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來的太突然,殺了慕玉白一個措手不及,女人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話,現在只能呆在原地:“你剛說什么?”
“我喜歡你。八一中文<≤≤<8≦1﹤<﹤<”雖然有些不好意思,柏立山還是重復了一遍:“可是我……”只是個守備而已。
沒有四殿下的背景。
沒有段少卿的家事。
離開軍營后,他甚至在地方上連官職都謀不到,解甲歸田后,慕玉白跟著他會過苦日子。
“你喜歡我就夠了!”慕玉白上前緊緊摟著柏立山,也不管自己臉上的眼淚鼻涕是否會蹭男人一身:“就夠了,就夠了……”她不斷的重復這三個字,她等的就是這個四個字啊。
為了等到這四個字,她整日提心吊膽,誠惶誠恐。
太好了,這個男人也喜歡她。
“小白……”柏立山一直垂落在身側的手緩緩抬起,最后落在慕玉白身后,回摟住她,縈繞在他心底的不安也散去:“愿意跟我一起回家嗎?”
“愿意。”
段昂和楚星顧在主帳內邊下棋,邊聊著剛剛新鮮出爐的八卦。
柏立山和慕玉白又鉆小樹林了。
“看不出來,柏守備平時不言不語的模樣,竟能得慕姑娘青眼。”楚星顧落了一字,而后端起放在自己手邊的酒盅抿了一口。
“慕姑娘豪邁,更讓人始料未及。”段昂淺笑著,緊跟著落子。
“慕姑娘謀略過人,倒是有些可惜。”
“確實有些謀略,但她卻不善后宅那些攻計,跟著柏立山,倒是不錯的選擇。”
“是啊,京中的水,是越來越深啦。”
兩人嘴上閑聊著天,手中你來我往卻絲毫沒有停,不過幾盞茶的功夫,棋盤上已進入你死我活的膠著狀態。
“看來瀚先今天是一點也不斷算讓我了啊。”楚星顧盯著棋盤,微微蹙起眉,他快輸了。
“殿下現在棋藝大進,我可是兢兢戰戰才走到這一步。”段昂語氣惶恐,眼中卻閃過一絲促狹的笑,仿佛在棋盤上逗弄對方的人不是自己。
“哈,我回京后要去同你祖母告狀,說你在兩軍對壘之時,還不忘戲耍我。”楚星顧耍賴似的朝棋盤上扔了把棋子,將棋局攪亂,勝負,自然也分不開了。
沒想到對方最后會來這么一手,段昂表現的有些頭疼:“墨染,你已不是黃毛小兒,怎還這般幼稚,為了贏一局棋,竟然搬出我祖母嚇唬我。”
“若你不怕你祖母,我即便天天說她,對你又有何影響。”說罷,楚星顧忍不住暢快的笑起來。
他呀,就喜歡看自己這位小吃癟。
“殿下,兩人一起回來了。”韓不錯頗為陰柔的聲音在帳外響起,帳內兩人對視一番,隨即相視一笑。
自從確定柏立山也喜歡自己后,慕玉白整個人都不一樣了。走哪兒臉上都掛著笑,臟話少了,眉眼間都透著一股柔情,即使穿著粗布麻衣,也遮擋不住她身上散出的魅力。
讓不少單身將領忍不住大呼自己錯失良機,與如花美眷失之交臂。
而柏立山沒什么大改變,一臉濃密的胡須遮擋住他不少表情,平日里又不是愛說話的人,除了在戰場上表現出驍勇無敵外,其他時間這個男人在軍營里刷不出什么存在感。
甚至有很多兵卒,都不知道有這么位守備的存在。由于慕玉白的原因,‘柏立山’在軍中火了一把,但大部分人依舊處在,只聞其名,不知其人的狀態,讓柏立山壓力小很多。
隨著柏立山和慕玉白關系的不斷升溫,戰事也愈猛烈,每天晚上,都會有戰報傳來。
再又輸給瀚先兩場之后,高勛率領二十萬大軍抵達戰場,與瀚先會和,兩軍會和后,并沒有馬上展開攻勢,而是停戰了四五天,戎狄人才終于冒頭,不過此時千萬戰場支援的剩下三十萬隴溪軍也趕到了戰場,讓剛傾斜的戰爭天平,再次保持在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下。
高勛抵達戰場后的第六天,瀚先再次出兵,不過這一次,許安沒讓他沾到什么便宜,已一種逗狗的方式,一面讓瀚先感覺到壓力,一方面保持平局。
慕玉白在接到戰敗時內心對許安生出濃濃的崇拜之感,能在敵多我少的情況下,還把敵人耍得團團轉,那得有多強的軍事素養啊。當然,她也很佩服瀚先,打了這么久仗,居然還沒現有貓膩,這得多低的智商才行啊。
瀚先感到了來自對手的壓力后,不敢再貿貿然出手,之前一直保持著勝利,讓他自信心爆棚,覺得這一次真有可能拿下大盛,同時,下屬看他的目光里,也多了些崇敬,以往,這是高勛才能享受到的待遇。
他渴望勝利,渴望自己能獨享勝利的果實,希望坐穩戎狄王的寶座,他那戰功赫赫,在戎狄中頗具威望的哥哥,是橫在他面前,最強大的敵人。
起與大盛的戰爭,就是為了讓自己也成為族里的英雄,雖然出師不利,之前連敗了幾場,可后來他又都贏了回來,即使贏得危險,還是打退了大盛四十萬大軍。
就在他正順風順水之時,高勛終于按捺不住來了,似乎也想在這場戰爭中分一杯羹,但他豈能讓他得逞?
可此時他已錯過乘勝追擊的最佳時刻,隴溪七十萬守軍已全部會和,這可是一塊鐵壁,一直鎮守在北疆讓戎狄人難以朝南方寸進一步,想再拿下談何容易。
比起怕被高勛分享勝利的果實,瀚先更怕吃敗仗,畢竟這是一場由他主導的戰爭,高勛也要聽他的指揮,贏了他可以歸功于自己指揮得當,輸了,就真是輸了。
“我們也該出啦”燭火通亮的大帳內,慕玉白在讀到瀚先派高勛迎戰這一行字時,笑著抬起頭,語調輕松愉快。
是時候決戰啦,趕快結束掉這場戰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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