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楚軒過來,一是傳達給蘋果別墅區里這些異能者們新規定,二是探查一下蘇家的地,是否真如二虎所說的,土壤成份發生了變化,如果真是土壤發生了什么變化的話,那蘇家這一撥兒人,少不得就要遷一遷了。
人類要生存,基地要發展,糧食和水源是最重要的大后方,為了讓整個基地的人都能夠活下去,做點兒強搶強占的事,那也是有必要的。
楚軒并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對,他們有人有槍,圈了這個安全區,守了這一方的太平,擔了那么多人的生死,用一小部分人的委屈,來換取一大部分人的生計,這筆賬無論如何都是劃算的。
當然,其實他這做法,與謝清衍也并無二致,只是謝清衍那是小打小鬧,沒什么武力值還妄圖騎在強者的頭上,也并未意識到,這實際已經變成為了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
蘇酥葉昱若是比他們強,自可不讓,但楚軒不覺得蘇酥和葉昱這會兒還能折騰得起,蘇酥這肚子里的孩子,還未出生,可就已經成了這倆人的軟肋,為了能讓這個孩子平安順遂的出生,倆人必定不敢與整個安全區強強相對。
這一點,呂印與他的想法是一致的,為了孩子著想,當然,一切都是為了孩子著想!
蘇家別墅區前方的小坪里,葉昱吹了聲口哨,17名特種兵都鉆進了一棟別墅里開會去了,獨留了金剛站在外頭,也不知在擔心些什么,一直轉頭,看向院子里的濁世佳,
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院子里的濁世佳,濁世佳卻是皺了皺眉頭,走出了院子,沒什么感想的往嬰兒樓那邊去了。
金剛立即轉身,跟在了濁世佳的屁股后面,從醫護樓里走出來的君酒,則是眼睛盯著立夏,看了看立夏這個大塊頭的脊背,臉紅了一瞬,跟著出了院子,也去了嬰兒樓。
前來治療傷勢的異能者們,還在醫護樓里大聲的咒罵埋怨著呂印,天色將晚,金剛卻是跟著濁世佳一邊走,一邊嘮叨著,“濁醫生,濁醫生,你真的要跟去呂印的醫院嘛?哎,我跟你說,那個呂印不是什么好人,你去他那個醫院,不等于就是送羊入虎口嘛?咱們這兒多好...Bababa。”
濁世佳一路走著,拿出白大褂里的聽診器,進了嬰兒樓,站在門口聽了聽,似乎嬰兒樓里挺安靜的,除了幾只小嬰兒在咿咿呀呀的說話外,倒沒聽到有嬰兒的哭聲,她便轉身,抬手阻止了金剛要繼續開口勸說的話,低聲道:
“你的聲音太大了,別說話,會嚇到小寶寶們。”
“不行,你得跟我說句墊底的話,不然我這心里不踏實。”金剛后退一步,站在門外,臉上的表情異常堅持,仿若若是濁世佳不給個答案給他,他今日就要鬧她一整夜。
濁世佳站在門內的陰影里,蹙眉看了金剛半響,他不依不饒的挺直了脊背等著,于是濁世佳招手,將手里的聽診器收進了口袋,走了出去,將金剛帶到了后院人影僻靜處。
這棟別墅的后院,放了一些裝滿了葡萄酒的木質酒桶,不知道皮哥他們是從那里淘來的,本來想著直接送到交易行去換晶核,但是被葉昱等人攔下了,想著往后再擺席的時候,可以把這些葡萄酒給喝了,便一直堆放在嬰兒樓的后院里,沒人動過。
濁世佳帶著蒙頭蒙腦的金剛,走到后院坐了下來,她坐在了一片陰影里,看著坐在一直酒桶上的金剛,略思索了一番語言,才問道:
“金剛,你是不是喜歡我?”
“我...”金剛面上有些尷尬,垂下了頭,抬起手來,抓抓耳朵,撓撓腮幫子,他還以為濁世佳要很久以后才會知道,哪兒料到居然這么直白的就問他了,于是金剛也不慫,挺了挺胸,老實承認,粗聲粗氣道:“對,沒錯,爺喜歡你,怎么滴了?”
坐在屋檐下的濁世佳,因為金剛的承認,輕輕蹙起了眉頭,顯得有些煩惱,那模樣看得金剛心里頓時涼了半截,他霍然起身,臉紅脖子粗的盯著濁世佳,說道:
“我,我知道,老子不好好學習,就拿了個小學畢業文憑,但老子是讀過初中的,就是初中沒畢業而已,你是高材生,你聰明又漂亮,但是這社會跟以前不同了,要放以前,老子也不敢說泡你的話,現在是末世,我...我有能力,不怕死,還,還還對你有心”
越說,金剛的心就跳得越厲害,最后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坑坑巴巴的說下去,結果發現濁世佳的眉頭越皺越緊,金剛就愈發的結巴了,生怕從此后,跟濁世佳倆人就連朋友都做不下去了。
“濁,濁醫生,你,你是不是討厭我了。”
金剛臉上的表情,難看得有些厲害,雙拳捏得緊緊的,眼睛盯著濁世佳,內心有種說不出的難受之感,卻是只見濁世佳輕擰著眉頭搖搖頭,像是從某種回憶中恍然回神般,她又重新將眼中的焦距集中到了金剛的身上,說道:
“不,并沒有,我只是想起了我丈夫。”
“你,你,你...”
金剛瞪大了眼睛,臉上有種要命了的神情,他一個粗人,哪兒想到濁世佳每天獨來獨往的,其實也是個有丈夫的女人?其實也是,濁世佳長得也不難看,30歲的年紀了,怎么可能還沒結過婚呢?
“現在我們現在說回關于去不去呂印那邊的問題。”似乎并沒看到金剛那難看的臉色,濁世佳一臉的就事論事,對金剛說道:“你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我這個人沒什么優點,但對于這種轉換職場的樂趣,還是興致缺缺,而我既然做了蘇酥的這份事,自然就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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