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東西?”
離了很遠的李瀅,手里拿著個望遠鏡,遙遙的看著小太陽又跌進了八方村,她的身周,原本明亮的白日,突然回歸了黑夜,原來天一直未亮!
那么這個太陽是個什么?怎么會有這么怪異的東西?還能散發出激光來?!這是要逆天還是怎樣?
李瀅皺著眉頭,拿下了手里的望遠鏡,偏頭看向身邊的伏地魔,她見伏地魔一聲不吭,便是說道:
“今天是攻不進八方村了,撤吧,回頭等蘇酥回過神來,我們可全都得交代在這里了。”
她已經派兵進攻過一次八方村了,八方村的火力不小,讓她折了不少的人頭在這里,剩下那些人若是再交代在這里,春城也不用去了。
伏地魔卻是相當的不愿意,他還未把那條幼蛇王找出來,沒將八方村翻個底朝天,怎么著都不愿意離開這里,但現在也沒什么別的辦法了,八方村里竟然還藏著這樣一個小太陽一樣的“神器”,那他們動用武力進入八方村的路子便行不通了。
不如先退,他再單獨一個人想辦法回來,在這附近找找看?
打定好了主意,李瀅這邊的人,便開始拔營撤退了。
“用力用力,看到頭了,蘇酥,你加油,頭看見了,看見了,快出來了!”
與此同時,產房之中,蘇酥正在用盡全力的將小愛生出來,聽得周圍梁小琪和君酒那充滿了欣喜的聲音,她心中一澀,一串眼淚就忍不住的從眼角落了下來。
伴隨著這樣欣喜的叫喊聲,五體投地的跌落在了八方村空地上的葉昱,全身赤著爬了起來,恰遇幾個滿臉都是好奇,湊過來看熱鬧的女人,那幾個女人紛紛捂臉尖叫著四散逃開。
葉昱伸手一抹,將臉上的泥灰抹開,邁開腿就在村子里亂竄,隨便找了件別人掛在外面曬的衣服,就急匆匆的往診所方向跑去,進了診所,也沒來得及同任何人打招呼,便往樓上沖。
而產房中,痛了一陣,又用了一陣力后,蘇酥心中酸澀,不知不覺就松懈了,整個人便倒在了產床上,正在幫她接生的濁世佳一見急了,站起身來,整個人便撲到了蘇酥的肚子上,產床的蘇酥深吸口氣,借著濁世佳的力道一用力,便聽得君酒喊道:
“用力,頭出來了。”
濁世佳便挽了挽袖子,問了蘇酥一句,“蘇酥,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要,繼續。”
“好,我喊一二三,我們一起用力。”
蘇酥有點兒頭暈腦脹起來,晃著頭,跟隨濁世佳的節奏,開始用力,沒一會兒,便覺得一坨與一股熱流被她從身體里擠壓了出來,君酒和梁小琪急忙抱著孩子離開了,在一旁開始清理起來。
濁世佳自蘇酥的肚子上起身,拍了拍蘇酥的臉,問道:
“蘇酥,沒事兒吧?”
“怎么不哭?小愛怎么不哭?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
蘇酥花著眼,根本就沒時間回答濁世佳的話,她心急得只想趕緊看看小愛,10年了,她想見小愛一面,想得都瘋了。
“是個女孩兒,你等會兒,別急!”
濁世佳看著產床上,有些因為太過用力,而顯得迷迷登登的蘇酥,目光一瞟,卻是看見產床下面正在滴血,那血就像打開了的水龍頭一樣,連成了一股線,她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正常,當即急了起來,跑到蘇酥的產床前方一看,是蘇酥在出血。
此時,隨著君酒和梁小琪的清理,小愛鼻孔中堵住的粘被吸鼻器吸出來時,一聲響亮的啼哭聲響了起來,產房外面的蘇父蘇母當即欣喜極了,正在爬樓梯的葉昱,一個腳步沒踩穩,便是跌倒在了樓梯上。
產房中,濁世佳喊了一聲,“君酒,別管孩子了,蘇酥在大出血!”
“什么?!”
才把小愛捯飾好的君酒,一聽急了,將小愛交給梁小琪穿衣服,便是挽著袖子走了過來,看到濁世佳正在幫蘇酥清理體內的胎盤,她也顧不上那血糊糊的胎盤了,直接將濁世佳遞過來的胎盤隨手往旁邊的鐵盤子上一放,便是開始幫濁世佳一起給蘇酥止血。
產房中各自忙碌了起來,孩子的哭聲,以及漸漸意識模糊了起來的蘇酥,忙著給蘇酥止血的濁世佳和君酒,誰都沒顧上那血糊糊的胎盤,也就沒人看見,有一條紅色的幼蛇,閃著金黃色的蛇眼,蛇頭邊長著宛若翅膀一樣的紅色冠,正緩緩爬上了鐵架子,湊進了小愛的胎盤,一口一口的,開始將小愛的胎盤給吃掉了。
“蘇酥,蘇酥,你清醒一點兒,你看,你的孩子正在哭,你不能迷糊下去呀。”
濁世佳有種欲哭無淚之感,蘇酥身下的血正在往外噴,真的是堵都堵不住了,她紅著眼睛,滿手血淋淋的湊到了蘇酥的頭邊,看著蘇酥都已經翻起白眼兒來了,便是哭道:
“蘇酥,你看我們,從末世之前,你第一次來看我的門診,我就知道你很堅強,都末世了,我們一天天扶持著走到了今天,你不是一直都很想把小愛安安全全的生下來嘛?她現在出來了,小愛在哭,她在哭呀,蘇酥,你不能這樣,你給我做了這樣壞的榜樣,你讓我都沒有信心,好好把孩子保大了。”
“濁醫生...真好,我們經受了那么多的磨難,小愛還是由你接生,命運何其相似,又何其不同。”
蘇酥松懈了,歪頭,看著被梁小琪抱著的小愛,那紅彤彤的坨坨,正在張開了嘴巴大哭,產房的門突然被踹開來,葉昱沖了進來,嘴里吼著什么,蘇酥聽不清,但是這很好,葉昱進化完畢了,實力看起來就很強,小愛被葉昱保護著,總不會重復上輩子的命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