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計

395:美男出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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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細說,江櫻便不好多問,只丟下一句茲事體大,卻也不算什么壞事,要江櫻不要擔心,便匆匆地帶人下去核實了。

江櫻一頭霧水,卻聽得外間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應王子”來人跟江浪見禮招呼,是十分耳熟的聲音。

又問了句:“聽說阿櫻已經醒了?”

江浪匆匆應了一句,便帶人離去了。

須臾,便有兩道身影一前一后地走了進來。

是身上挎著各種大包小包的石青和華常靜。

“還真醒了”華常靜喜道,“飯可吃過了?”

江櫻沖她笑著點頭。

石青也跟著關切了幾句,得了江櫻肯定的回答之后,總算放下心來。但應是為了避嫌,故而并未過多逗留,將東西放下之后,借口還有事情要去辦,便離去了。

“華姐姐一上午都做什么去了?這一大堆……又是什么東西?”

“既然要在這里長住,哪能不備些東西過來?這軍營里又沒有姑娘家的東西,我便跟石青回了趟太守府,將一些衣物日用等收拾了過來鄧夫人問了,我只說是為了祈福,要在城外的庵廟里住上些時日,她雖然覺得突然,卻也沒有多問。”華常靜解釋道。

江櫻會意地點頭,又想起什么似得,問道:“那小紅呢?”

該不是把她這個危險分子落在太守府里了吧?

“有些藥材和補品是軍營里沒有的,我便讓阿菊帶著小紅在城里多買些帶過來,下午應就能過來了。”

江櫻聽了了然,卻還是隱隱有些擔憂。

畢竟小紅這孩子,不禁暴躁。還有一副討打的架勢……她真怕出事啊。

“你放心好了,我格外交待過阿菊,無妨的。”華常靜猜透她的心思一般,寬慰了一句,便又道:“大夫說了,你飯后最好下床走動走動,不能總是坐著或躺著。”

此舉一是為了活動筋骨。二是怕她總坐著不動。容易胡思亂想。

雖然眼下看著情況還不錯,但謹遵醫囑總是不會錯的。

“能出去走走?”江櫻不確定地問道。

她這莫名的外來者,能見光嗎?

華常靜無奈看了她一眼。道:“一沒偷二沒搶的,有什么不能出去的?通過昨晚的事情,你難不成還看不出這晉家軍營現在是誰在做主嗎?”

“昨晚?”

昨晚哪件事?

“你還不知道呢?”見她表情茫然,華常靜訝然道:“他們就沒告訴你?”

“你指的是哪件事?”

華常靜嘆了口氣。

得。看來這是真的還不知道。

“你先起來,咱們出去散散步。邊走邊說。”華常靜上前將人拉了起來。

江櫻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華常靜揣著這個談資,吊足了江櫻的胃口。

直到出了營帳,江櫻再度問起,她才算是透露了昨晚上在肅清臺上。所發生的事情。

江櫻聽得心驚不已。

照這么說的話,昨晚上晉大哥和哥哥,竟是為了給她出氣。險些跟嬴將軍大動了干戈?

感動固然是有的,也覺得十分解氣。可更多的,卻是擔心事態會越鬧越麻煩。

“……晉覓傷的很嚴重嗎?”雖然這種人渣死了干凈,但眼下情形如此,江櫻卻不得不問的清楚一些。

哥哥和晉大哥之所以沒有跟她說起,想必就是怕她不愿再聽到晉覓的名字,并且會為之擔心吧?

“不算太重,你那一刀,剛好傷在了心口下面兩寸,再往上些,怕是真要出人命了,你當時是算準了位置捅過去的?還是手上沒拿穩,沒捅對地方?”約是見她緊張,故而華常靜刻意玩笑著說道。

江櫻哭笑不得之際,卻也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來。

她昨晚只想著自保,哪里有心思去顧及什么位置?

“至于后來落在身上的軍法,重是挺重,但也極有分寸,并沒傷到性命。”華常靜暗暗磨了一下牙,道:“如此甚好,真讓他就這么死了,反倒便宜他了。”

“你說的很對……”江櫻一面贊同,一面臉色復雜地道:“此事他固然不占理,當有此一罰,但晉家真能咽得下這口氣嗎?”

“咽不下也得咽。”華常靜若有所思道:“你的晉大哥既然這么做了,必定有他的把握在里面,你只管解氣就行,其它的,用不著去操心,你只管吃好睡好聽話養傷,就算幫了他大忙了。”

這個提議聽著是挺不錯的,但……真的好嗎?

“算了,打都已經打了,想那么多也沒用。”江櫻嘆了口氣,望著帳外一片綠意盎然的青綠之色,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真出什么事,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就是了。

人活著,哪有這么多的功夫用來瞻前顧后?

“這么想就對了。”華常靜如同姐姐一般嘉獎地摸了摸她的腦袋,笑瞇瞇地說道,“前不遠有條小河,走過去也沒多遠,行個來回就活動的差不多了。”

江櫻點頭,跟著她并肩往前走去。

雨后的空氣十分清新,雖然仍沒有露晴,但也沒了雨水,腳下踩著軟綿綿的草地,走動間有沙沙的輕響,不覺間便令人無比放松。

加之華常靜有意開導于她,說起了許多自己這些年來在外行走時的有趣見聞,江櫻向來喜歡聽這些新奇之事,一時更是心情大好。

見她情緒當真沒什么問題了,華常靜才說起另外一件與昨晚之事有關的事情來。

“說起來,昨晚之所以能及時找到你,多虧了鄧二小姐提供了線索。”華常靜講道:“雖說整件事情是勝在你殊死抵抗,勇猛不凡,捅傷了晉覓。但在后續的事情上,鄧二小姐也的確功不可沒再加上擔心她與鄧家人說到不該說的,所以我昨晚上便代你謝過了她。”

提供了線索?

江櫻的眼神閃了閃。

雖說昨晚上她因為受到驚嚇而神智渾噩,但大抵的事情經過還是記得清的。

譬如她在掙脫了敷住雙手的繩子之后,找準了機會呼救之時,借著光線隱約得見了門前一抹黑影閃過,分明是一個女子的身形。

當時她確信。對方必然是聽到了她的求救的。

但在遲疑了片刻之后。卻是立即走開了。

她不知道那個黑影是誰。

但的確,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亦不能因為對方沒有施以援手便耿耿于懷。

所以她醒來之后。也并未再想過此事。

可經華常靜這么一提,心中卻是大概有了底。

如今細細一想,再推測一下晉大哥最終趕來的時間……似乎古再麗在離開之后,并沒有第一時間將線索提供給石大哥他們。

中間怕是隔了一段為時不短的時間吧。

可令溪小院的后院之中。從始至終只有一條路好路,雖是蜿蜒。卻無分岔,若是想在后院中迷路,也是一件十分需要智商額度的難事。

“好在她還算知道此事的輕重,沒有對其他人說起。今日我回去收拾東西之時,果然沒聽到什么風聲。便又送了只鐲子給她,當做謝禮。她半推半拒的,也收了下來。”華常靜說到這里。又念叨了一句:“但瞧著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想必也是被昨晚的情形給嚇到了。”

只是被嚇到嗎?

江櫻不置可否的一笑,也并未將自己心中的猜測說給華常靜聽,只點頭道了句:“如此便好。”

華常靜便也掐住了這個話題,手指向前方說道:“前面就到了,那河水可清了,一眼都能看到里頭游著的魚兒……”

“肥不肥?”

“什么肥不肥?”

“里頭的魚肥不肥?”

“這倒沒細看,你問這個做什么?”

“若是肥的話,可以抓兩只回來,晚上做湯喝啊……”

“呃……那待會兒咱們瞧瞧。”

本是好好的一回外出賞景……

太守府,后花園。

“你說這倆姑娘也真是奇怪,好端端地,怎么就為了祈福搬到城外的庵廟里住去了?之前也沒聽她們提過一聲兒……”同是午后散步消食的鄧大夫人,眉間神色難解。

今日華常靜回來收拾東西的時候,她也在場,但近年來征戰諸多,祈福一說無可厚非,她便也不好深問,更別說是出言阻止了。

古再麗腳步緩慢地跟在她身側,沉默不語。

“怎么了這是?”鄧大夫人轉頭瞧見她這副臉色,終是問道:“今早醒來便是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方才用飯的時候你幾個哥哥同你說話也多半不理,有心事還是哪里不舒服嗎”

“母親……”古再麗抬起頭來,欲言又止地看著鄧大夫人。

鄧大夫人止步,示意她說。

話到嘴邊的古再麗,卻是根本說不出口。

見她如此,鄧大夫人皺了眉,道:“你這孩子,吞吞吐吐的不是讓我跟著著急嗎?”

“沒,沒有……”古再麗搖頭,暗暗握緊了拳。

不,這件事情,她不能跟任何人說起……

縱然是想,也不能再想了……

她此般吞吐,難免叫鄧大夫人心中疑惑,可不待再多問,便聽得丫鬟在耳邊低聲通傳了一句,說是她前不久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來了。

人并沒有直接過來,只傳了個封手書。

鄧大夫人接過來,親自打開來看。

壓下了心中情緒的古再麗見狀忍不住問了句:“母親打探的何人?”

“也沒什么。”鄧大夫人無意瞞她,一邊看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就是跟華小姐一同借助在咱們這兒的那位江姑娘,前些日子她不是讓丫鬟給各房送了好些首飾頭面么,我見她出手闊綽,便讓人留意了一下這小丫頭的來歷……”

古再麗聞言皺眉,十分不悅地說道:“母親打聽她做什么?”

鄧大夫人無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

剛要開口說些什么,卻在余光瞥見了信紙上那幾個來不及反應的字眼之時,倏地愣住了。

于是忙地低頭凝看。

“天吶……”向來還算穩重的鄧大夫人拿著信紙的手一陣發顫,驚異地低呼了出聲。

古再麗似乎已然料到了什么,眉頭鎖的更深了一些。

“竟……竟是京城孔家的孫女兒”鄧大夫人不知該怎么紓解胸中的驚愕一般,一雙眼睛望著信紙上的內容來回的掃視著。

“原來是今年年初孔先生剛收下的孫女……怪不得,怪不得起初去打聽姓江的大戶人家,卻沒有能對得上號的……”鄧大夫人驚異了好一陣過后,剩下的便是無盡的懊惱與后悔了。

當時那些首飾當真是不該收的

一個好好的人情,竟就被她這么收回來了

她真是目光短淺的厲害啊

“那可是孔家啊……”鄧大夫人悔恨不已,忙地向女兒問道:“今日華小姐不是跟你說了會兒話嗎?可有跟你提及她們是去了哪座庵廟里持齋吃素?”

“我哪里知道”

古再麗沒好氣地道,“母親她們的身份再了不得也是她們的事情,與我們有什么太大的干連嗎?咱們好好過自己的安生日子不行么,為什么非得這樣費盡心思的去攀附討好?您不覺得這樣做太過于趨炎附勢了嗎?”

“你……你這孩子說的這是什么話?”被女兒拿這樣的話指責,鄧大夫人的臉色難堪至極。

“你整日衣食無憂自是不關心這些,可你又如何知道我與你父親里里外外操持著這個家有多不容易?當初她隨華小姐一同入住咱們府中,不知其身份之時何嘗不是禮遇有加?如今不過是借著個機會想要結交一二罷了,日后對你父親也能有些進益,這本是理所應當之事,怎到了你的口中,咱們家竟就如此不堪了?”

“……”古再麗莫名的委屈起來,死死地咬住牙關,一字未再多說,轉身跑開了。

她就是不想看到家人如此高抬江櫻

仿佛時刻都在提醒她,她處處不如那個人,而這世上許多事,根本就毫無公平可言……

撇開鄧家母女此刻各異的心思不提,抱著捉魚熬湯的目的來到了河邊的江櫻與華常靜,卻是毫無預兆的目睹了一幕美男出浴圖。

面前的小河中,潛著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男人,男人身形高大而魁梧,雖是背對著她們,卻也遮不住極好的肌肉線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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