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來的桃花仙

第一百零六章 掛牌的鄰居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老子什么時候和你是好朋友了?”

“呵,知道自己不是人家什么人好意思腆著臉讓人家做事。臉呢?擦鞋底了吧。”云不飄翻著白眼跳下屋脊,回自己屋躺坑。

杜三繆看東福。

東福賊精神,眼睛圓溜溜閃著非人類的光。

“我想聽,你是躲著什么人慌不擇路,才落入魅爺的手?杜三爺,夜色正好,我有酒。”

杜三繆微笑起身,一腳踹去:“酒你個多舌鳥。”

別院,言維是打死不敢回去的,昨日一腔熱血上頭,打殺幾個人,此時回去不吉不說,誰知道里頭還有多少魑魅魍魎。

但一時之間找不到別的地方,茶樓這里沒幾間好住人的房子,總不能讓母親住到下人房間去,而云不飄那里,他是不敢想的。

言維一時為難,被聞著味找來的于心心解了難。

“住學院去啊,那里房間多,環境又清凈又熱鬧,看著天真無邪的孩子心情也好。”

言維心一動,懇切的看云不飄,眼巴巴的,真可憐。

云不飄無不可:“去吧,住這里不是事兒。”

于是母子倆人搬了過去,中間言夫人從未醒來過,言維擔心,但杜三繆卻說她睡得很好,不要叫醒的好。

言維仔細觀察,發現的確母親睡夢中的神情比往日似舒展些,便暫時放下心。

杜三繆回頭找云不飄:“你對她做了什么?你竟能對凡人做什么?”懷疑:“你該不是拿大陣溫養她了吧?我勸你慎重。”

用大陣溫養?她竟沒想到這個。

“怎么說?”

見她模樣并不是,杜三繆替她松口氣:“你用大陣養她,和以命補命有何區別?用別的凡人的命續她的命,屬邪法,遭雷劈。”

原來這樣。

云不飄擺手:“曉得了,我不知道,也沒打算用陣法做什么。”

杜三繆追問。

云不飄只能推到墨傾城頭上。

杜三繆不懷疑:“墨傾城確有很多常人做不到的本事,唉,紅顏薄命啊。”

就這樣走了。

云不飄便對著自己說:“看,誰都可惜你,誰都知道是那狗男人配不上你,你白白死了。”

話落,一個男人就落在了她旁邊。

白衣冰面。

尷尬。

卿未衍仿佛沒聽到此人說他壞話,輕飄飄一句:“從今日起,我住那里。”

手指一指,指的是云不飄隔壁的隔壁。

云不飄不樂意:“你是我誰?請自重。”

卿未衍進去,哐當關了門。

云不飄扶腰,氣得肚子疼,拿出小鏡子告狀。

魅無端還好聲好氣安慰她,商未明就一句話——

“咱這些人哪個打得過他?”

云不飄好恨。

狗男人發的哪門子神經。

魅無端:“我這就搬過去。”

魅無端也來了,住在了云不飄和卿未衍的隔壁,大早上一開門去警告。

“我家孩子,你高攀不起。”

卿未衍覺得自己跟一群腦子不夠用的人住在一起確實委屈,未免以后被傳染,他在房門口掛了一塊牌子。

任何男女、非男女,以及人、非人,禁止入內。

魅無端:

云不飄:

“他就是個狗男人!這樣的狗男人你也看得上?眼瞎了吧!”

墨傾城頭疼,無法昧著良心:“他還是不錯的。”

云不飄:“說!你選他還是選我?”

墨傾城莫名有種腳踏兩只船的負罪感。

“算了吧,有他在,算是保護你。”

云不飄哼哼:“上次他可出現了?沒有用的狗男人。”

墨傾城:...越來越懷疑自己的眼光。好像...是沒...咳咳。

云不飄覺得奇怪:“你不恨他嗎?”

恨當然有。

但——

“這不是有你嘛。”墨傾城悶悶。

云不飄大驚,姑娘,我喜歡的是純爺們兒!

“想什么呢你。”墨傾城沒好氣:“我是說,我被困在你的靈魂深處,你,影響到我了。”

什么意思?我喜歡的是純爺們兒,所以,卿未衍實際上很娘?

感受得到她想法的墨傾城:

深吸一口氣:“你不識情愛滋味。”

云不飄:“我還小。”

對,只是這個原因。

墨傾城心道,拉倒吧,你多大年紀我能不知道?你就是個開不了竅的木頭、石頭,有的女孩子不到十歲就幻想自己嫁什么人家,你幾十歲的人了還不明白男女是怎么回事呢。

“我的負面情緒在你這里引不起絲毫共鳴,換句話說,我打一拳出去,你硬邦邦的頂回來,我還打嗎?”

云不飄:...這是怪我沒給你黑化喊加油?

“你呀,跟木魚一個功效,跟你在一起,我心靜的很。”

這也是墨傾城想不明白的一點,死前自己已經魔化,按說神智都不可能保有,但實際上,她不但還有理智,甚至無比清醒。

清醒到想起卿未衍的愛與恨也沒那么濃烈了。

好像死了一次那些事便遠到上輩子一般。

夸張了,但的確提起卿未衍她能不炸毛。

好像...云不飄的靈魂里有一種奇異的安撫力量。

但同時,她有預感,假如離開云不飄,她將會變回走上絕路的那個墨傾城。

所以...她究竟是什么人?

傳說曾經入世救人化解六族厄難的醫仙便有凈魔的能力。

難道云不飄是醫仙的傳人?

云不飄尚不知墨傾城將自己往高大上里猜,氣呼呼也給自己門上掛了個牌子,往書院去。

狗男人不得入內!!!

魅無端左邊看看,右邊看看,覺得中間的自己空著沒有氣勢和立場,便也掛了一塊。

拱白菜的豬都得死!!!

卿未衍:...

總覺得若是他否認掉兩位鄰居的暗指會被說成豬狗不如...

默默拿出一把不怎么新的花鋤,走進花園。

云不飄去書院看望言維的母親。

那絲異能并未給她帶來質的改變,甚至已經從她千瘡百孔的體內消散而去,但至少可以肯定,異能并不會影響到她體內的平衡。

所以這次,她大著膽子將一絲異能輸送到她肩頭的位置。

常年的精神不濟,總會讓人覺得身體沉重,但看她的感受吧。

這次言夫人醒著,好奇的眼里更多的是平靜,平靜下是逆來順受的麻木。

她根本不問一絲自己的情況,只道言維給她添麻煩了。

有禮而疏遠。

云不飄起了捉弄心思:“言維說,治好你,他就以身相許。”

言維紅了臉,嘴巴緊閉。

言夫人臉上終于有了鮮活的愕然,看看兒子再看看云不飄,失笑搖頭。

“不信?我是當真想留下他的。”云不飄挑眉:“只要他愿意,婚約還不是我叔一句話擺平的小事。”

在京都忙著抓人殺人的玉臨陌,莫名就擔上這樣的壞差事。

言夫人更加愕然,說認真的?

她歪頭想了想,竟認真點了頭!

言維:我的娘,您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