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計

334:你真喜歡他啊

古言

熱門、、、、、、、、、、、

又來了!

她就說,這么一大早剛開門怎么就有人上門吃飯……

江櫻望著款步走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運籌帷幄’的意味的藍眸女子,深深地頭疼了。

自打從四日前在清波館里‘拖后腿’一事遭到了眾人圍觀之后,她便沒再見過冬珠,還以為這貨是受了打擊決心放棄了,可看眼下的情形,分明是又閉關琢磨起了旁的法子來‘對付’她,眼下琢磨出了結果,故而找她試刀來了。

“我又來了。”

冬珠帶著兩個著皂靴和黑色勁裝的配刀侍從,仰了仰下巴,一副居高臨下的口氣說道。

江櫻見狀嘴角一抽。

軟的不行,難不成這回要跟她來硬的了?

這就是她苦思冥想出來的法子?

雖然顯得白癡了一些,但,依照冬珠的性子來看,她是絕對能干得出這種事情來的。

江櫻看了一下堂中的三四位伙計,又看了看冬珠身后兩名高大威猛的侍從,頓時意識到了我方的薄弱。

有的時候,人數上的優勢是沒有什么用處的……

可她也不怕。

往最壞了想,冬珠縱然是將她脅迫走,但必定也不會對她怎么樣。

除非她是真的不想跟自己和解了。

江櫻這廂自我設想了一大遭,卻沒料到冬珠的開場白竟會是——“樓上找個雅間兒,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瞧瞧。”

江櫻立即防備起來。

什么東西?

蒙汗藥還是迷魂香?

“柜臺不能離了人,有什么東西,你就拿出來吧。”江櫻借口道。

在這兒至少還有幾個伙計看著,就算不敵,至少也能拖延拖延,情急之下去后頭喊幾個人過來幫忙,縱然蠢得狠了,連這些最基本的也做不到,那記下冬珠一行人的樣貌特征。事后報官總是會的吧?

“好啊。”冬珠一臉平靜的點頭,又補上一句:“你說在哪兒看就在哪兒看吧。”

不對啊……

莫名其妙的,她怎么顯得這么有底氣?

江櫻一臉懷疑地看著冬珠。

只見她竟伸手屏退了兩名侍從,示意他們去酒樓外等著。自己則是鉆進了柜臺后,來到江櫻身旁,尋了張椅子坐下,仰面看著江櫻,忽然就道:“我表哥給你寫了一封信。”

連句開場白都沒有。直愣愣地丟出這樣一句話來。

什么啊?

江櫻懵了一下,問道:“你表哥,為什么要給我寫信?”

她哪個表哥?

冬珠看出她的茫然,一翻白眼。

江櫻這廂已在她翻白眼之前幡然醒悟了過來……

冬珠成日這幅模樣,跟晉大哥走的向來也不算近,一來二去的,她竟險些要將二人之間的這層關系給忘了。

重點是……晉大哥竟然給她寫信了?!

冬珠已自懷中取出一封黃皮紙信封來,耀武揚威似地在江櫻面前晃了晃,佯裝無知地問道:“我也不知道我表哥為何要給你寫信,只是。你認不認得晉然啊——”

“……信怎么會在你這里?”江櫻懶得同她耍嘴皮子,一雙眼睛隨著冬珠手中的信來回轉動著。

“還用問嗎?”冬珠回答的理所當然,“被我截下來的啊……難不成他還能讓我轉交?”

末了笑嘻嘻地問道:“你想不想看啊?”

江櫻默然了一下,強忍住要罵人的沖動,問道:“你想怎么樣?”

“痛快!”冬珠攥著信封的手往柜臺上一砸,分明是有些豪氣的動作,由她做出來卻是一副奸計得逞的猥瑣模樣,這時,只見她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卷起來的米分蠟紙。

江櫻望著這張在眼前攤開的米分蠟紙,以及上頭赫然書著的‘和解書’三個大字。深深地無語了。

“你只要在這張和解書上簽上名字,承諾你原諒我了,我便將信還給你,怎么樣?”冬珠將這張精致貴重的和解書在江櫻面前晃了晃。商量道。

米分蠟紙價格昂貴,制造工藝極為復雜,紙張光滑富麗,且防水防腐,方便保存。

由此便能看得出,冬珠對這張‘和解書’是多么的重視。

“這又不是賣身契。就算我簽了,回頭我不認賬,你能拿我怎么辦?”江櫻看著她,一臉不解地問道。

又不是兩國之間的和解,諸使者臣子以及普天之下的百姓共同見證,耍不得賴。

這和解書……真的有存在的意義嗎?

“……你怎么能這樣?”冬珠的表情卻比江櫻來的更為不解,在她的意識里,正常人是不會說出這種‘回頭我不認賬’的話來的,尤其,這還是在條件尚未交換之前。

江櫻見她表情,也才堪堪反應過來這一點。

對啊……

她至少,要等到把信拿到手之后,再說這不認賬的話才對?

“反正你不能耍賴!”冬珠一臉不齒的表情,道:“在我們西陵,一諾值千金!只要你在這和解書上簽了字,回頭若再不理我、冷落我,便是背棄承諾,那是無恥小人才會做出來的事情!”

“你拿這個來要挾我,強行讓我簽字,難道就不無恥了嗎?”

“……這哪兒能一樣!”

“哪里不一樣?”

“你就說你簽不簽吧!不簽我可把這信給撕了啊?”冬珠說話間竟真的擺出一副要撕信的動作來。

“我簽……!”

江櫻頓時就無恥地屈服了。

誰讓她……重色輕我呢。

她這忽然軟下來的態度,倒讓冬珠為之一愣,回過神來“哈哈哈”大笑了三聲,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江櫻,聲音洪亮地道:“原來你真喜歡他啊!那個悶葫蘆,冷面鬼!”

堂內的幾名伙計聞言,紛紛望了過來。

那一雙雙探索新奇的目光,可謂是一個比一個還要八卦。

江櫻忽然明白為什么起初冬珠要讓她去雅間說話了……

但也只是覺得讓伙計們受到了影響不是非好現象,卻并未臉紅,或是感到丟人。

也沒否認反駁。只拿起剛才算賬用的一支毛筆,在那張和解書的右下角處,應付地簽上了江櫻二字。

“信給我——”

江櫻將筆擱下,手便伸了出去。

“喏。”冬珠倒也十分守信。立即將信奉上,又拿起柜臺上的和解書,撅起嘴吹了吹上頭的墨汁,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而剛信打開了的江櫻,卻是深深地凌亂了。

這信。的確是晉大哥寫的,冬珠沒有造假。

可這信上面,為什么只有一句話?

“一切順利,勿念。”

江櫻覺得,這真的已經不是她的要求太多了的問題了……

試問這種來信,真的正常嗎?

她就不自不量力的跟人家華姑娘做比較了,只說平常人,能干的出這種事情來嗎……?

逗她呢吧!

江櫻無語凝噎,卻欲哭無淚。

余光瞥見冬珠小心翼翼地將那封和解書收起來的動作,她只覺得。虧大發了……

而拿到了和解書的冬珠,幾乎的迫不及待地就行使了其作用。

且不提當日就心安理得的在一江春蹭了頓飯,只說兩日后的一大清早,江櫻還未來得及趕去酒樓,便被她堵在了榆樹胡同里。

“你今日忙不忙?”梁家大門前,晚了莊氏一步獨自出門的江櫻,只聽冬珠這樣問道。

“忙。”江櫻回答的不假思索。

冬珠表示了然地點了點頭,而后不做停頓地說道:“那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江櫻:“???”

這位公主真的聽得懂人話嗎?

她分明是回答的忙啊?

直到被冬珠半推著塞進了轎子里的江櫻,依舊沒能從這莫名其妙的事件中回過神來,見轎子被抬起。才忙地說道:“你要帶我去哪兒?我還沒跟奶娘打聲招呼——”

不料冬珠道:“我已經派人去酒樓告知奶娘了。”

是的,自從江櫻簽下了和解書之后,她便也跟著江櫻喊起了奶娘。

依照她的話來說,冬烈是她義兄。冬烈的奶娘,便是她的奶娘。

對此,莊氏自然是拒絕的。

但偏偏喊稱呼這種事情,從來不是兩廂情悅的事情,只要有一方不要臉,另一方也沒有法子來做真正徹底的阻止住。

江櫻也懶得去做無用的功夫阻止她。聽冬珠這樣說了,只又皺眉問道:“所以到底是去哪兒?”

冬珠不以為意地說道:“去皇宮。”

江櫻傻眼了。

去皇宮?

“我從來沒有去過皇宮!”江櫻道。

“我也沒去過你們風國的皇宮。”

“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去!”

冬珠忙皺眉問道:“為什么?”

“你去的你的,非得拉上我做什么?”江櫻不答反問,一面撩開了馬車簾朝車夫喊道:“停車——”

車夫聞言剛欲勒馬,卻聽冬珠一聲高喝“不許停”,唯有一頭霧水地繼續趕路。

“我一次也沒去過,又不懂你們風國的規矩,當然要有個熟人陪著才能安心。”冬珠趕忙同江櫻解釋道。

“我也不懂宮里的規矩……”江櫻無奈道:“像我這種人,在宮廷劇里頂多只能活一集,為防互相拖累,咱們還是分道揚鑣吧!”

真不怪她受電視劇以及穿越小說荼毒太深,就算沒這些,那史書上關于皇宮內的一些糾紛記載,也夠她怕的了。

“什么亂七八糟的……”冬珠沒聽懂什么叫做‘只能活一集’,只大概得知江櫻很害怕,于是趕忙安慰道:“你放心,是皇后召見的我,咱們也不用見太多人,說幾句話就回來了。再者說了,我可是西陵國的公主,他們巴結我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對咱們怎么樣?我之所以讓你陪著,只是怕萬一沖撞了什么規矩,丟人的慌。有你在,好歹給我提個醒不是?”

其實她還想說的是,有你在,好歹有人陪我一起丟人啊……

江櫻卻果斷搖頭,堅持道:“反正我不去。”

說著又要下車。

冬珠連忙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湛藍色的眼珠兒轉了轉,說道:“我用一個秘密跟你交換如何?”

“不換!”在危險面前,江櫻總是分外堅定。

“跟我表哥有關的!”

江櫻動作一緩,再一眨眼,已經坐了回去。

冬珠的手還抓著江櫻的衣袖,瞠目結舌地看著她。

她知道這招好用,卻沒料到竟然這么好用……

“你先說,我先聽聽值不值得交換。”江櫻將她的手拂去,一本正經地說道。

與晉大哥有關的,對她而言,都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雖然晉大哥將最大的秘密都已經親口告訴了她,但她也不介意,再多了解一些。

“你見沒見過,晉國公府里的表姑娘?”冬珠神秘兮兮地問道,“叫什么來著,謝……謝柔?不對,總之姓謝……”

“謝佳柔!”江櫻忍無可忍地提醒道。

還秘密呢?

連最基本的人名兒都記不住。

誒,不對……

“……為什么要提起她?”江櫻問道。

她跟晉大哥的秘密……有什么關系?

“因為我無意間聽說,晉夫人打算將她許配給我表哥……”冬珠為了制造神秘感,刻意壓低了聲音,說罷便等著瞧江櫻的反應。

豈料,對方只是一愣,后十分不滿地反問道:“就這個?”

江櫻覺得很嫌棄。

這算什么秘密?

她早就知道了好嗎?

“啊……你知道了啊?”冬珠意外過后有些訕訕,“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是表哥告訴你的?”

罷了又動了動眉頭,很是疑惑的樣子,道:“咦?不應該啊……我打聽來的消息,是說晉公前兩日才剛剛決定讓二人年底成婚的啊,按理來說是表哥出征之后的事情……他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

江櫻不可置信地看著冬珠。

年底成婚?!

“你確定沒有弄錯嗎?”

“當然不會!”

江櫻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這個什么晉國公,怎么這么喜歡自作主張,安排別人的事情?

先前說許配也就算了,現如今竟然直接要成親了!

江櫻怒不可遏,“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卻因轎頂不夠高,嘭的一聲撞到了腦袋,疼的齜牙咧嘴。

PS:謝熱戀的平安符,一眨眼明天就周五啦,大家是不是很開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