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響,大塊大塊的巖石直接從巖壁上被炸飛出來,如同泥石流一般瞬間就將山路沖毀,兩只狂追而來的尸王一下就被擋住了去路,急的在小山一般的廢墟之后嗷嗷大叫,卻根本無法再翻躍過來,只能扭頭再次往鎮上沖去,將那些在混亂跑散的倒霉蛋一一碾成血肉模糊的爛泥!
“我靠!鄧菠菜這小是不是用了我們所有的手雷?怎么威力這么大?”
站在山腰懸崖邊緣的劉天良一驚之下急忙退后了兩三步,剛剛他所站立的地方居然生生出現了一條七八米長的巨大裂縫,大量的碎石呼呼的往下落去,而剛剛才從裝甲車里爬出來的凌哲夜卻走上來笑道:“他們一定是拆了那些人布置的暗雷,那些家伙可是帶了兩個闊刀雷過來呢!”
“你們把路炸……炸啦?那些沒跟上來的人要怎么辦?”
滿身血污的李縣長一跤從裝甲車里跌翻出來,驚慌的沖到懸崖邊朝下張望,而被灰塵籠罩的大馬鎮依舊還有慘叫聲此起彼伏的響起,看著那一道道在月光下狼狽奔逃的身影,至少有上百人沒能逃出來!
“李縣長!救救我老公吧,我老公他們沒有上來啊……”
幾個年婦女也哭嚎著撲了上來,她們不敢去質問劉天良,只好抓著李竣拼命的搖晃哭喊,而李竣也氣憤異常的大喊道:“劉司令!你們怎么能這么殘忍?不聞不問就在我們鎮上弄出兩只大尸王來,那些老弱婦孺根本就沒能力逃上來,你們這么做簡直是在趕盡殺絕,和那些挾持我們的人渣又有什么區別!”
“李縣長!你別沖動,我們哪有趕盡殺絕的意思,我劉哥不是一早就派我潛伏在你們當了么,這都是為了幫助你們逃出來啊!”
凌哲夜急忙攔著神情激動的李竣解釋,而他也的確沒有撒謊,雖然劉天良用最后一瓶病毒原液生生制造出了兩只恐怖的尸王,這法自然過于狠辣了一些,不過他也沒有真的不顧那些老百姓的死活,在孫大龍匆匆下山的之前凌哲夜就通過山上停用的索道爬下了山,混進被挾持的居民當偷偷散播逃跑的消息和路線,不然這三四百哥民眾能逃出來的肯定是寥寥無幾!
“李竣!你身為一縣之長應該不用我跟你闡述什么是末世吧?所謂末世就是優勝劣汰、弱肉強食,雖然這話聽起來十分殘酷,但現在這個世道就是這樣,那些沒有體力或者頭腦逃上來的人只能怪他們自己倒霉,就算出了這里他們也照樣活不了幾天……”
劉天良轉過身來神色淡漠的看著李竣,而李竣似乎還不敢相信這些現實,怔怔的望著劉天良很快就老淚眾橫,悲哀的傻在那里根本說不出來話,但劉天良卻上來輕輕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你應該懂,你們這里的位置一旦被人泄露出去就永遠別想有好日過,還不如一口氣毀了它也不會便宜了別人,過不了幾天你就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的!”
“唉”
李竣重重的大嘆一口氣,無比懊惱的抱著腦袋蹲了下來,他身旁的幾個婦女也一下癱軟在地互相抱頭痛哭,而早已習慣這種場面的劉天良卻輕輕搖了搖頭,點上一支香煙轉身默默的走開,不過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卻跌跌撞撞沖上來一把抓住了他,驚慌失措的沖他喊道:“劉哥!我求求你饒了司旭這一回吧,他真的知道錯了,你們就算殺了他也于事無補啊!”
披頭散發的女人自然是之前剛和劉天良歡好過的李雅靜,她臉上甚至還帶著尚未消退的潮紅,散亂的衣襟可以直接看到里面快要跑出來的紫色胸罩,劉天良聞言轉頭看了一眼遠處正痛哭流涕的司旭,只好拍拍李雅靜的胳膊說道:“你剛剛在車上表現的很不錯,這一次我看在你的面上可以饒了他,但他以后要是還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想法,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嗯嗯!謝謝哥!我以后會一直好好表現的……”
李雅靜喜不自勝的急忙點起頭來,下意識的拉著他的大手撒嬌似的搖了搖,但劉天良卻飛快的抽出手來輕聲說道:“快把奶罩扣好吧,被人看到像什么樣,對了,待會去找馬曼琳要顆緊急避孕藥來吃,你直接說我讓你來的就行了,她肯定不敢多嘴,咱們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明不明白?”
“我…我知道了……”
李雅靜興奮的神采一下就消散不見了,之前是她迫切的想要隱瞞他們之間的不正當關系,可真當劉天良把這話親口說出來了,她反倒有了種被人玩過之后拍拍屁股就走的悲涼感,只能理了理自己散亂的頭發,落寞無比的走向了一旁!
“老大!大事不好了,這次領隊的人居然是陳威力……”
李雅靜剛剛走開,郭展便火急火燎的沖了過來,而劉天良一聽之下也同樣大吃一驚,一把抓住郭展的胳膊就問道:“那王八蛋呢?打死了沒有?”
“就是不知道他的下落啊,咱們這里除了少數幾個人見過陳威力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那家伙長什么樣,打沒打死根本就不知道啊……”
郭展苦著一張臉又氣又急,恨不得現在就帶人下山把所有尸體都檢查一遍才好,但劉天良卻急忙放開他大步沖向了司旭,而剛被李雅靜從地上攙扶起來的司旭一看這架勢瞬間臉就白了,舉著雙手驚聲大喊道:“別殺我,別殺我啊!”
“少他媽啰嗦!我問你,你最后一次看到陳威力是在哪?他穿的什么衣服,留的什么發型?快說!”
劉天良一把揪住司旭的衣領便狠聲問道,而司旭一聽居然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暗自松了口氣之后他趕緊結結巴巴的說道:“他……他留了個平頭短發,我最后一次看到他只穿了條褲衩……哦!不不不,那……那些尸王冒出來的時候他是光身的,對對!他在屋里玩弄那些女人根本沒來得及穿衣服,絕對是光身的!”
“所有人給我聽著,有誰看到了陳威力就趕快說出來,那家伙逃跑的時候可能沒穿衣服是光身的,不論是死是活,知道他下落的人說出來我就重重有賞……”
劉天良一把推開司旭轉身就跳上了車頂大聲喊叫,而他的話瞬間就讓凌哲夜和鄧菠菜齊齊一愣,兩人下意識的就往人群看去,但兩聲驚恐的尖叫卻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只見欒茜居然被一個陌生人一拳打在小腹上,手里的匕首一下就被對方奪了過去,飛快的架在了她致命的咽喉上!
“陳威力!你個王八蛋快放開我,我要把你碎尸萬段……”
欒茜仰著脖憤怒無比的大叫了起來,但她的一頭長發卻已經被身后的男人死死揪住,鋒利的匕首緊緊的貼在咽喉的皮膚上,她沒想到自己暗殺不成居然反被擒,氣的她幾欲發瘋!
“吼吼瞧啊!這不是咱們欒小姐嗎?沒想到多日不見你還是那么漂亮呀,對了,你那個母親呢?我真懷念她跪在地上給我吹簫的日啊……”
滿臉獰笑的陳威力架著欒茜飛快的后退,幾步就緊緊貼在了冰冷的山壁上,然后變態無比的伸出長滿舌苔的舌頭,伸頭就在欒茜白嫩的脖上狠狠舔了一口,然后興奮無比的喊道:“哈!你這味道可比你媽帶勁多了,趕緊讓你老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咱們只能去陰曹地府做一對亡命鴛鴦啦!”
“陳威力!放開我老婆,我給你留條活路……”
劉天良撐開雙手用力推開一幫不相干的人等,陰沉著老臉緩緩站定在距離陳威力不遠處的地方,但陳威力卻死死把大半個身體縮在欒茜的身后,根本不給別人狙擊他的機會,然后瞪著劉天良冷笑道:“廢話少說!你劉天良什么樣的德性老太清楚不過了,放了你老婆那可就是我的死期了,你要是想讓她活命的話,就讓你手下的人全部滾下山去,等我上了汽車自然會放了她!”
“你現在為格格那小辦事?”
劉天良沒有答應陳威力的條件,反而微微上前一步反問了一句,誰知陳威力居然冷笑一聲道:“嘿嘿她再騷不也還是你正牌的未婚妻嘛,我現在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哦,我不僅睡了你丈母娘和未婚妻,我連你兩個正房老婆也睡了哦,蕭瀾是你朝思暮想的女人吧?她和嚴如玉現在就在格格手上呢,抓到她們的第一天我就輪番把她們給睡了,而且還是一起雙飛哦,聽說連你都沒試過呢對不對,那滋味真的是太爽了!哈哈哈……”
“邦”
一顆灼熱的彈瞬間從陳威力的耳邊飛過,一槍打碎了好大一塊巖石,飛濺的碎片瞬間就割破了陳威力臉頰,一縷深紅色的血液立馬就從他臉上流了出來,陳威力猖狂的大笑戛然而止,怔怔的看著臉色冰冷的劉天良,沒想到他居然還敢開槍!
“你再說下去就是在找死……”
劉天良舉著手槍一動不動的指著陳威力的腦袋,臉色絲毫沒有被他激怒的預兆,而陳威力也臉色一下難看起來,知道這種毫無根據的假話肯定是騙不了劉天良了,他只好緊了緊手里的匕首,聲色俱厲的喊道:“我喊到三,你要是再不讓你的人下山,我就割了你老婆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