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意思是,連春正宗的副官都派出來當信使了,那基本可以確定春正宗這回的態度,已經是非常的真誠了,可是蘇酥干嘛要跟春正宗去協商會談?她偏了下腦袋,對春有月道:
“要去,你們派春來去,我反正是不去的,不是不敢去,是我怕去了,見著春正宗就把他給殺了,去吧,回頭告訴我,春正宗到底想干嘛?!”
“對,不去!”桌子邊上,給這一大家子盛飯的蘇母,也附和著蘇酥,只聽得她絮絮叨叨道:“想當初,春正宗殺了我們蛹鎮多少人?今日春城有難,卻要和我們握手言和?我們干嘛要跟他一起協商如何幫春城度過難關?他是不是也想要八方村給他免費提供物資啊?”
“這個,呵呵,現在陸路和空路都不通,我們就是有這個打算,施行起來也比較困難啊。”
信使面上有著許多的尷尬,想這人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往日春正宗恨蘇酥恨得只想一巴掌拍死她,現在因著春城大亂,又不得不跟蘇酥合作,那也怪不得蘇酥不配合,不肯給面子了。
這回,春正宗是真的心懷春城,真的想要跟蘇酥還有方有貌,三方坐下來,好好談談如何堅守春城這個話題的。
蘇酥兩三口扒拉完了手里的飯,看了一眼天賜,又看了一眼愛,這兩個朋友現在都坐在兒童餐椅里,用著兒童餐具吃著米飯,蘇酥便起身,從丑男手里把天生抱了過來,讓丑男雙手也有了空,可以跟著大家一起坐在桌子邊上吃飯。
桌子上,擺了好多盤菜,橘黃色的燈泡,懸在桌子上方,信使聞著這偏房里傳出來的飯菜香,耳際聽著蘇父,坐在愛和天賜的身邊,絮絮叨叨的教著兩個孩兒,怎么樣正確的拿勺子,信使那顆常年征戰的心,突然就變得很柔軟很柔軟了。
他看著蘇酥,以前他只聽過蘇酥的名字,人們傳中的蘇酥,有點兒像是執意生下個怪胎的變態殺人魔,但這會兒,這個蘇酥,抱著孩子,一邊哄,一邊在桌子邊走來走去,信使就覺得,如果變態殺人魔,也有這樣生活化的溫馨時刻,那蘇酥這個人,其實還真的挺有魅力的。
于是信使不自覺的笑了笑,對蘇酥解釋道:“其實我們老首長,對于過去做的事,也心有懺悔,只是他年紀大了,脾氣又犟,所以很多時候,不肯輕易認錯,要不這樣,如果你去的話,我們首長可以替你解答你所有的疑惑,比如,當初我們為什么非要得到天賜。”
“喲好條件!”抱著天生的蘇酥,冷笑的看了一眼這個信使,“我想要知道,你們為什么要得到天賜,現在就可以綁了你,用盡酷刑撬開你的嘴,那我也能知道。”
信使深吸了口氣,有些挫敗的看著蘇酥,“蘇酥,春城岌岌可危,身為春城的負責人,老首長已經沒有任何渴求了,他甚至失去了所有了的底線,他只想好好的守住春城,守住這一城的百姓。”
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現在對春正宗來,拉攏一切力量,共同守衛春城才是最緊要的,什么陰謀詭計,什么勾心斗角,所有的都不重要了。
“可是這又關我什么事?”
蘇酥抱著天生輕輕搖晃著,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這個信使,什么都是春正宗而已,要打架,要言和,都是春正宗了算,那她算個屁啊?
再春城,她對春城沒感情,生而為人,她可以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春城衰敗之際,替這里頭的人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但是實在是守不了了,那她還守著一座城干嘛?她的首要任務是守護她這一大家子,如果她這一家子受到了威脅,那她還不趕快跑?!她還管那些不相干的人死活?
信使低垂著頭,神情間有些挫敗之感,他一旁站著的春有月便推了推信使,低聲道:
“我早了,蘇酥是不可能與春正宗握手言和的,你還硬要來,走吧,趁她還沒暴躁起來,再不走,等她暴躁了,你就沒命離開了。”
看春有月和這信使的姿態,好像還是熟人,蘇酥想著,其實也難怪,都是春城的人,春有月以前怎么都是春正宗部隊里的人,跟個春正宗的副官認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于是在春有月的推搡之下,信使不得不滿身都是頹廢的轉身走了,春有月隨后將他送出了院子的門,同這信使交待道:
“你回去就跟老首長吧,蘇酥不來,東區由我大哥春來出面去談。”
“唉”信使長著一張憂國憂民的臉,看看春有月身后的四合院院門,對春有月嘆息道:“你不就是炸了她一個鎮嘛,怎么這個女人的氣性這么大?這都什么時候了,兄弟,你是春城的人,你就不能替我在蘇酥面前,勸她識點兒大體嗎?這都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了,總這么斤斤計較著不放,也忒氣了點兒。”
春有月便是橫了這信使一眼,臉上有些煩躁的回道:“行了行了,你們當初殺了蘇酥那么多人,現在她沒對我們春城落井下石,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你回吧,確定好了時間,我通知我大哥準時赴約。”
“你”
信使瞪著春有月,仿佛有些沒辦法接受春有月這幫著外人的態度,都姓春,都是春城土生土長的春家人,信使還以為春有月跟他一樣,會有一顆永遠效忠春城的心,結果聽著春有月這話里的意思,好像已經把效忠對象,轉移到蘇酥身上去了一般。
巷子里,這信使的身后,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春有月看了看信使,又看了看遠處的天際,什么都沒,轉身離開了,被留在原地的信使只能嘆了口氣,轉頭上了車,離開了東區。
約是就這么鬧了兩日,要離開的人,差不多從東區、西區和南區都離開了,原本人口最多的東區,這會兒顯得是冷冷清清的,很多房子里,都是人去房空,于是春來下令,將剩下的一些人,全都趕到一片統一的區域里住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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