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廚娘深藏不露

第278章 血債血償

兩人走來,眾人想調侃,但畢竟不敢在十三面前太放肆,尤其是現在的十三,越發的讓他們吃不準。

可榮吉不怕啊,笑著調侃道:“果然是新婚燕爾,忙到這會兒,這人家剛從天牢出來的都沒你們忙。”

封九老臉多厚:“廢話,靜姝一身傷,言硯再不是人也得忍著不是。”

靜姝一頓抬眸,封九這混蛋,真是百無禁忌。

言硯捏著靜姝的手,低聲清笑,聲音響在靜姝耳邊:“說得難道不是實話嗎。”

靜姝又愣了,過去言硯何曾這般不正經過。

想起過去床笫間言硯的態度,靜姝輕哼,“過去你不是不在意嗎?”

言硯捏著靜姝的手越緊,“呵,不在意!你敢再說一次?”

不在意他能在她關閉五識的時候還忍不住要她嗎?

他他么在意死了!

她不愿意,他又能怎么樣?只能冷著臉一邊告訴自己不能強她,一邊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獸性。

靜姝低笑一聲想抽回手,確實,一直鬧得人似乎是她。

言硯哪兒肯,只十指勾纏不放人。

一邊的柳斯嚷嚷道:“榮吉這就是你不對了,九爺糾纏了近百年這才得手,你還不許九爺得意得意?大家伙兒都能理解。”

“哈哈哈。”

大家伙兒笑起來,“能理解,怎么不能理解。”

封九抬腳踹柳斯,柳斯拔腿就跑,如今的他修為早已非當年,上等高層的天賦,無論是修為還是從領軍打仗上,一路不要命般的飛速前進,就是見慣大世面的侯府眾將軍都驚嘆不已。

在眾人調侃的目光下,十三不能避免的臉頰熱起來,只能硬著頭皮坐在了靜姝身邊,封九臉皮鐵硬的來到十三身邊。

一看到十三,向善大眼明亮,張歡快的揮動著小手要抱抱。

封九嘖嘖一聲對言硯道:“你這兒子了不得,不足月開始認人,滿月禮選了廢棋,而且廢棋也允許他碰。”

廢棋?

言硯一愣后眸子里全是光!

看著向善,言硯呼吸微重,其實,在他看來廢棋比他的黑白棋更不可控,他當年也不是沒試過廢棋,可是廢棋并不認他。

不曾想,竟是肯讓向善碰?

果然是他的種啊!

言硯一瞬滿心的驕傲,手微癢,從回來到現在,他多少次想抱向善,卻終于沒敢。

十三掃一眼言硯,伸手果斷接過向善。

想抱孩子?哪兒那么多便宜事兒!

他有他的抱負和無奈,可是靜姝因此受過委屈也是事實。

當年靜姝拼了命的生下向善,她看在眼里,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靜姝能原諒,她不能。

“......”言硯看封九。

管管你媳婦。

封九聳聳肩:“愛莫能助。”

靜姝輕笑一聲。

侯府男人向來渾話滿嘴,大老爺們也都糙,自然少不得酒。

幾杯酒下肚,方才還熱熱鬧鬧的眾人話反而少了起來。

今日的宴席本是為言硯回歸準備的,此刻眾人都等著封九開口。

向善有些鬧,十三起身在一邊抱著向善哄著,封九倒滿了杯中酒挺直了脊背開口,“今日雖然是家宴,但是也是一個值得記住的日子。”

十三很少見封九這樣,他說他就是個臭乞丐出生,這輩子就適合為活著拼命,至于場面上這一套他來不了,也很不喜歡這一套,九寨的時候派顧衡發言,侯府也是林方堂代替。

但是今日他挺拔了脊背,認真了言語的時候滿場皆靜,就是她懷里的向善也不再咿咿呀呀的叫。

封九端了酒起身,“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言硯歸來,爺沒什么客套的,他也不需要。”

眾人沉默,的確需要場面話的從來都是外人,自家人客套便越發顯生疏。

言硯唇角勾起。

封九又道:“只是,今日大家伙兒還能聚在一起,這第一杯,當敬留在天圣海的弟兄們。”

眾人都沉默著跟著將第一杯灑入天地。

封九倒滿第二杯舉起,“這第二杯,敬千萬封家軍,從今往后,再不會有將軍府,也不會有侯府,有的只有封家軍!”

眾人跟著將杯中酒喝盡。

第三杯的時候,封九沉默許久才開口,“十萬年,我們沉寂太多年了,讓有些人當真以為我們軟弱可欺,既是如此,那便無需再客氣,就用軒轅家開刀,首祭我封家軍留在圣海天域的亡魂,你們......可有準備好?!”

眾人的眼睛仿佛漆黑夜幕被點亮的燈盞,剎那照亮整個天地。

近乎異口同聲響徹侯府,“十萬年,時刻準備著!”

封九嗓子沙啞開口:“好。滅軒轅家,開封印,北上天圣海收回弟兄們的尸骨,所有人欠下的債是時候血債血償了!”

“血債血償!”

附和的人聲響徹侯府,吵吵嚷嚷之聲中,十三耳邊也有此起彼伏的聲音,“奪回本來屬于我們的榮譽,滅烈陽大陸,北上日飛皇!”

靜姝蒼白著臉走向十三,接過向善并握住十三的手。

十三臉上是看不透情緒的笑:“血債血償,天經地義不是嗎?!”

這一宴,侯府的眾將軍情緒異常高漲,一為明日的正式開戰,二為言硯的歸來,大伙兒酒當水一般喝了一壺又一壺。

突然,封湛杯子一摔,猛的站起身,一手指向凌峰,“凌峰,老子早已忍你多時,過去你罵出的那些狗屁話,今日老子非得報回來才行!”

馬承安也起身看凌峰,“我想打你也多時了。”

凌峰擲下手里的杯子起身,“那就打啊,老子怕你們兩個孫子?!”

轉眼凌峰和封湛馬承安飛出了宴席來到比武場。

這三人的大戰極難見,眾人一邊吃酒,一邊放出神識去圍觀。

封九和言硯眸子都不抬的喝著酒閑聊,十三和靜姝饒有興趣觀戰,榮吉略擔憂道:“這內訌似乎不淺。”

時隔十萬年,兩方雖然本是同根生,但也生出了太多的嫌隙,而且,封九非要將兩方人馬混排,最近的侯府軍營整日都是將軍府和侯府人的內訌,還時不時的起上萬人的大戰。

如今,這上面的將軍也打了起來,這傳入軍營不知道下面還要怎樣鬧。

孫文馥身邊的顧衡看一眼神情輕松的言硯和封九,搖頭道:“不會有問題,磨合總會有的,提升斗志,推動實戰之力,也不是壞事,如果為了避免內訌而讓兩軍涇渭分明,那便是永遠都不可能一心。”

聞言,言硯看過來,對顧衡和孫文馥舉杯溫聲道:“當年,抱歉了。”

顧衡溫潤一笑:“十三姑娘是您夫人的親人,您愛您的夫人如命,以您的智慧,您將文馥推出去后,說您當年沒有后手我是不信的。”

“如果沒有您當年的助力,我也不可能娶到文馥,這一杯當該顧某和文馥敬您。”

確實,沒有言硯,她也不可能順利嫁給顧衡。

孫文馥對當年之事也無怨言,干脆利落的起身和顧衡敬言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