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廚娘深藏不露

第242章 言硯勸說

岳盛飛猜測封九的意思:“軒轅明珠再怎么樣,都是圣皇捧在掌心的明珠,圣皇這人毛病是多了點兒,但是他是真的喜歡婧宸,這婧宸的女兒要是死在我們手里,這恐怕我們也得給個交代。”

封九沉默許久,“也不全是,事到如今認錯人爺自己也有問題,可是她欺騙到如今,更敢殺到我侯府兵營里,這種人殺一千次爺都沒什么怕的,也不需要給圣皇什么交代。”

“但是,軒轅明珠牽扯著十三,她應該是知道十三的事情,她不可能不留后手,爺怕她魚死網破,拉十三做墊背的。”

“公主府必須要除,但是要選在合適的時機,如果爺算得沒錯,將軍府反就在這十年,待天下大亂之際十三的那些事情爆出來影響當該也不會太大,軒轅家也沒時間為難她!”

十三的身世,還有十萬年前那未知的身世,都能讓人做手腳。

他等著十三自己和他說,可是十三不避諱朝婧宸是她母后的事,卻是絕口不提十萬年前的身份,這便讓他也無從下手。

眾人雖然不知道軒轅明珠和朝暮之間的事情,但是封九既然如此說,那事情想來也不小。

事情解決,眾人感慨十三和封九這一波三折的事兒。

岳盛飛道:“爺,還好還不晚,朝姑娘沒走遠咱就追了上去!”

凌峰:“難怪朝逸他們這么記恨我侯府,原來您真的兩次都拋棄了朝姑娘。”

林方堂:“這姑娘是個好姑娘,心上扎了兩次刀子,走到今日還能回頭,可見當真是喜歡您喜歡的很,咱們這樣的人,一生能碰到一個這樣的,是何等的福分!”

何止是福分!

他這樣的人,那就是欠下了永世的債!

出了侯府,封九第一次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十三。

過去他有猜測,卻可以裝糊涂,如今,他拿什么裝?

前半生初生牛犢不怕虎,轟轟烈烈,意氣風發,后半生糊里糊涂,活在愧疚悔恨之中,唯一喜歡的姑娘,兩次辜負,兩次捅刀,他竟是生平第一次茫然不知所措!

漫無目的的飛著,不知不覺竟是落在了將軍府外。

一看到他,將軍府的守衛都是一愣,“侯爺,您可是找咱們將軍?”

看一眼將軍府,封九想轉身走的。

他和言硯,那真是一次次互相過命,誰都沒放棄過誰,他了解他的一舉一動,一句話能寬慰到他的心頭上,而他也惦記了他一輩子,哪怕兩人走到如今,他還是惦記他這個兄弟,就如他對十三所言,身上的肉生了瘡,那也是他的肉!

可是終歸是生了瘡,他如何能無隔閡!

他倒不是在意他奪了他的勢。

他只是沒想到,那樣一個清斂的男子會惦記這權勢,他想要什么,只需要一句話,他拱手相讓所有都不皺一下眉,何至于多少年雙方倒成了勢不兩立的局面!

就在這時,言硯帶著封湛和馬承安從府里出來。

一看封九只一人,眾人也是一愣,封九出門,從來都是前后擁護,兄弟遍地的,何曾見他一人過。

言硯上前,“怎么不進去?”

封九揉一下眉心,“沒什么要事,走著走著就到了將軍府。”

“你們有事就去忙吧。”

封九轉身飛上虛空,言硯幾乎是下一瞬跟著飛上虛空。

一人漫不經心的飛著,言硯在身后跟著飛了一個時辰才開口:“下去找個地方喝點兒?”

封九回頭看一眼言硯,點頭。

兩人落地,是一處荒無人煙的山腳下,放眼望去,只有驛站口處有一簡陋的客棧和一風韻猶存的看店老板娘。

兩人走進,封九道:“來一斤牛肉,三斤桃花釀。”

老板娘一看兩人的容貌和氣度,眼眸都亮了,“好嘞,客官您稍等。”

言硯和封九隨意找一處角落坐下,不一會兒,老板娘端了牛肉溫了酒送上來。

兩人倒滿酒,封九抬手示意一下,兩人一口干了杯中酒,夾一口牛肉。

就這樣,兩人一人一杯,一會兒把三斤桃花釀喝了個精光,兩人也不見開口說一句話。

言硯道:“老板娘,再來三斤。”

老板娘搖了扇子端了酒過來,“二位客官,這兩個大男人有什么好喝的,需不需要給您們找兩個姑娘來。”

封九一腳蹬在長條凳子上揚眉:“這地兒還能有姑娘?”

老板娘扭一下水桶腰,拋個媚眼,“瞧您說得,咱還不算姑娘嗎?”

封九喝進嘴里的一口酒差點吐出來。

言硯笑道:“我們不需要,謝謝。”

老板娘嬌笑一聲,“瞧給您嚇得,咱說得姑娘可是我的兩個女兒,那容貌可是賽天仙。”

封九一口喝盡杯中酒,擺手:“別了,家里母老虎看得緊,消受不起。”

老板娘打量一眼兩人,惋惜道:“原來兩位都已成婚啊,這我家女兒可不能給人做了妾,尤其這當家主母還是母老虎的,那就更不成了。”

封九點頭:“可不,母老虎,兇得很,要知爺找姑娘,一準兒給你這兒拆了。”

老板娘忙退后一步,敬而遠之,“您二位喝著,牛肉不夠了再叫咱。”

老板娘離開,言硯低笑一聲,“朝暮要知道你這么說她,八成得氣。”

封九提起缺了口的白瓷壺倒酒,“沒別的愛好,就好看她罵爺的樣子,別提多上勁兒。”

言硯搖頭:“你也有今日。”

封九低笑一聲,可不,以前總罵言硯沒出息。

片刻,言硯問:“今日也是因為朝暮?”

封九連喝三杯才道:“可不是,爺眼拙,認錯了人,虧欠了姑娘,心疼!”

言硯陪著喝三杯后道:“這事兒朝暮八成也早知道了,兩人開誠布公就是了。”

封九揚眉:“你怎么知道?”

“就她那性子,眼里揉不得沙子,對你,她若心里沒數,能讓你靠近她半分?”

封九一想也是這么回事兒,她那腦瓜子,精明著呢。

言硯給兩人斟滿酒杯:“過日子哪兒有那么多誰欠誰一說,爭爭吵吵才是一輩子,這一點朝暮比世間任何女子都清明,她既然認定了你,哪怕還在氣頭上也從不蹉跎。”

“而你,說領兵打仗你行,談感情你就是個孩子,就老實的聽人家姑娘的,該賠罪賠罪,該寵著寵著,能過在一起就是最大的福氣,還有什么折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