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廚娘深藏不露

第174章 言硯算計

看著妄誅兩個字,圣皇深深呼出一口氣,“朝姑娘還是在這圣宮多留些日子吧,圣宮會好吃好喝的招待,待大祭司徹底解開卦象自然送你離開。”

“我的伯父還在亂葬崗中,如何吃得下?”

“我好心好意為你軒轅家卜一卦,卻被無緣無故的禁足,那咱們今日恐怕短不了要魚死網破了,我朝暮血濺圣山,也算不辱我朝家世代的忠烈!”

好一個無緣無故!

無緣無故你會出現在這圣山之上起卦?

圣皇臉色鐵青!

卻久久無法下令,朝暮乃圣尊十三弟子,身份在這里,無緣無故,他自然動不得他!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響在圣山之上,“她所卜之卦沒問題,一種卦象千百種解釋,此卦也確實與她沒有直接的關系,放人吧!”

聞言,軒轅銘庭當即恭恭敬敬隔著虛空行禮:“見過老祖宗!”

十三垂眸,軒轅家真正的老祖宗軒轅凌云!

修為還在凌峰岳盛飛之上,雖然比不得師父,但這世間除了圣尊恐怕也只有大師兄塵念能與他一戰!

軒轅銘庭不甘道:“老祖宗,這卦象絕對有問題!”

軒轅凌云道:“誰人敢拿血卜玩笑?倘若她使了手段,此刻早已灰飛煙滅!”

軒轅凌云隔空看一眼十三。

當年他入圣尊殿,恰逢圣尊弟子論道,一個小姑娘不緊不慢的與圣尊十二弟子論道,整整三個月,圣尊的十二弟子,包括朝婧宸,皆再無言。

世人都知道圣尊的十二個弟子不一般,卻不知他們都敗給過這個圣尊新收的十三弟子!

當年的圣尊說:“天妒英才,她若能藏起鋒芒,在這圣尊殿安穩一世也好!”

于是,世間無人知圣尊驚天之才的十三弟子!

為什么朝家一定要滅?

朝家先后出兩位圣尊弟子,第二位更是逆天,如果此消息一出,軒轅家在世人眼里的地位必將受到朝家影響!

虛空中,軒轅陵云的聲音傳來:“小姑娘,你且記得,王土之上,沒有人能和天選之族爭輝,何不就此隱去,留得朝家一息血脈!”

十三停住腳步,脊背筆直:“不急,咱們且走且看!”

十三離開,軒轅銘庭道:“敢問老祖宗,此事當如何解決?是否要重起卦?”

“不必,她卜出的卦足夠清晰,便是吾也不敢說能做到她的程度,封鎖消息,重新解卦,這卦恐怕并不簡單!”

“那明珠”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縱是別人要算計她,也是她命該如此,能不能活下來皆看她的命!”

“是,可是封九那里”

“封九若要娶她何至于等到現在?不過,情分終歸是留著的,路不要走絕!”

“是!”

十三從圣宮出來,沈修易追上來拉住十三就喂一顆療傷的丹藥,怒氣沖沖道:“算計一個軒轅明珠,何至于要用你的心頭血?”

十三虛弱低咳一聲:“這還只是個開始,死是最便宜的事情,我會把她在意的一點點奪去,我曾教了她很多,最后教她一次,欠了別人的都要還!”

朝婧痕死后,朝家其他人在流放的途中被劫走,圣皇布下的天羅地網被人家一個調虎離山之計算計的死死的,最后朝家人被全部劫走,一個賊人都沒留下。

圣皇勃然大怒,懸賞匪徒和被劫走的朝家人,然而賊人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聽說最可笑的是利用圣物留影追查下,賊人竟然全都隱身,查與不查沒有什么區別。

劫了朝家人妥善安排后,靜姝送別了十三等人,回到將軍府。

靜姝知道,朝婧痕之死離不開軒轅明珠的原因,十三此番離去,再歸來之時便會是一場又一場的腥風血雨!

不知不覺,靜姝走到了后院花園,坐立片刻,起身的時候耳邊傳來說話聲。

靜姝頓住腳步,耳邊傳來封湛的聲音:“將軍,我們為什么不在這個時候把證據交給圣皇?”

“不急。”言硯的聲音不緊不慢的傳出,“待她翅膀硬了再拿出來,豈不是更有意思?”

封湛又道:“屆時夫人必然知道您在她身上做手腳,到時候只怕不能善了。”

言硯的聲音很輕,“不能善了又如何?”

言硯在她身上做了手腳,知道她們救人的所有事?!

靜姝的血一點點冰涼,她怎么就把這個人忘記了?!

她和朝暮去劫人,防了所有人,卻唯獨忘記了她身邊人!

他抓著朝暮這樣的把柄要做什么?

直到聲音徹底消失,靜姝才起身,冰涼著全身回房。

夜間,言硯準時回房,直接入凈室。

靜姝起身,一步步走向言硯,緩緩抬頭,“將軍可是要沐浴?”

言硯沒看靜姝,一張臉沒有半絲的情緒,只站立著張開手。

靜姝上前,松開言硯的腰帶,一件件的脫去衣袍。

手里握著言硯的衣袍,靜姝面無表情的看著言硯走向浴池,看著言硯一手伸向水中。

就在這時,她的劍從浴池底飛出,直斬言硯頭顱!

可就在下一瞬,她的劍被他一手彈飛,她的腰一緊,整個人被言硯按著頭懸浮在浴池之上。

言硯眼里是滔天黑茫,“水里加了化神散?嗯?你是有多想我死?!”

“用將軍對妾身之法對將軍,將軍心可疼?”靜姝沒有半分掙扎,只靜靜看著言硯!!

言硯一手將靜姝仍在地上,嗤笑道:“心疼?因為你?”

地上,靜姝從地上爬起來,面無表情道:“將軍殺了妾身吧!”

言硯緩緩俯身:“就因為被我利用了就想死?”

靜姝搖頭:“只是給你一個殺死我的機會,今日你不殺妾身,他日必死于妾身之手!”

“你以為本將軍會怕你的威脅嗎?”言硯嗤笑一聲,言硯揮手間換了沐浴之水,走進池里,“起來,服侍本將軍沐浴!”

靜姝沉默許久,緩緩起身,面無表情的服侍言硯梳發。

言硯看著水面倒映著的靜姝平靜又決絕的容顏,眸子略深:“靠你殺不死本將軍,不妨說些更有用的?”

靜姝面無表情道:“將軍為達目的進可捅自己的兄弟千萬刀,退可在自己枕邊人身上做手腳,妾身實在不知什么樣的威脅能對一個毫無人性的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