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城軍中一號二號人物同時遇刺身亡,此番消息,彷如驚雷,讓冷靜如王侯者一時間也沒有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
“目前蘭城方面已經全城戒嚴,禁止任何人出入,而且被刺殺的不止是龐司令和藍政委還有幾位實權將軍,他們幾乎掌握著除長安城防區之外的其他部隊實權。”
“一下子死了這么多人,肖參謀長呢?”王侯突然意識到他們似乎漏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人物。
“他受了輕傷。”
“輕傷?是他!”
此時,就算是傻子也會將這件事情懷疑到肖遠望的身上,兩位大佬遇刺,幾位實權將領死亡,那么能夠掌握蘭城一方之地的人物就只剩下它肖遠望了!
“龐司令和藍政委在軍隊之中嫡系眾多,如此這般刺殺,不怕引起下面的部隊的兵變嗎,肖遠望為什么要這么做,會不會是京城方面的意思?”
“我們也是這么想的。“北拭去額頭上的汗水道。
“根據我得到的消息,在肖遠望回來三天之內一直以整理報告為由未和龐司令以及藍政委做任何的交流,昨天突然提出要向他們作京城會議的匯報,想來應該是一直在做謀劃,還有這一次他不是個人回來而是帶回來了兩位京城的代表。”魏老板道。
“京城的代表?”王侯聽到這里幾乎可以肯定這件事情一定是京城方面的意思,他們甚至怕肖遠望無法順利的刺殺他們二人特地派來了幫手。也就是說這一次肖遠望進京參加會議一定是和京城里面的某方勢力進行了接洽,并且制定出了一個計劃。一個能夠讓他成為蘭城軍區掌控者的計劃。
“趙司令為什么沒有被請到蘭城?”王侯突然道,這件事情太過重大,并不能單聽他們兩個人一面之詞。
“根據特遣隊的匯報,最近這幾日秦嶺山麓之中發現了大量的變異體的尸體,我怕再次發生變異體潮事件,因此就沒有前去,這件事情也特地請示過了龐司令,沒想到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大量的尸體。王侯馬上意識到那特遣隊員看到的應該是自己或者是蕭瀟和厲山河二人擊殺變異體所留下的痕跡,卻不想因此引起了北的注意,并且保住了他一條性命。
“趙將軍你的意思?”
“我是龐司令一手帶起來的,而且肖遠望剛剛給我下達了軍令,讓我下午13:00之前到達蘭城,參加緊急軍事會議。”
“看樣子他是準備對你動手了,恕我多問一句。魏老板為何如此焦急?”
“隆興幫的幫主,也就是我的老板也姓龐,是龐司令的親弟弟。”魏老板解釋道。
難怪!瞬間,王侯便明白為何隆興幫在這蘭城一代有如此之勢力,原來背后是那尊大神,現在兄長被殺。此乃大仇,利益鏈因此被斷,這是大恨,如此大仇大恨,那位龐老板如何不急。
“兩位來找我有什么想法嗎?”
“王將軍。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此時蘭城地區唯一能夠讓他肖遠望忌憚的也只有王將軍您了。而且我想,他最急于鏟除的也是您,畢竟你們有矛盾,而您對他威脅巨大,或許以您強大的實力他無法對您下手,但是那些從江城隨您而來的人就不一定了。”
“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
“我們想請王將軍出手擊殺肖遠望!”
“之后呢,蘭城方面由誰接管,京城方面如何回復?”
“蘭城方面,我們會推選由趙司令臨時主持工作,無論是資歷還是威望,他都足夠,重要的是下面的部隊會聽從,至于京城方面,就恢復說肖參謀長遇刺身亡。“
“呵呵,看樣子你們都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魏老板和北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如王侯所言,他們雙方早就將這個問題分析過并且想好了處理的方法,但是這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王侯的態度問題,如果他站在他們這邊,那么一切都好說,如果他不愿意幫忙,那么他們將要面臨巨大的麻煩,先不說肖遠望現在已經是掌控著蘭城大部軍力,而且他是站在大義的位置上,一句違抗軍令、擾亂治安就足以治他們的罪,而且根據蘭城透露出來的消息,他身旁的那兩個京城來的代表極有可能是高達四級的覺醒者,否則不可能刺殺成功,畢竟龐司令那些人身旁也是有貼身警衛,而且都是三級覺醒者,如真是如此,他們二人的安危就是個大問題。
“能弄到肖遠望的具體位置嗎?”
“什么?”兩個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我想有空去他那里喝喝茶。”
“沒問題,我馬上叫人去辦!”
在得到王侯的答復之后,二人高興的離開,回去準備,王侯也沒有閑著,立即將大家召集起來,商量對策。
“什么,他們這樣事情都敢做?!”厲山河吃驚道。
“權勢這種東西會讓相當一部分人瘋狂,刺殺以奪權,歷史上這樣事情并不在少數。”蕭瀟點了根煙道。
“京城在謀劃一件驚天的陰謀!”吳思遠思索了良久之后方才道,“只怕連你也被算計在其中。”
“依照北和魏老板的反應我想這件事情應該是真的,而且肖遠望和我們并不對付,如果他真想控制蘭城,我們就是他最大的障礙之一,更重要的是吳教授所說的,京城的某些勢力似乎在謀劃一個驚天的陰謀,牽扯甚廣,所以我想去和那肖參謀長好好聊聊,看看這盤棋倒地是如何下的,我可不想不明不白做棋子。”王侯靠在沙發背上輕聲道。
“需要我們做些什么?”
“守在營地,我擔心京城里來的那兩位會搞些小動作。”
“按道理說他們應該會守在肖遠望的身旁,小心提防你的問候才對。”
“既然下了決定就要盡快動手,遲則生變。”吳思遠道。
“我在等他們的回復,要去找人聊天也得知道他現在人在什么地方不是?”
蘭城軍區,一處戒備森嚴的地下防御工事之中。
面色陰沉的肖遠望在來回踱步,在房間的一角,兩個大校軍銜的軍官站立在那里,一個高且瘦,長的還算俊朗只是面色有些蒼白,一個個頭稍矮,卻是更加精壯,皮膚黝黑,整個人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匕首一般,鋒芒畢露。
來回踱步的肖遠望突然停住了腳步,鷹眼之中閃過一絲狠戾。
“凡是那些不肯合作的人通通擊殺,還有,長安那邊我始終不放心,尤其是那個王侯,不可不防,你們能不能合力將其擊殺!”肖遠望望著那二人道。
“根據京城方面提供的資料,依照那位王將軍在京城時候的戰力推斷,只怕他已經到是五級覺醒者,而且前些天他在西疆荒漠之中成功擊殺六級變異體這點也足以證明先前的推斷,要擊殺一位五級覺醒者就算是再多兩個我們這樣實力的覺醒者只怕也會有相當大的風險。”身材高瘦的戰士道。
“那就是殺不了了?”
“是,如此強力人物正是我們要拉攏的對象,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與之為敵!”
“拉攏?!”肖遠望的眼睛一瞇,“那也得對路才行!”
叮鈴鈴,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肖遠望走到電話旁,看著那電話號碼,沒有立即接,而是皺了皺眉頭。
“怎么了?”
“是長安的北。”
“他先前知道這里的電話號碼嗎?”
“我曾經用這個電話給他打過電話。”
“不要接,他這有可能是在確定你現在的位置。”瘦高軍官考慮了片刻之后道,“這個人能夠拉過來嗎?”
“他是龐元直的鐵桿親信,上次因故沒能夠將他一起擊殺,留下也是個大患。“
“那就讓衛虎跑一趟,了結了這個麻煩。”高瘦男子對身旁那低矮精壯軍官道。
“這個要仔細考慮一番,長安城是他的地盤,耳目眾多,而且靠近咸陽,如果碰到王侯,情況就不妙了。”
“此去長安有數百里之遙,他們定然不會想到我們會在今日有此番動作,且衛虎擅長暗殺,又有小空間跳躍之能,我認為可以一試,而且兵貴神速,要去就快去。”
長安城中,軍事指揮中心之內。
北緩緩地掛上了電話,眉頭皺在一起。
“怎么樣,司令?”問話的是一個年紀三十左右的中校居官,長臉、大耳、雙目有神,左側的臉頰上有一塊拇指般大小的胎記。
“沒有人接。”
“您沒有記錯嗎?”
“當然沒有,或許他已經去了其他的地方。”
“他剛剛接手蘭城,下面部隊多有不服,一定有大量的事情需要處理,因此不會頻繁的更換辦公及居住地點,或許是因為另外一個原因導致他沒有接電話。”那居官低頭沉思了片刻之后道。
“什么原因?”
“他怕我們通過他所使用的電話信號跟蹤到他現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