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與我一樣,早已是必死之人,早在兩萬年前我們便該戰死沙場,只是迫于形勢不得不茍活。”
樵夫圣人將斧子放在一邊,感慨道:“縛日羅,你知道嗎?倘若是開皇時代,像你這樣的小小魔神跳來跳去,早就被送到斬神臺上斬殺了,只是現在不比從前。我很欽佩你,也知道你的本事和手段。你一直沒有請天庭的人前來,憑借自己的力量攻打太皇天,我便知道你不想寄人籬下。你有著自己的壯志和野心,想要通過太皇天為跳板,跳到開皇天庭。你的野心很大。”
縛日羅微微一笑:“丈夫在世,倘若沒有點理想,與被曬干的魚有何區別?”
樵夫圣人搖頭:“你有沒有想過,倘若你占據了開皇天庭,你會不會被滅掉?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不會不懂吧?你攻到大墟,滅掉延康的那一刻,也就是你和你的族人的死期。滅族之禍,近在咫尺。你以縛日羅為名,魔族的大智慧者,不會看不懂吧?”
縛日羅脖子轉了一下,換了右側的面孔,悠悠道:“圣人善于攻心。你看似為我著想,其實是攻心之道。你說的道理,我懂,但我也知道,我必須要給族人尋找到一條活路。至于天庭滅不滅我,還在兩可之間,大不了我伏身做狗,天庭還不至于殺一條狗吧?”
他左側的面孔笑道:“丈夫在世,當能屈能伸。道兄,你若是執意以羅浮天來威脅我,我無需殺你,自然會有人殺你。道兄,你屈一下又有何妨?”
樵夫圣人搖頭道:“我若是想做狗,兩萬年前就可以。能夠站著生,我寧愿站著。”
縛日羅目光閃動:“但更多的人死后,還是趴著,像是一條死狗。”
樵夫圣人笑道:“粉身碎骨渾不怕,我愿死得碎一些,你放心,我不會趴著死。秦牧他們來到之前,你提出條件,讓我讓出延康的一部分領地給你魔族。現在秦牧來了,我可以告訴你。”
他面色突然陰冷下來:“只要我們活著,開皇的土地,寸土不讓!”
“你的腿伸進來,我砍掉你的腿,你的頭伸進來,我砍掉你的頭!你魔族膽敢進入延康,我滅你魔族!”
他冷冷道:“開皇的土地,你想都別想!”
縛日羅聽到他的話,三張面孔也瞬間陰沉下來,冷冰冰道:“那就是沒得談了。既然如此,簽訂土伯之約罷!”
他提筆,飛速書寫誓詞,輕輕抬手,紙張飛向對面的樵夫圣人。樵夫圣人也寫下了誓詞,與他交換紙張。
兩人各自思量對方的誓詞,查看是否有漏洞,然后提筆修改一番,又將各自誓詞換回來,再度細細查看一番,改了改自己無法接受之處。
如此再三,他們終于敲定彼此的誓詞。
兩人站起身來,各自起誓,縛日羅用的是魔語,而樵夫圣人用的是神語,神語和魔語同時響起,兩種語言各自帶有不同的玄機和奧妙,甚至相互攻伐!
秦牧精通兩種語言,無論是神語還是魔語,他都聽得懂,不覺聽得入神。
突然空間震蕩,他們腳下的這座高如山岳的祭壇也搖晃不定,祭壇上的眾人急忙各自站穩。祭壇下,司婆婆與黑虎神正在與另外兩尊魔神對峙,他們腳下的大地也自浮動起來,四尊神魔急忙穩住身形,免得被對方所趁。
司婆婆東搖西晃,似乎是修為境界不足,連退數步,一只繡花鞋不覺脫落下來,只得光著一只腳丫穩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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