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不懼
太陽下山時,鄧九郎回來了,他一回到莊子,便抱著柳婧擺出哪里也不想去的架式,接下來幾天,眼看著柳婧身子骨好轉,他更是喜不自勝,簡直沉溺在中不想起榻了!
一晃眼間,半個月過去了。
又是一個大好晴天。
看著紗窗口透過來的日光,鄧九郎伸手輕輕把懷里的玉人挪開,光著上身下了榻。
站在榻旁,他一邊穿著衣裳,一邊還忍不住朝榻上的人看去。
只是看著,他唇角就不由自主地揚起,整個人眉飛色舞神采飛揚的。
自從那日得了柳婧的身子后,她一日比一日更放松,到了后來,她平素里與他以前相處時是差不多,私下里卻顯得有點癡纏。這樣的她,挺讓他歡喜的。
這種溫柔鄉實是讓他留連忘返,可是最美好,他也不能日日沉溺,他身邊總免不了有這樣那樣的事要他處理。
想到這里,鄧九郎收起表情,一襲玄袍的朝外大步走出。
他離開后不久,柳婧也起了榻。看到她下了樓,眾銀甲衛低下頭以示恭敬。
柳婧微微頜首后,走到地五身側,輕聲道:“陽光甚好,我要出去走走。”其實早幾天前鄧九郎便不限制她的行動了,只不過她出入必須有銀甲衛跟隨,而且因她記錄太過不良,那明的暗的銀甲衛可著實不少。
地五早習慣了柳婧這些天時不時出去走走,此刻聞言也只是點了點頭,轉身便出去安排了。
本來像地五這樣的人,實是鄧九郎的左膀右臂,要不是他實在不放心柳婧,又怎么會把他安排來跟隨她?
柳婧剛坐上馬車,還沒有駛出大門時,迎面幾輛馬車便劈面而來。
看到地五,那些馬車都是一停。接著只見車簾一掀,幾個少女的面孔出現在眾人眼前。這其中,便有吳佼。
自那次吳佼求過柳婧后,便一直不見蹤影,柳婧都以為她已回到洛陽了,沒有想到她居然還在?
就在柳婧向吳佼看去時,吳佼的馬車駛近。轉眼間,她與馬車中的另一個貴女堵在了柳婧的面前。
瞟了一眼被另二個貴女纏著說話的地五。吳佼轉向柳婧,朝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吳佼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笑,輕聲問道:“聽說你與鄧郎睡了?”
她這話實是廢話,要知道,此刻的柳婧,可是乖乖地換成了婦人發式的。
見吳佼語帶尖刻,柳婧瞟了她一眼,她慢條斯理地說道:“聽說吳氏有難?”
柳婧這一模一樣的反問句式,生生捅了吳佼的心窩。特別的顯得尖刻,吳佼臉色一白間,坐在另佼身側的那個貴女淺笑道:“果然是個有脾性的,阿佼說了你一句,就非得回她一刺。”頓了頓后。這貴女慢慢湊近柳婧,在唇幾乎碰到柳婧的耳洞時,她才低低地說道:“劉婧,你可知自從你此番無媒無娉便與鄧家郎君茍合在一起后,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氣?”她戲謔地看著柳婧,小小聲地說道:“便如皇宮中的那位,她就高興著呢。你以前總是吊著鄧郎,差點離間了人家姐弟之情,現在嘛,你自甘作踐,什么名份也沒有就把身子給了他。這男人嘛,吃到嘴里的肉總是會覺得不過如此,劉婧,你這次可真是走了一著臭棋了!”
說罷,這說話語態中有著一種固執的洛陽腔的貴女,挺直腰背冷笑地看著柳婧。
其實這個貴女,柳婧是有點印象的,她是云太妃的嫡親妹子,云妃當年服侍過鄧太后,便是她侍奉陛下并被封為妃,也都是鄧太后一手成全的,可謂是她在宮中的嫡系。
此刻看著這個傲慢的冷笑著的云氏小姑,柳婧也是一笑。
她朝云氏點了點頭,在示意她靠近些后,柳婧移了移,也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這可讓太后失望了,要是別的風流之人,或許會有此事,可鄧郎從來不近女色啊。他現在呀,一天到晚都在尋思著,要給我們的第一個孩子取個什么名字,他還說呀,此生都不會負我……”
本來柳婧不是喜歡顯耀的人,可奈何這些女人喜歡在這方面言語攻擊,占口舌之利,因此她也依樣畫葫蘆的反擊回去。
果不其然,聽到柳婧提到孩子后,云氏小姑的臉色便是一變,她拉著臉看著柳婧,一雙不大的鳳眼中厲色大顯。
柳婧的話,可正是說中了她們最擔心的地方!
這時,柳婧見她青了臉,見一側的吳佼也難掩妒恨,不由一笑后,回頭見到地五掙脫包圍走了過來,她突然朝著云氏和吳佼眨了眨眼,在她們不解的目光中,柳婧縮了縮肩膀,雙手搓著自己的手臂,擺出一副怕冷的架式。
幾乎是她這個動作一做,地五便是臉色微變,他再也顧不上別人,端著一張嚴肅的臉朝著柳婧認真地說道:“夫人可是身有不適?”
柳婧是大病初愈之身,他自從轉到柳婧身側后,可是得了鄧九郎再三囑咐的,因此地五的語氣格外慎重。
柳婧又有點怕冷的縮了縮,訥訥說道:“我沒事。”
她越是這樣,地五卻越是緊張,他抬頭便命令道:“不出門了!所有人一律回府!”命令過后,他轉向柳婧,嚴肅地說道:“夫人乃萬金之軀,郎君出門前可是千交待萬交待的,務必不可讓夫人有半點不適。夫人,請回吧!”
他不容柳婧拒絕,頜首示意馭夫掉頭。
接著,地五又轉向眾女,面無表情地看了她們一眼,地五淡淡說道:“幾位小姑,我家夫人身有不適,你們有什么事,還是改日再議吧。”說罷,他也不等幾女反應,聲音一提便命令道:“來人,送貴客——”竟是一副她們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的架式!
幾女還在怔忡,她們的馬車便被強行拉出,隨著大門吱呀一聲完全關合,幾女齊刷刷的,臉色難看起來。
想她們都是金玉般嬌貴的女兒,走到哪里都是被人寵著護著的,哪曾受過這等驅趕,受過這等閑氣?
臉色難看之余,云氏和吳佼等女,更是想到了地五那樣的身份對柳氏說出的話,擺出的重視,想著想著,她們那難看的臉色,更是氣得都扭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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