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筆趣閣,精彩。
“真有趣。”
不遠處的大樹旁,悠然轉出了那名‘領頭’的、‘爬床未遂’、對男子懷恨在心的‘通房’。
此時她換上了一件素白的衫子,束一條朱砂紅的羅裙,長至腳踝的頭發隨意披散了下來,發絲被微涼的風吹得輕輕的飄起,如夜色下一條無聲流淌的瀑布,被蜜色的肌膚一襯,更是有著說不盡的神秘和風情。
“阿嬰,要不要割了她的舌頭,再剝了她的皮?”
另一名穿白色衫子,著黑色羅裙的女子跟著走出,云淡風輕的詢問著最血腥不過的事。
“不用。”
被喚作阿嬰的女子微微的笑起來,“你明明也知道,留著她這個人,是大有用處的。”
所以,一行人不僅不會凌虐她,還會好吃好喝的供著,就等著能讓她派上用場的那一天。
“可是,她方才出言不遜,冒犯了您。”
女子蹙了蹙眉。
“此舉正合我意。”
阿嬰的面上仍是在微笑,曼聲叮囑道:“待得天明后,你就將他叫過來,再當著她的面……”
女子認真的聽著,一直緊繃的臉色終是舒展了開來。
清晨。
吳玉姬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從柔軟厚實的床褥間坐起,將裳服一件件的往身上套。
在系上胸前那抹交疊的衣襟時,她的動作一頓。
這里,已經被他摸過了。
不止是摸過了,還……
她的臉騰地燒紅了,那種酥麻的舔舐感似是還停留在最為敏感的凸起處,讓她覺得很是害羞,很是惱怒。
羞的是,他居然會大膽至斯,對她沉迷至此,在她的身上興風作浪。
惱的是,她本打算將身體毫無保留的奉獻給另一個人,卻先被他占了個天大的便宜。
好在,她的清白是無損的。
好在,他也是個有分寸的。
她暗暗松了一口氣,身體不自覺的戰栗著,將衣襟系得牢牢的,一絲春光也不透,免得讓人瞧見了肌膚上星星點點的紅印。
然后,她穿上精致的繡花絲履,柳腰款款擺動,向著晨光大亮的山坳處走去,準備親自下場,好好的教訓一番那群沒有規矩的低賤女子。
經過昨夜的吐血之事,她已經確定了他是格外看重自己的。
而只要有了男人的看重,那她就有了橫著走的資本,即使捅破了天,撕破了臉,也必然會有他來屁顛屁顛的收拾殘局,用不著她操心。
“喲,大清早的,你們就都起來了?”
她停在了距眾人三步遠的地方,皮笑肉不笑的開口,“我有句話,想要奉勸諸位——既然皮子已經黑成了這樣,那就少出來走動為好,免得嚇壞了旁人,順帶把里子也越曬越黑,晚上若是不點燈,都找不見人了。到時候就別想著爬床了,只要不被人當木炭塞爐膛里燒了,就已經是萬幸了。”
說完,她得意洋洋的笑出了聲來,想要欣賞眾人的反應。
但眾人皆毫無反應,甚至連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只興致缺缺的盯著前方的某條山路瞧,似是那里正發生著某件不咸不淡,卻比她要有意思得多的事。
“大膽!賤婢!”
吳玉姬心中已然怒極。
這樣的忽視,竟是比往日里的監禁還要讓她難受些。
于是她大步流星的走向眾人,揚起手,就欲甩一記耳光過去,力求能把每個人的臉面都掄上一遍。
但她的手剛舉至半空,就突兀地僵住了。
因為,她眼角的余光掃到了極不可思議的一幕。
那俊美神秘、亦正亦邪的陸郎,此時正無比謙恭的跪倒在山路上,匍匐在一個黑裙女子的腳下,然后探過腦袋,伸出舌頭,仔細的替女子清理鞋底上沾著的泥土,同時將附著的草屑也盡數咽下了。
他怎會做這種事?
他的姿態,怎會這樣卑微?
他的表情,又怎會這樣諂媚?
這個人,真的是他么?
還是,她一直就看錯了他……
主事的,其實是這些女子才對?
他,其實就是個打雜的,跑腿的,什么地位都沒有?
所以,他才不敢為自己出頭,不敢在女子們跟前露臉,只敢暗搓搓的摸到她的床邊,占她的便宜?
所以,在聽到自己的那番抱怨后,他才會害怕成了那副模樣,以至于吐了血,像條喪家之犬似的逃走了。
所以,這群女子都在等著看自己的笑話,全然不在意她的挑釁——這滋味如何?他用那副跪倒在別人腳下的身軀堂而皇之的壓在了你的胴體上,還用舔過別人鞋底的嘴來對你說著傾慕的話語,甚至還挑逗你,做出了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如今你是不是很想死,很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吳玉姬很快就將事情想明白了。
于是,她也有了吐血的沖動……
但她不能倒下。
她不能讓別人平白的看了自己的笑話。
她得想辦法,找回一點顏面才是!
“吳娘子,你莫非是瞧上了這條軟趴趴的應聲蟲兒?”
“別這樣說,中原人哪聽得懂?”
“中原人好像是把他們叫小廝?”
“或者,是小倌?”
“不如,就喚這個小倌來伺候你得了?”
那群女子忽地齊刷刷的扭頭,笑語晏晏的看著她,就像先前的不快未曾發生在她和眾人的身上,她還是一位被優待有加、很有價值的人質,值得所有人笑臉相迎。
“你要是怕制不住他,讓他翻出了天去,那我們大可以教你怎樣收服他。”
“來,就在這里。”
黑裙女子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便笑盈盈的抬步過來,一手將吳玉姬口中的陸郎拖著,將他像條死狗似的踹到了空地上,任眾人打量。
“算起來,他有好幾十天都沒挨過鞭子了。”
“那索性今日就一齊補上。”
“我先來。”
“我先!”
帶著倒刺的長鞭呼嘯著揚起。
每次落下,就會從他的身上帶起一塊沾血的布片,或是一塊翻卷的皮肉。
吳玉姬何曾見過這種惡心可怖的場景,不由嚇得呆住了。
但他沒有反抗。
他也根本沒有膽子反抗。
“吳娘子,你要不要也來試一下?”
過了一會兒,長鞭便被人塞到了吳玉姬的手上,且聲音里帶著蠱惑的意味,“你打吧。他就是個下賤的玩意兒,打殘了,也沒有關系的。”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