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廚娘深藏不露

第170章 靈魂碰撞

為了一個女人心似火在燃的那些年大概要屬和明珠的那一萬年之戰了。

和朝家戰了一萬年,他從覺得無趣到漫不經心應付著再到正視了這個公主,最后深陷不能自拔。

他看著明珠一次次蛻變,從在他手中次次吃虧到能討得一招半式,再到造逆天戰力的術法訓軍隊,再到一次次出人意料的詭道戰術使出,幾次甚至將他算計。

雖然哪怕后來很多時候他是放了水,她也還是一次次讓他意外,并驚艷著他。

那時候她才兩萬歲,勉強能勾通天地造術法已然是很驚艷,可偏偏她造出來的術法發揮出的威力以及與修習者的契合度,足矣抵得上眾多入圣之人所造術法!

道既存在又不存在,既飄渺無蹤,又無處不在,而術法是道的組合,是道的顯像。

將道按一定的規律組合加以利用發揮出強大的作用,這就是術法。

好比將空中的一粒粒看不見的塵埃凝聚成肉眼可見的土沙,或者土塊,讓人看得著,握得起,更能加以利用一般的道理。

如果說尋常人將道凝聚的是散土,而明珠對道的領悟更透徹,她能凝固的卻是土塊,這就是她的術法比平常術法更強大的道理。

不同于他自己造的術法一味的講究術法本身的霸道氣勢和威力,她的術法因人而造,她更會去根據一類人的特性去造適合這類人的術法,去挖掘使用之人的潛力。

這需要的造術法之人有絕佳的天賦,極強的耐性,堅定的心性,以及無人可及的悟道天賦!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越是了解其間的難度,他便越是一次次被她驚艷。

驚天之才,崛起了朝家,驚艷著世人,何曾不是驚艷著侯府滿門以及他!

不止所造術法強大,她在戰場上的戰術用的也很活。

時而聰明狡詐,時而驚才絕艷,時而劍走偏鋒,喜歡見縫插針,喜歡算計人心,喜歡掌控全局,布下陷阱坐等敵人來鉆。

她的智慧也足夠她掌控一切,并利用天時地利人和的任何一條步步為營。

更是有時候占了上風后會出其不意的收兵撤退,像一只驕傲的孔雀,展開羽尾,昭示美貌和強大。

外族戰場多年戰下來,戰場上每一個戰術都是他的孩子般,他熟悉戰場上的每一個戰術。

對方有意撩撥,對他迂回示愛,細撩慢勾,欲一展自己的風采又怕當真傷了他根基的適可而止。

對方柔情蜜意又情誼深重,他如何能感受不出?

有時候她若主動示好,他不領情,出手太無情,那么她在下一場中必然要狠鬧一回的,像是撒嬌,像是生氣等著他服軟。

然而越到后來他也越慣著她,讓著她,由著她,寵著她!

一來一往就是一萬年!

他廝殺過無數場戰爭,橫掃過多少大陸,就真的奈何不得一個深閨女子嗎?

不,是他沒舍得輕易結束這場戰爭!

一是,她很強,適合候府練兵。

她沒有小女兒的心慈手軟,她做事果斷決絕,喜好劍走偏鋒,又詭計多端,花樣層出不窮,正適合安逸多年的侯府的兵醒醒腦。

二是,他享受這種和她在戰場上棋逢對手的感覺。

她就像在織一張網,等他自投羅網,他就看著她慢慢織網,關鍵時刻他還不受控制的幫她織一織,最后也當真心甘情愿入網!

每一場戰爭過后,他都仿佛和她面對面的博弈了一次。

他甚至因此摸出了她的性子,聰明,狡猾,詭計多端,不吃半點虧,還故作沉穩,其實骨子里和他一樣爭強好勝。

他甚至也摸出了她的喜好,甚至是一些小脾氣他都自認熟悉到了心坎里。

當年初戰,雖然起初他就只是坐鎮侯府,遙遙的指點兩句,后來越來越上心的時候也不是沒想過真的上戰場和明珠來一戰。

那個時候朝家多數是朝少陽出戰,明珠很少親自上戰場,縱然她上戰場也從不和他對上,多數時候他也只是遙遙的望著她。

卻發現真實的明珠很激進,好大喜功,也有些愛出風頭,甚至有幾次他只是遙遙的指點將士兩句激她一激,她便自動入甕,戰術在他看來可以說是一塌糊涂!

更多時候,但凡是她上戰場,不是調情,不是驕傲的為了證明自己的掌控之力,她就是單純的趕盡殺絕,與戰術中的勾纏撩撥,既狠又柔的感覺不像!

雖然明珠一手術法在女子中使得是很不錯,也很適合她,關鍵時刻游刃有余,戰場上也是英姿颯爽,可是這總讓他生出一種與戰術中是完全兩個人的錯覺。

后來凌峰他們說,女子,總歸不是男子,顧此失彼很正常,顧得戰場殺敵,卻忽略戰術應用,很正常。

他也覺得大抵是如此。

一萬年下來,多少次的心花怒放,多少次的激情澎湃,他很確定,他喜歡明珠,他和明珠那是一種來自靈魂上的契合,是一種舒坦!

他喜歡了,那就愿意傾盡所有只對她好,求娶的時候可以用兵符求娶,給她最大的尊榮,給她父皇一個安心!

他以為他這一生醉心戰場,如果終有一個女人能徹底的征服他,那也一定是在戰場上。

明珠做到了,點燃他暗淡的十萬年,讓他心悅之,也為之驕傲,他是掏心掏肺的喜歡!

細算,喜歡十三,那可真就沒有原因的就喜歡了,沒有見過幾面,他甚至沒看過她偽裝下的絕艷的臉,就聽她說了幾句話,似乎就上了心。

她在圣尊廟里對著圣尊銅像磕了三頭,榮吉問她求了什么?

她說求個四海升平?

當時她的那一雙眼可真好看,流光溢彩,明亮狡黠,大抵真是那么早就入了心。

喜歡了他就一心想要她,想睡、她,他對她欲、望深重,恨不能時時刻刻的綁在身邊,生生世世不分離!

他怎么看她都看不夠,怎么親都滿足不了,怎么愛都覺得還太少,見不得一刻都渾身難受,恨不能和她綁定個生生世世!

可是這一切來得太快,太洶涌,太不可思議。

他找回記憶后總生出幾分荒唐之感,那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人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