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牛和沐澤深兩人都超過一米八,又一個賽一個的挺拔,在一群小姐公子里行走,甚是惹眼。
即便他們不去找段文德,離了老遠,段文德也看見了他們。
交代侍衛保護好幾位小姐,段文德帶著兩個小廝快步朝三人走來。
“沐少卿也來看花燈。”
“段世子。”沐澤深帶著自己兩個手下一起向段文德見禮。
“小野的面具倒是別致。”目光落在慕思歸身上,段文德伸手想去摘,沒想到卻被慕思歸一個閃身躲過。
“我想帶著。”用略帶些哀求的撒嬌語氣求饒,慕思歸很害怕面具被摘掉后,站在不遠處盯著他們的國公府的幾位小姐,會認出自己。
這小子也太娘了吧,居然還會撒嬌。張大牛被對方一句話激出了身雞皮疙瘩,可有兩位上官站在這,他什么話也沒說。
“行,那就戴著,挺好看的。”段文德沒有強求,轉而去問沐少卿:“不知沐少卿可用了晚膳?”
沐澤深是吃過來的,不過他知道慕思歸和張大牛都還沒吃,便回了一句沒吃過。
“既然如此,相請不如偶遇,不若就去那邊的酒樓,我請大家吃個晚膳吧。”
“那就謝過段世子了。”
“礫石,回去同幾位妹妹說我有事情,讓她們自己先玩著。”同自己身后的一個小廝交代了一句,段文德便向三人擺出了一個請的姿態。
還好還好……聽聞對方不帶自己的那些姐姐妹妹,慕思歸松一口氣。
敏銳的察覺到了對方身上的氣息變化,沐澤深僅是斜了慕思歸一眼,什么沒不說,跟在段文德身后,朝酒樓走去。
到了酒樓,要了個雅間,兩個男人先后落座后,張大牛和慕思歸這才挨著自己老大坐下。
段文德報了幾個菜名,吩咐另一個小廝去點菜,不用沐澤深說話,張大牛也跟了出去。
“現在還想戴著面具嗎?”段文德挑著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笑意盈盈的看著慕思歸。
“不帶了。”連忙將面具摘下,慕思歸長長舒一口氣,戴面具真的好憋啊。
“點的菜你還愛吃嗎?不愛吃,一會兒等珷玞回來,再讓他去加。”段文德說著話,順手給慕思歸倒了杯茶。
“那些……都是思歸愛吃的。”慕思歸感受著對方的照拂,有些害羞的紅了臉。
“你看我……”段文德用手點了點腦袋:“我上次去,你是個剛斷奶的娃娃,還不會吃飯,我居然把思歸愛吃的東西給報出來了,你喜歡吃什么快去同珷玞說,現在改還來得及。”
“沒事沒事,我也愛吃這些的。”女孩子的臉更紅了:“沒想到文德哥哥還記得思歸愛吃什么。”
“怎么不記得。”想起當年的事情,段文德臉上笑意更甚:“思歸那時候剛習武,每日都被義父操練的腿腳打顫,一天練下來,手抖得筷子都拿不住,我要不喂她吃東西,她自己都吃不了。我看你功夫不俗,想必小時候習武也沒少受罪吧。”
他才沒受罪呢。慕思歸在心中做鬼臉,阿娘說小野像她,天生就是讀書的料子,都沒讓小野學武,怎么會受那些苦。
“阿娘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不過對方既然問得是她,慕思歸回答起來,倒也沒什么障礙。
“確實,義母雖寵愛你和思歸,在教育一事上卻不手軟。”鄭重的點點頭,段文德轉頭對沐澤深道:“談起以前的事,總會讓人話多一些,還望沐少卿見諒。”
“無礙,我亦很憧憬慕軍師。”
“老大你要想見我阿娘,等她來了,我帶你去見啊。”給了自己老大一個甜甜的笑臉,慕思歸又對段文德道:“文德哥哥,我給阿娘寫了信,讓她準備了些你愛吃的東西來。”
“哦?”段文德一臉驚奇:“你知道我愛吃什么?”
“思歸知道。”慕思歸笑得頗為自豪,文德哥哥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她都知道:“文德哥哥喜歡穿白色衣袍,夏天愛喝綠茶,冬天愛喝紅茶,下雨天必須點檀香熏衣服因為不喜歡濕氣,還……”
“行行行……”連忙喊住還要繼續往下說的慕思歸,段文德有些無奈的對沐澤深致歉:“叫沐少卿見笑了。”
“哪里。”沐澤深搖搖頭:“你們兄弟情深,令人羨慕。”
嘴上客套著,男人卻在心里想著另一件事。慕容野說他給自己阿娘寫信讓她來時準備些段文德愛吃的東西,卻又說這些是慕思歸告訴他的,若慕思歸已經回了北疆,又怎需慕容野來寫信知會自己母親?難不成……這慕思歸還在京城?
幾人說話間,張大牛和名叫珷玞的小廝點完菜,回了包間。
慕思歸原以為自己老大只有在破案的時候才會八面玲瓏,沒想到這頓晚飯吃下來后,她倒是對自己老大有了新認識。
一頓飯下來就沒有冷場的時候,沐澤深與段文德你來我往,讓慕思歸好好見識了一把,什么叫高端飯局。
這頓飯大約吃了大半個時辰,吃完飯,兩方互相道了別,各自散了。
慕思歸和沐澤深都住在城南這邊,張大牛住在城西,于是三人分成兩隊,各自回家。
手里提著自家老大贏回來的荷花燈,慕思歸盯著搖曳的花燈,有點悶。
“吃飯的時候不還挺開心嗎?”注意到了女孩情緒不對,沐澤深問。
“我就是在想,思歸要是真嫁進國公府,要學的東西可真多啊。”撓撓后腦勺,慕思歸回答道:“我以前就覺得吃飯是吃飯,今天這一頓之后我才發現,原來吃飯也是門學問。飯桌上要講些什么,說什么樣的話才合適,這樣的人情世故,思歸都不太行。”
“這些東西都是世家子弟從小耳濡目染的,硬學很累。”男人接道,想了想,他又繼續說:“你姐姐是真非段世子不嫁嗎?”
“老大,你為什么今天會突然稱呼文德哥哥為段世子啊?”沒有回答沐澤深的問題,女孩反問。
“因為私下里,稱呼他的封號,才是對你文德哥哥的尊敬。”男人瞇起眼睛,露出一個促狹的笑,這笑掩藏在昏暗的街道里,慕思歸并沒有看到。
“這樣啊……”忽然頓悟了什么,女孩的心情像是從云端跌到了谷底。
如果這樣,為什么她在國公府這么久,都沒有人喚她一聲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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