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有些傻眼,這宋勁飛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宋勁飛正欲上前與掌珠說話,卻聽得有人朝這邊來,忙抓了掌珠的胳膊帶了她快步閃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
“你怎么在這里?”
那宋勁飛咧嘴笑道:“因為我知道你會來這里啊。”
掌珠看見了他抓住自己胳膊的大手,那宋勁飛方覺得不妥慢慢的松開,接著搓了搓手來緩解尷尬,隨即又對掌珠笑道:“好幾個月沒有見傅姑娘倒越發的出挑了,適才表演的投壺真讓人看得激動。”
“你到底藏在哪里的?”當時院子里那么多雙眼睛為何偏沒發現他?
宋勁飛笑道:“我在樹上啊,你們沒有抬頭看,自然是看不見我。不過你是真厲害,要不是親眼所見只怕還不信。像你這般會醫術又會武術的女子天底下只怕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哎,你說這日子過得可真慢啊,想著幾個月馬上就能到,偏偏讓我覺得像是捱了幾年似的。”
“我倒覺得過得挺快的,一眨眼又是新的一年了。時間過去了,然而事情卻沒有辦成兩件。”掌珠說著又低了頭。
宋勁飛見她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便知她有煩心事忙關切道:“傅姑娘需要我幫忙嗎?”
掌珠搖搖頭說:“沒有。”
“之前就說好了,我愿意為傅姑娘做任何的事,只要你一聲吩咐,我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辭。”宋勁飛說得十分真切,在他看來自己的這條命都是掌珠的。
掌珠聽罷點頭說:“真沒什么事,你在外面也不容易,好好的保重就行了。”掌珠說完這句話便要走。宋勁飛卻又伸手攔了她一下。
掌珠扭頭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解。
宋勁飛依舊笑容滿面的說:“你今天真好看,比任何時候都好看。”
面對這樣的贊美掌珠卻并沒有回應他,那宋勁飛又道:“還記得上次我去軍營前和你說的那些話么?我是真心實意,半個字都沒有摻假。不知道我現在有沒有資格去杜家?”
他要用什么身份去杜家?掌珠只是盯著他看,那宋勁飛又道:“我按照你所指的路在好好的前進,一步都沒有錯。傅姑娘我只是想證明給你看我到底有多少的真心。也不瞞你,自從見到你的第一面起,就是從大栗灣開始,我就一直想要娶你,不知我現在有沒有這個機會?”
這突如其來的話讓掌珠心里一沉,她十分淡漠的說道:“宋爺,你別這樣。”掌珠說著便徑直走開了,這一次不論宋勁飛在后面如何的喊他,掌珠始終沒有回過頭。
宋勁飛只得目送她的背影離去,至始至終他都不了解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在他前面帶著防備,從來沒有對他笑過,不僅沒有笑過,連掉眼淚的時候都沒有。之前覺得她是個十足的木頭美人,不會笑,可是剛才他在樹上看得真切,明明她會說會笑,還笑得那樣的好看,但她這一面永遠不會在自己面前展露。
說到底自己是被她嫌棄了吧,或許他從來就沒有被她放在心上過。想到這里宋勁飛心中不免有些沮喪。
那邊王妃等人聽說元貞暈倒的事不免慌張起來:“誰在跟前的?怎么也不留心一點?去請了大夫沒有?”
跟前的人又連忙與王妃道:“幸好傅姑娘在跟前治療很及時,二爺他們已經沒有多大礙了。”
王妃聽說又稍許的放了心,又問:“跟前誰在服侍?”
總的來說有驚無險,但還是讓王妃心中難安,她便找來了這廟里的主持覺慧大師與他說:“我們家老二常年七病八災的,總難見好。可有可什么法子也沒有?”
那覺慧大師聽說便問:“娘娘是要與二公子禳福嗎?”
王妃道:“就是這個意思。”
卻說楚元貞突然暈倒,幸好身上帶了掌珠給的那瓶藥,在關鍵時救了他一命。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冗長的夢,后來總算是漸漸醒來。
若蘭一直守在跟前不敢走動,直到看見元貞眼皮在動忙喚了好幾聲:“二爺!”
楚元貞方醒了,睜開眼來看時卻見跟前有一張清麗的面孔,與夢中的女子略有幾分相似,但多看兩眼,才知道這是若蘭。
若蘭見他總算醒來,忙將葫蘆里的藥給他嗅了幾口,接著又端了水來請元貞喝,十分的殷勤。
“二爺適才真是嚇死人了,好再有驚無險。”
元貞慢慢的恢復了些,他便坐了起來。若蘭趕著拉來了兩個靠枕支在元貞的身后。
“你姐姐呢?”
若蘭有些愣怔,那元貞又說:“不是說你姐姐找我?怎么就你在跟前?”
若蘭這才明白過來,笑著說:“二爺是要見傅姐姐嗎?”
元貞微微頷首,若蘭又道:“她這會兒不在跟前,您有什么話奴婢替您轉達給她。”
元貞按著自己的胸膛,適才跳得那般的激烈,身子果然是支撐不住的。不過不久前的那一幕幕卻已經銘刻在心,也讓他認清了一件事。
元貞略坐了坐,就想著要下地,若蘭連忙去攙扶他,偏生此刻又聽得有人在外面敲門,若蘭見狀只好先去開門。
王妃與世子妃、孟大奶奶并其他一些女眷過來了,浩浩蕩蕩的竟然有十來人之眾。
若蘭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忙退到了一旁。王妃自是一眼就看見了若蘭,她此刻還沒功夫來搭理這個女人。
“二郎,好端端的,你這是怎么呢?”
元貞沒曾想驚動了這么多的人,心里很過意不去忙道:“到底還是驚擾到了母妃,兒子已經無礙了。”
王妃見元貞臉色雪白,連連嘆氣的說:“這叫什么事。”
世子妃也是一臉的擔憂,暗道今天幸好傅姑娘在此,不然還不知要鬧成什么樣,大過年的也真夠人折騰。
王妃等才坐下,若蘭便拾了個杯子倒了一杯水給王妃端去,那王妃怒眉道:“跟前服侍的人呢,都死了嗎?”
孟大奶奶在下面聽了,不免皺眉,暗道大過年的說什么死不死的話也不嫌忌諱。
王妃接著又道:“你是哪里來的東西,跟個妖精似的,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若蘭頓時兩頰滾燙,心中越發的委屈。
元貞給若蘭使眼色,若蘭便退下了,元貞見母妃在盛怒中,不免又好生勸慰:“母妃不必生氣,不過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別以為我不知道,如今不管是什么香的臭的都往你屋里拉,也不怕腌臜了你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