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樂園

429 挖坑是一門好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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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9挖坑是一門好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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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聽誰說起院長這個名字的?”林三酒愣愣地問道,一時間甚至忘了遮掩自己的驚訝——她萬萬沒有想到,在轉換了世界以后竟然又一次聽見了“院長”二字。∈♀,

“說起來,我也不知道。”47號理了理自己的長袍,面目平靜地說:“……那個時候我們還在第一間土室里找水珠。我的那個區域里什么也沒有,當我打算挪到另一個格間里去時,正好聽見了有人在上方用氣聲交談。他們很謹慎,聲音放得特別輕,我雖然留意了,也只聽見了‘院長’這個詞而已。”

“什么亂七八糟的,”43號嘟噥了一聲,“……都什么時候了,怎么還有人按照職位來互相稱呼?”

林三酒皺著眉頭沒吭聲。

47號聽見的“院長”,很有可能就是她在紅鸚鵡螺中差點遭遇的那一個——但是,對方真的會因為自己,就特地追來這么一個情況未知的世界嗎?雖然按照比例來講,低等級的世界數量的確會比高等級的多,但……

“莫非你知道院長是什么人?”

47號平淡的聲音一下將她拉回了神。

林三酒立刻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對方的神色仍然同方才一樣,看不出來他到底想什么——“不,我也只是覺得這個稱呼有些奇怪罷了。”

……雖然有很多地方還沒想明白,她還是必須做好最壞的準備;即在場眾人之中,有一個人就是“院長”。

但即使這樣。她還是有不少疑問。

假如院長出于某種原因追來了葷食天地,又恰好與她一起進了哈瑞農場的話,為什么還不動手呢?即使以前不知道她的外貌特征,只要拷問一下發簽證的那個簽證官,也就什么都明白了。

難道說,院長還不知道她長什么樣?

更重要的是……如果院長就在這兒的話,那么會是誰?

在紅鸚鵡螺時,拿到簽證以后她也曾經打聽過關于這個人的消息。然而眾說紛紜,光是對于院長這個人的外貌描述,她就聽過了至少二十個版本。每一個看起來都比其他的說法更不可信;因此到現在。她連對方到底是男是女、是高是矮都不知道。

“我說,院不院長的無所謂吧,”43號對剛才的話題毫無興趣,嘆著氣問道:“眼下我們難道要這么一直僵持下去嗎?”

林三酒和47號互相看了一眼。一時誰都沒說話。

——連43號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他無心的一句話。竟然成了接下來幾天內的現況。

除了44號和45號二人會偶爾來一趟、交換一點沒什么用的信息之外,大廳中的局勢居然一路僵持到了第五天,始終也沒有人讓步。隨著種子期剩下的時間越來越短。眾人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即使體力還沒有開始衰弱,有如實質的精神壓力,也像是巨石一般沉甸甸地壓在了每個人的心上。

而在所有人中,42號的狀態又可以說是最糟糕的。

眾人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想到他身上的容納道具已經給了48號,用來收起了第一間土室的水珠。在這之后林三酒正好就已經出來指認42號的行為了——這也就是說,容納道具還在48號身上,他根本沒有機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東西交還給42號。

這一點,意味著42號的記錄照片只能帶在身上——直到48號將容納道具還給他為止。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不分晝夜,每一分鐘,都至少有一雙以上的眼睛盯著42號,生怕錯過了他拿出照片來的那一刻;由于時時刻刻被監視著,幾天下來,42號眼下便多出了一片即使變換什么神色也無法遮掩的濃黑。

然而即使是這樣,他焦慮的樣子似乎也有些……太過了。

明明沒有吸收到污染水源,但他的皮膚卻明顯地枯敗了下去,仿佛他承擔著的壓力比其他人要大好幾倍似的——他的焦躁不安,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程度在迅速增長著。

“有點奇怪啊,”連有些大大咧咧的43號也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低聲對身邊的二人道:“……42怎么了這是?難道他知道什么我們不知道的情況嗎?”

“他越來越沉不住氣了,昨天一天,就找了44和45好幾次。”47號聲音冷靜地說道。

“他這樣也好,”林三酒沉吟了一會兒,這一次即使沒有擬態季山青,她也想出了一個辦法。“……讓我試試我的法子能不能行得通吧。”

跟二人低聲商量了兩句以后,她站起身,大步朝42號一行人所在之處直直走了過去。

“你干什么?”一瞧見她,42號立刻像是被什么給扎了一下似的跳了起來,一雙眼睛里不知何時已經全是血絲了。“……如果你是來道歉投降的話,空手來可不夠。”

“噢?”林三酒一笑,走到離幾人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四周看了看,居然盤腿坐了下來。“那我要帶什么?”

42號一愣,望著她有好幾秒鐘都沒能接上話。他慌忙抬頭看了看遠處,見43號和47號也是一副平靜的樣子,登時便明白了,立即回頭朝林三酒吼了一聲:“——你給我滾!”

“有本事就強迫我走。”林三酒笑容不變,手一轉,多了一把高頻粒子震蕩切割刀。“我對我的身手還有點兒信心,就算我打不過你們,你們也不能拿我怎么樣,等你們一坐下我還會過來。”

“……你到底要干什么?”46號忍不住皺著眉頭冷冷問了一句。

“不干什么,”林三酒百無聊賴地用刀尖挖著地上的土。沒過一會兒就刨出了一堆小山似的泥。“我就愿意近距離地盯著你們,省得你們有什么小動作。”

三個人被她噎得一時都沒了話。

42號剛要說什么,46號卻正好先說話了,他隨即閉上了嘴——“你要坐在這里也可以,”在那一頭光澤柔順的頭發下,46號的臉上連一丁點動容也沒有,像戴了一張面具:“……只不過讓我先告訴你一句,我們的特殊物品很多,有一些正好缺人來試試威力。”

林三酒臉色一沉,騰地站起了身;她冷笑了一聲。一腳將那小山似的泥土給踢回了坑里。飛濺起的泥點子登時崩了幾人一頭一臉:“你們盡管來試!”

“算了算了,”43號眼見這邊情況一觸即發,忙趕了上來勸住了林三酒。他瞥了42號一行人一眼,隨即將她給拉了回去:“現在還不到跟他們斗的時候。我們回去再想想辦法……”

林三酒沉著臉。在即將回去的時候死死地盯了身后幾人一眼。

“……他們也快要支持不住了。”42號喃喃地輕聲說了一句,“快了,快了。”

他話音落下以后。另兩人始終沒有應聲;皺眉想了想,42號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轉頭朝大廳另一邊喊了一句:“喂,44、45,你們過來一——”

“下”字還沒出口,42號的聲音就卡在了喉嚨里,化成了詫異的一聲“咦?”。

他的異樣頓時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連林三酒也跟著轉頭望了過去。

45號女孩原本正靠在墻上打盹兒,被這么一喊,頓時一個激靈醒了過來;她一抬頭,正好對上了六雙眼睛,當即便有些慌:“你……你們怎么了?發生什么事兒了?”

“44號人呢?”42號煩躁地喊了一句。“那小子不會是進土室里去了吧?”

45號一愣,立刻轉過了頭——只是原本44號所在的那一處土地上,此刻空空如也,連片衣料都沒留下來。

由于第一間第二間土室都是空的,進去也沒有意義;而第三間中又是眾人生存下來的最后一絲希望,不管是哪一方都不會進去亂動里頭的水珠,因此大家都沒有留意土室的入口——此刻44號忽然憑空消失,42號自然以為他進了哪一間土室。

“不會吧?”45號也有點兒慌,“我早上還看見他了呢,在那邊活動身體……喂,44!你在不在!”

她打開第一間門,探頭進去喊了幾聲。

在一室七人的屏息等待下,第一間門后的甬道靜靜的,沒有傳來半絲回響。由于42號一行人與林三酒一行人仍然對峙著,誰也不愿讓對方進土室里去,因此只能由45號一個人進去找了一圈——

過了好一會兒以后,45號的一張鵝蛋臉才再次從門后探了出來,比剛才看著要蒼白了不少。

“沒人,我看了,里面根本沒人。”她聲音有點顫地說道。

“……你去第二間看看。”42號命令了一句。

第二間的構造與第一間一模一樣,45號花的時間卻比上一次長多了;只是這一次直到她出來的時候,依然沒有發現44號的蹤跡。

眾人的心都沉了下去。第三間土室是最后一間了,里面的水珠也是他們生存下來至關重要的關鍵……

不過好在叫眾人松了一口氣的是,第三間土室里也仍舊沒有半個人影——在確認了水珠沒被動過以后,七人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奇怪,種子是不能離開地洞的,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43號一臉納悶,“這個地洞就這么大,也沒有暗道……那小子是怎么離開這兒的?”

林三酒咬著嘴唇,眉頭緊皺。

一旦進入副本以后,不按照副本要求完成任務,是沒有辦法中途退出的——除非有副本脫離鏡那樣的特殊物品。莫非44號手頭上正好也有這么一件珍貴道具?

這可能性雖然不是沒有,但實在很低。

即使還在對峙著,土室中的眾人也陷入了一片隱隱的無措和茫然里。在一片低低的、雜亂的交談聲里,林三酒退后了幾步,靠著土墻站住了,靜靜地觀察著每一個人。

44號沒有離開土室。

林三酒忽然浮起了這么一個非常肯定的念頭——這到底是直覺,還是她想起了什么,連她自己也說不好。

而且,除了44號之外,還有另一個原本應該在、卻不在了的東西……

她正思考得入神,無意間一抬眼,正好看見大廳另一邊,42號一行三人正湊在一起說著什么;好像42號情緒還有些激動,正在不斷地沖另兩人擺著手,仿佛是在激烈地爭論著什么似的。

從發現44號不見了開始到現在,也有兩個多小時了……想到這兒,林三酒嘴角慢慢地挑了起來。

耐心地等了一會兒,42號一行人看樣子似乎也把該說的都說完了。42號不斷擺動的手和肩膀,都放了下來,幾個人也站開了一些;眼看他們剛剛轉過身、似乎是打算走回來坐下時,林三酒猛然腳下一蹬,身體就如同雷鳴閃電一般迅捷地撲了出去。

“她突襲!”48號一聲高叫,跌跌撞撞地連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在地上;與此同時,42號冷笑一聲,一揮手臂便也迎了上來——

只是他驟然展開的手臂立刻便撲了個空,42號腳下頗有幾分狼狽地剎住了,這才沒有沖過了頭;他回頭一看,只見剛才那個氣勢還好像要上來拼命似的女人,居然不知何時避身讓了過去,此時正蹲在一旁的地上,手里還握著一把土。

“你既然想主動找死——”42號眼睛都紅了,好像想把憋的一肚子氣都撒出來似的;只是他才一動步子,林三酒卻輕巧地幾個后躍,遠遠地退了出去。

“脾氣怎么這么大?”她朝對面臉色陰沉的三個人笑了笑,泥土從她掌心里撲簇簇地落了下去。“……還記得我剛才挖的坑嗎?我好像不小心把一個東西忘在里面了,剛才只是去拿回來而已。”

棕黑色的土壤顆粒很快就像冰淇淋一般消融在了她的手里,露出了底下一張被染臟了的卡片。

你怎么能把我埋進土里?日記卡委屈地問道

卡片上寫著這么一行讓人不知所云的句子。

“現在讓我看看,你們剛才都說了些什么吧。”林三酒抹掉了卡片上最后一絲泥土,笑著說道。(未完待續。)

ps:過度章節寫得我特別痛苦,我想請假,我想玩兒,我想浪。

謝謝錢大頭、隱冬、海棠暈嬌、augustmilk、橋本漢子、**、我猻、大紫魈兒、甜媽餅、陽臺上的貓咪等大家的打賞,娜娜的紅蝶、醬醬同學、極地的風、小小書、極地的風、魔法師十二、844167466、清酒如歌、annabellquan、段箬、轉身默念你、lora258、八云泉、謎酈瞄、卓絕公子等大家的月票,到了月底好多票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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