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我怎么幫忙介紹?”蘭珂似笑非笑地看著周瑩,她猜到了周瑩的意圖,可就是想聽她親口說出來。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厚的臉皮!
周瑩不滿地瞪著蘭珂,嫌她太不會來事了,這種事難道還要她明說嗎?
可是當著君天珩的面,她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怕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她假意說道:“你想怎么介紹都行啊,咱們畢竟是老同學了,我難道還能生你的氣?”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君天珩,見他并沒有看過來,不禁一陣泄氣。
她心里不舒服,便故意當著君天珩的面說起了蘭珂的壞話:“話說回來,你的變化可真大,我都不敢認你了。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那時候的你整天陰沉沉的,對誰都沒好臉色,搞得同學們都以為你心理變態,平時都不敢跟你說話。”
周瑩故作有口無心地說著,說話的同時還大著膽子走到茶幾邊,伸出手想要端茶。
她早就看出這些茶是君天珩泡的,一直眼饞到現在,總算讓她找到借口了。
“說了這么久的話真是渴死我了,你也不說請我喝茶。”她一副熟稔的態度,仿佛真的跟蘭珂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然而就在她的手指快要碰到茶杯的時候,她的指尖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啊!什么東西?”周瑩驚叫了一聲,痛得立刻縮回了手,舉到面前小心翼翼地查看。
她的指尖沒有任何傷痕,或者別的什么痕跡,卻偏偏痛得越來越厲害,就像是一根針正在緩緩往里面扎。
周瑩痛得撕心裂肺,心底升起強烈的恐懼。然而她沒有懷疑君天珩,反而憤怒地瞪著蘭珂,聲嘶力竭地質問她:“蘭珂,你對我做了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虧我還以為你變好了,沒想到你竟然變得比以前更惡毒了!”
她堅持認為是蘭珂干的,君天珩看起來那么俊美優雅,怎么會偷襲她一個女人?
蘭珂覺得可笑,雖然她的確看周瑩很不順眼,也想過對她出手,可是她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周瑩的手就出事了。
這里只有他們3個人,周瑩不像是在做戲,她又沒出手,那么出手的人就只剩下一個了。
她好笑地看了君天珩一眼,卻不打算告訴周瑩真相,而是嘲諷地說道:“周瑩,你是不是謊話說得太多了,自己都以為是真的了?”
周瑩目光一閃,瞬間心虛起來,可她還是嘴硬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她才不信蘭珂會知道那些事,肯定是詐她的,她才不會上當!
蘭珂將她的反應看在眼里,對她更不屑了:“你若是敢作敢當,我或許還會佩服你,可你偏要嘴硬,讓我怎么看得起你?周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做過的那些事。
當時我沒跟你計較,是因為我一直都沒有把你們這些人放在眼里,沒想到你竟然變本加厲,囂張得跑到我面前來造謠生事,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對你做什么?”
“你……你敢!”周瑩瞬間慌亂起來,她慌張地看著蘭珂,卻被她犀利如刀的目光看得越來越心虛,忍不住扭過頭求助地看向君天珩,希望他能出手。
“蘭珂,你怎么可以這么殘忍?你難道連老同學都不肯放過嗎?”她慌張地說著,故意把這些話說給君天珩聽,“是了,你一直都是這樣,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就把男人們全都玩弄于鼓掌之間,誰也不放在眼里。
我早就聽說你喜歡玩弄別人的感情,跟數不清的男人糾纏不清,虧我還不肯信,還幫你說話,結果你竟然真的是這種人!蘭珂,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你傷害了那么多人,難道不會良心不安嗎?”
說完她便滿懷期待地看著君天珩,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他應該不會再幫著蘭珂了吧?
隨后她就興奮地發現,君天珩朝她看了過來!
他看她了!
是她的計策奏效了嗎?
那么接下來,是不是應該……
周瑩興奮地不能自已,雙眼直勾勾地看著君天珩,期待他立刻跟蘭珂決裂,將她掃地出門!
沒錯,周瑩堅定地覺得,蘭珂不可能擁有這一切,她的一切都是君天珩給的。只要君天珩不要她,蘭珂就會立刻從云端跌入地獄!
而她周瑩,會徹底取代蘭珂,美貌、地位、實力,還有眼前這個俊美優秀的男人,都會成為她的。
從某種角度來說,她的猜測倒也不算全錯,可惜周瑩猜錯了君天珩的態度,她低估了蘭珂本人的實力和她在君天珩心中的地位,卻又盲目愚蠢地過分高估了自己。
“你剛才說她跟數不清的男人糾纏不清?”君天珩的聲音很冷,透著刺骨的殺意,已經被“勝利”沖昏頭腦的周瑩卻半點察覺不到,反而愚蠢地以為君天珩信了她的話。
于是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點完后才驚覺自己太積極了,可能給君天珩留下不好的印象。
于是她又假意替蘭珂解釋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真實情況可能沒那么糟糕,不過大家都這么說,總不會是空穴來風,所以我覺得……”
“你不必再說了。”君天珩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伸手朝她的喉嚨虛虛一點。
周瑩討好的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她驚恐地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瞪著君天珩,微胖的身體不住地顫抖。
“嗚嗚嗚嗚嗚——”她的喉嚨里發出痛苦地嗚咽聲,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眶里滾落出來,身體也顫抖得越發厲害。
太痛了!
君天珩朝她的喉嚨點了一下后,她的喉嚨里瞬間傳來尖銳的刺痛,并且不斷朝周圍蔓延!
更讓周瑩驚恐的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了,即便痛得渾身發抖,手卻完全沒辦法抬起來。
就在這時,蘭珂突然動了。
她走到君天珩身邊,嘲諷地看著周瑩:“你說了那么多,我要是什么都不做豈不是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