宮,孤想罰誰,就罰誰。”

枝兮含淚喊道:“那我不待你這破地了。”她拽起不壽就要往外走,“不壽,走,我們出宮去。”

殷非愣住,“你走了就別回來!”

枝兮擦干眼淚,“誰回來誰是小狗!”

殷非氣得眼睛發紅,“滾!你快滾!滾得遠遠的!”

他回過神,驚訝地發現自己是真的變了。氣成這樣,也沒有動過要殺她要罰她的念頭。

滿殿狼藉。全是她砸東西的碎瓷片。

殷非緩緩蹲下身,壓抑不住地想要讓宮人準備好死囚殺人發泄,話到嘴邊,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她說過,不喜歡看他肆無忌憚殺人的樣子。

桃夭夫人失寵的消息一經傳出,滿朝震驚。

他們已經習慣上早朝的時候看到美人伴君,如今王上身邊少了個人,乍一望去,竟有些不習慣。

枝兮帶著不壽離了宮,直奔燕家。

燕家是她現在名義上的母家,按理說,她從宮里出去,確實應該回燕家住。

風蘇夫人安排好一切,騰出別院讓枝兮住下。

不壽愧疚至極,終日惶惶不安,求枝兮回去給殷非認個錯,“我原想著我認了這個事,王上見我是太監,以后再也不會生出嫌隙,哪想到你會這樣剛烈。”

他越說越覺得懊惱,“枝兮,王上要責我,你讓他責我便是,不過一百杖而已,我吃得住。就算王上要殺我,那也是情理之中的。”

枝兮搖頭:“我不要回去跟他認錯。”

不壽急得快要哭出來,“枝兮,你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地位,不要為了我這樣不相干的人,自毀前程。”

他手指尖都快掐到肉里去,枝兮掰開他的手,柔柔地撫上去,“不壽,我自有我的打算,你相信我,好不好?”

他猶豫半晌,最終無奈地嘆口氣,“好。”

見她神情堅定,他重新振作起來,“我替你打理外面的事,你好好歇息。”

無論怎樣,總要照顧好她。他們初到燕家,必須盡快熟悉一切。

待不壽一走,枝兮將荷包里的通靈玉放出來。它快要憋壞了,一邊喘著氣一邊問:“主人,你和殷非吵架的時候,嚇我一大跳。為何不直接告訴他,你的舊情人是公子遇?反正公子遇以后要造反,何不借此機會讓殷非殺了他?”

枝兮不慌不忙地提起桌上茶壺,給自己沏茶:“公子遇已成氣候,這個時候讓殷非對付他,反而會打草驚蛇。大盛朝常年對外征戰,國庫空虛,民不聊生,若是公子遇提前作亂,事情未必會順利解決。”

通靈玉:“所以主人借著和殷非爭吵的事,趁機離宮出走,到燕家住下,為的就是……”

不等它說完,她已經開口道:“反正殷非再怎么氣,他也不舍得殺我,小別勝新婚,正好讓他惦記惦記我,整天黏在一起,他不膩,我都要膩了。”

通靈玉嘆口氣,“主人就不怕殷非好感度下降嗎?”

她嫣然一笑,“不怕,說不定他好感度還會上升呢。”

通靈玉看了看殷非的好感度,感慨,看來主人真的是有滿分強迫癥啊。: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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