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神棍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一股神秘力量

第一百七十九章一股神秘力量

第一百七十九章一股神秘力量

眾女眷三三兩兩前往清風樓聽戲。

趙老夫人如老封君般端端正正坐于堂前,強迫自己將剛才的插曲全都抹去——今兒是趙家的大日子,她才是主角!什么貞賢郡主,什么永寧侯府都只是客人罷了!既是客人,就要有當客人的樣子!木著一張臉,蹙著一雙眉,喪氣誰呢!趙老夫人有些不高興貞賢郡主的不識趣,又忌憚貞賢的身份,只好接連點了三出“五子登科”、“八仙過海”、“絳珠傳”等喜慶戲碼,一心只想將這氣氛炒熱點兒。

堂下幾位夫人添添加加幾場戲后,戲臺子上便敲鑼打鼓開了腔。

檀生老神在在地坐在趙老夫人身邊看著戲臺,一扭頭余光映入貞賢郡主那張心神不寧的臉,檀生不禁心頭暗忖,如今的這位也太藏不住心事了吧?被一句“喜脈”嚇成這個樣子…檀生不再看她,轉了頭再看戲臺,上面正演著楊五郎離鄉背井打拼出錦繡年華的戲碼。

這小生唱得還行。

檀生心不在焉地跟著眾人拍手鼓掌。

稀稀拉拉的鼓掌聲傳到戲臺下的閣樓里,谷穗遙遙便見六安端著朱漆托盤走來,笑瞇瞇地迎了上去,“這是給姑娘、夫人們特意熬煮的雪蛤盅吧?”

六安雙手捧著托盤,托盤里擺放了六盅。

恰好是頭席的數量。

谷穗眼下一掃,這心里有了數。

頭席就坐了六個人。

趙老夫人是第一位,第二位自然就是李氏,她們家姑娘應該是第六盅。

趙家的仆從都是請了宮里出來的嬤嬤突擊教學過的,給主子侍奉物件兒都是由左至右,由北向南

六安信檀生,也愿意賣檀生身邊丫鬟一個臉面,和善笑言,“自然是的,老夫人說天寒地凍的,咱們家擺筵得面面俱到,燉點雪蛤盅給夫人姑娘們解膩潤喉。”

谷穗忙殷勤地欲伸手接那托盤,“托盤沉,我來端好了!”

六安可不敢讓谷穗去侍奉!

這丫頭是被大姑娘慣著的!

哦不。

準確的說,整個嬌園的丫頭都是被大姑娘慣壞了的!

她們竟然還有午覺睡!

嬌園用過午膳后,就集體閉門謝客!

等睡好了覺才起來開門!

這簡直是衙門的做派啊!

試問,這滿趙府誰不想去嬌園做事?事少錢多主子好糊弄,嗯不對,主子寬厚

故而,可不敢讓嬌園出來的丫頭上大臺面!

出了岔子算誰的?

六安忙道,“無事無事!我自己來即可!”

谷穗訕訕放手,眼一勾,小麥知機而上,語聲驚訝,“六安姐姐,您褙子上脫了根線!您快佝下身子,我給您抿一抿!否則這樣子上清風樓叫什么樣子啊!”

趙老夫人有多重視今天,六安是知道的。

她要是敢穿著脫了線的褙子上去服侍,她…堂堂松鶴院大丫鬟的前程也算是到頭了

她趕忙將托盤放在了桌案上,背過身去看到底哪兒脫線了。

“沒看見哪兒脫線了啊…”六安蹙眉。

小麥手指,“不就是這兒嗎!”

“沒看見啊…”六安嘟囔。

“哎呀!姐姐再轉過來點兒,我幫你抿掉!”小麥踮起腳尖,透過六安的肩頭看谷穗。

谷穗手腳極快,迅速埋頭再抬頭,朝小麥眨了眨眼睛。

小麥呼出一口長氣,迅速站直,拍了拍六安的肩,笑嘻嘻道,“可對不住了!原是我看錯了呢!不是脫線,是姐姐您褙子上的細花紋!”小麥抬腳就走,一邊走一邊敷衍致歉,“妹妹眼神不好,眼神不好!”

話還沒說完,就不見了她人影。

六安莫名其妙,再一回頭發現眼前又何時少了谷穗的身影。

像做了個莫名其妙的夢!

她一定是被嬌園那群怪東西給糊弄怕了!

六安這樣安慰自己,彎腰端起托盤朝清風樓走去。

這還是檀生平生頭一回吃雪蛤盅。

清甜得很。

檀生一勺一勺地吃得仔細,放下瓷勺時,杯盅里干干凈凈,像是被誰用舌頭舔了一遍似的。

李氏的目光死死注視著檀生,見檀生吃完,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便“咯噔”一聲落了地,如釋重負般也用完了這一盅雪蛤。

“蹬蹬蹬——”

鼓聲帶著剎聲,又是一驚。

第二回目開始。

剛講到楊五郎被流放邊疆,檀生便有些坐立難安,如坐針氈,朝趙老夫人低低耳語后便斂裙快步朝清風樓下走去。

檀生的舉動落在李氏眼中。

李氏心中陡起暢快感。

去吧去吧。

去到清風樓后的那所閣樓找點水喝吧。

那里有永寧侯世子等著你啊。

他會好好疼你。

你也會曲意迎合。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李氏的目光與貞賢郡主的眼神在空中交匯。

貞賢郡主強壓下忐忑,心中長嘆一聲,今兒可算是有了件稱心如意之事了——袁修想要嘗嘗趙大姑娘的身子,她為他辦到。至于此事之后,趙大姑娘是死是活,還能不能如袁修所愿納進永寧侯府,這些就不是她該操心的事兒了。

不過若是一個女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人撞見與人私通,這女子多半會羞憤難當,上吊自盡吧?

死了才好。

她就想讓趙大姑娘死。

免得趙大姑娘活著,就憑一張妖冶的臉和身子叫袁修難忘。

貞賢郡主深深吸入一口氣。

看戲臺子上敲鑼打鼓好不熱鬧,心頭哂笑。

明明這好戲才剛剛上演呢!

一曲演罷,李氏身邊的秦桑腳步極快地登上清風樓,與李氏附耳輕言了幾句,李氏暗忖一番便借出恭之名下了清風樓,直奔后院竹林漱花齋。

小閣樓中已有一人靜候。

李氏四下看了看,這才輕聲開口,“哥哥…是出了什么事兒嗎?怎么火急火燎地不管不顧地進了內院來?”

李承佑轉過身,一臉疑惑,“不是你身邊的一個小丫鬟來請我進內院來商議那…那包藥嗎?那丫鬟面生得很,只是話里話外說了那包藥,我還以為是你遇到了什么難題要我進來商量…”

這閣樓四面窗戶關得緊緊的。

男人就在跟前。

李氏突然覺得雙膝發軟,面色潮紅,好似有一股陌生而熟悉的神秘力量從身體里緩慢而有力地朝外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