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賦我詞條,茍著終會無敵

第58章 詞條謂之魔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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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敘想:泥丸道兵,其實并不是真的在迎風見長。

結合方才小鼠阿實所說:“你的傀儡不受社君墟壓制……”

是了,泥丸道兵是死物,不受“社君墟”壓制。

那么被壓制的是誰?

這一刻,陳敘腦子里循環冒出了一個答案:“道兵又何曾長大?原來竟是我變小了!”

被壓制的,不是道兵,而是陳敘自己啊。

就在踏入鼠妖洞窟的那一刻,陳敘的軀體就受到神秘“社君墟”壓制,不知不覺變小了。

他變小了,所以他眼中看到的這個洞窟才會如此鬼斧神工般巨大。

鼠妖也成了半人高的巨鼠,貓妖就更大了,頭臉猙獰的賴皮貓,幾乎將整個洞窟都給塞滿。

但事實是,鼠洞小,貓身大,自來如此。

就如同自然界的春花盛開,秋葉飄零,天生地養,自成道理。

陳敘想明白此節時,內心的感受是奇妙而震撼的。

先天一炁在身體里流轉,原本微妙而朦朧的感知忽然間就得到了一種說不出的增強。

道兵在前方沖殺,長槍揮舞猶如龍蛇出岫。

賴皮貓缺乏騰挪空間,卻有尖利爪牙撲擊抵擋。

且時不時發出凄厲貓叫,那叫聲韻律奇異,震得小鼠忽然痛呼:“頭好痛!”

小鼠吱吱叫著,猛地想到什么,忙回身奔到后方的大鼠九爺身旁,焦急喊:“九爺,你怎么又流血了?你快醒醒……”

洞窟搖晃,九爺生死不知。

陳敘催動體內先天一炁,抓住了瞬間的微妙靈感。

便在此時,道兵長槍向前一送。

恰如騰龍出海,星斗墜空。

一股疾風亦隨同此時的槍尖倏然向前迸射而出,風吹起,正要將賴皮貓逼退,卻聽聞一聲奇異的鈴鐺聲響:“鈴……”

然后,陳敘就看到。

賴皮貓抬起了自己毛發斑禿的下巴,在那里原來系著一顆暗紅色、如同血銹般的鈴鐺。

看到這顆鈴鐺的剎那,陳敘心中立時生起警兆。

但變故卻實在是來得太快了。

電光火石,鈴鐺響動。

“喵!”

賴皮貓張開利齒,然后,一張斑駁的貓皮……就這樣如同皮衣一般,硬生生從那貓身上剝落了下來。

貓皮落地,里頭露出的便是一具骨骼森白的貓形骷髏。

卻原來,這哪里是什么賴皮貓?這分明就是一具貓骷髏,披了一件破爛的貓皮,便將自己當做是活物呢。

貓骷髏剝去爛皮后,骨骼只得洞窟的一半高,其身形陡然就變得靈活起來。

但見其一躍而起,白骨的身軀在半空中倏地一扭,不知怎么就躲過了道兵的槍勢。

而后白影閃爍,下一瞬,那貓骷髏竟是閃電般出現在陳敘面前。

巨大的白影當空而下,小小的陳敘站在下方,微茫如同蚍蜉。

“喵!”

白骨嘯叫,凄厲而喜悅。

卻不知陳敘早就等著這一刻呢。

陳敘其實并未預判到貓骷髏的意圖,但就在貓骷髏脫去自身爛皮時,陳敘卻在那白骨骷髏的頭頂上看到了一個詞條!

魔骨傀儡,妖煞凝聚,懼火。煅燒后研磨成粉,人食中毒,妖食則可在一定程度上緩解病厄。

這骷髏的頭頂居然有詞條?

詞條來得如此及時,真是一個絕大的驚喜。

陳敘立刻做出決斷。

他沒有驅使道兵使用控火術,自身卻在暗中蓄氣。

便在貓骷髏扭身閃現的剎那,陳敘腦海中一直緊繃的那根弦就嗡一下,炸開了。

他氣沉丹田,口中一喝:“咄!”

心火剎那噴射,帶著一種像是要燃燒整個世界般的決然氣勢,沖向了當頭壓來的那只貓骷髏。

陳敘身形渺小,貓骷髏卻大如山岳。

可是這一刻,白骨遇火,卻儼然是如同枯枝澆了燃油般。

火勢瞬間大漲,將貓骷髏的整個身軀包裹。

“喵!”火光中,那白骨骷髏聲音凄厲。

眼前其帶著一身大火,扭頭就要逃跑,后方道兵恰在此時大步奔來,挺起長槍便一槍刺入。

長槍扎入了熊熊火光中。

一下子扎透了白骨骷髏的脊髓,便聽嘩啦啦一聲,白骨帶著大火,瞬間向地下散落。

你擊殺了妖骨魔傀,獲得靈材魔骨。

解鎖新靈材,煙火值100。

大敵就這樣被解決了,但事情卻并未因此而告一段落。

便在貓骷髏渾身散架,帶著大火落于洞窟地面時,卻聽后方小鼠吱吱歡叫:“九爺,你醒啦!”

九爺蒼老的聲音帶著虛弱與驚駭道:“不好,這妖骨魔傀被殺,陳道友你要被標記了。”

什么?

陳敘還未反應過來,忽然間就感覺到一股莫名心悸從無可名狀的虛無處傳來。

他下意識想要閃躲,卻發現那心悸的危機感竟是無處可躲。

因為這種感覺本身便來自于無可名狀,根本就沒有具體方向,若要閃躲,自然便也無從躲起。

就在陳敘心下微沉,做好了最壞打算的這一刻,卻忽聽聞身后有一物呼嘯擲來。

陳敘下意識側身,只見一根深褐色如同拐杖般的樹枝從身側擦過。

咔——

那樹枝與他擦身,卻像是虛空投射中了什么奇怪的物質。

只聽到極其細微的咔嚓一聲,咚!

樹枝落地,陳敘心下卻是一寬。

原來就在樹枝落地的剎那,方才那無可名狀的危機感也就消失了。

可見是這樹枝投來,擊破了九爺口中所說的“標記”。

陳敘一轉頭,卻見身后的巖石旁邊,小鼠阿實抱著渾身白毛的大老鼠嗚嗚哭泣。

“九爺,你不要再吐血了,你快點住口好不好?”一邊哭,阿實忽然抬起自己的左爪送到嘴邊。

毛絨絨的小鼠擁有兩顆顯眼的大門牙,這門牙十分尖利,只需輕輕一咬必然便可以將它自己的左爪咬破。

“不可……”九爺艱難出聲。

它發聲很難,動作卻快。

只見其目光一閃,也不知是施展了什么法門,正抬起爪子的阿實整個身軀就被定在了原地,像是中了定身術。

阿實不但被定住了身形,還說不了話。

唯有兩泡眼淚包在烏溜溜的大眼睛里,要滾不滾,要落不落,好似是在控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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