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兩人并沒有坐多久,在柊啟的比賽結束前,白小一就起來拉著柊音走了。Δ
“老師,下學期回來上課嗎?”
“就是,我們大伙都盼著老師回來上課。”
“老師,小一,再見啊!”
“再見了,小一。”林樂樂和柊業也站了起來。
白小一最后笑了笑,拉著柊音離開。
后面,就是外婆家了,開幾天的車,實在太浪費時間了,她直接用了空間遁術帶他來到赤道邊的那個村子里。
外婆家徹底轟動了,一到,外婆連連拉著兩人的手催生曾孫子。
“我們會生的。”她挽著他的手臂。
“大音你想生幾個?”她回頭抵著他的額頭問他。
“我不想生。”他望著他,黑暗的眼中也只有她,“我只要你就好。”
只要我就好,真的好開心呀,她想,好像這世界上已經沒有更開心的事了。
“哈哈——你這孩子,還跟自己孩子吃醋呢,怎么,怕孩子生了攪了你們二人世界呀,沒事,我這老太婆幫你們帶。”
兩人在天臺閣樓上的房間住下,當晚,她又拉著他為全家做了一頓飯。
照樣是他切肉,她負責紅燒。
就這樣,在山清水秀的外婆家待了幾日,又去了他們清末時候在廣州買的房子。他們還有最后一站。
張家村。
“老師,我們拍婚紗照吧?”畫紙上,她細細描摹著他在清末時候穿過的衣服,至于她身上的那件,是穿回來了,放在張源家里。
“好。”
白小一特地找來了林樂樂,一是林樂樂什么都會,拍照什么的自然也拿手,二是她不會干預她的事。
“你想要什么婚紗?我幫你定好了,明天就能到北海。”
“一套現代的,一套古代就好了,哦對了,我還要一套這樣的衣服,能很快做出來嗎?”她從包里拿出自己畫下的東西。
“好,沒問題。”林樂樂收下,離開。
離開林樂樂后,白小一手插著口袋走在大街上,忽然,一個聲音叫住了她,回過頭,正是孫剛庭。
“我……額……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孫剛庭看她的神色有些尷尬,但他還是鼓起勇氣,“我……”
“好。”她應道。
兩人來到一間川菜館,點了幾個菜。
“我……嗯……額……”孫剛庭似乎極力在腦海里搜索著詞,終于,他抬起頭,“我曾經是喜歡你,很喜歡你,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可以這么喜歡一個女人,甚至這么久以來,我沒有碰任何女人。”
似是怕她誤會,孫剛庭連忙說:“我這話沒有唐突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告白……哦不,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孫剛庭曾經狠狠喜歡過你,是真的喜歡,絕對不是玩玩的!”
“我知道了,謝謝。”她笑著點點頭。
何時這么善解人意了?孫剛庭有些愣住,但他還是接著說,“但總得來說呢,祝你幸福!真的,祝你幸福。”
他話剛說完,就看見對面白小一面色一寒,似乎生了什么事,她從包里拿出兩百塊錢壓在桌子上就匆匆離開了。
白小一匆匆忙忙,噢不,是直接瞬身來到餐廳后面的巷子里,果然看見一臉陰鶩之氣看著她的柊音,似乎是隨時要作的模樣。
“你居然敢私自見他?!!!”柊音的聲音猶如從地獄里出來,他的拳頭握進肉里。
白小一知道,柊音一動怒,這時候在餐館里的某個人很可能這一秒就死了,所以她連忙抱住他。
“他只是祝我幸福,我再也不見他。”
眼見柊音開始動念了,那么他人不需要過去,孫剛庭就能斃命,白小一連忙跳起來一口咬住了他的唇,將舌頭送了進去,試著用他吻她的方式去吻他。
身前的人只是猶豫了一下,伸回手指,當即狠狠地回應她起來,將她壓到了墻壁上。
白小一恨不得跟柊音做夫妻,自然是更加熱情地回應起來。
就這樣,一陣天旋地轉,兩人進入空間隧道,再次出來的時候,是在家里的床上,他將她深深壓進柔軟的床里,壓著她吻,狂風驟雨般的瘋狂地吻。
白小一覺得全身軟無力,只能喘氣配合著她,似乎馬上就會連靈魂都不再是自己的。
柊音是真的沒有自己了。
但是——
她還小——假若自己回不來——讓她記得自己是否會痛苦——如果沒有他,她還有新的人生——還會有別人可以代替自己保護她,愛她。
一系列詞條浮到柊音的腦海里,他停了下來,坐了起來。
她不是猜不出他為什么還能停下來,只因為,內心中固執地不想傷害她的念頭,不知不覺,臉又濕透了。
“大音,我們睡覺吧,明天,還有最后一個地方要去。”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撫上他的臉……
“嗯。”他將她整個抱進懷里,細細用被子蓋好,用腿蓋住她涼涼的小腳,眼角盡是溫柔。
第二天一早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白小一就起床了,五分鐘后,她打開門,看到了帶著很多箱子站在門外的林樂樂。
“你要拍婚紗照,我總不能只帶兩套來吧,這里面的婚紗是我讓我在法國的老師給我空運來的,還有古代的,都是一些刺繡珍品,你要的古琴也給你帶來了。”林樂樂在門外笑道。
“謝謝。”
三人吃了早飯,就直接來到了張家村。
先去看了張源,張源一聽說是拍婚紗照,連忙趕來幫忙提東西。
穿過曲徑幽道,來到院門前,白小一伸手推開。
“你還記得這里嗎?”她回頭問他。
她穿越去清末的時候住的第一個地方,他的家,亦是她的家。
柊音眼睛里的黑暗,看不出什么情緒。
“好了,那我們先拍婚紗照吧。”
接下來,兩人換好衣服,白小一拉著柊音將院子與青山附近的景色都拍遍了。
“我幫你拎吧姑娘,這相機這么重。”張源看著林樂樂忠厚地笑著。
“沒事,我在非洲當兵的時候背過比這個更重的。”林樂樂說著趴到了地上。
“什么?”
“沒什么。”
山林間,溪澗間,都拍遍了,有他彈琴她對他犯花癡的,也有兩人親吻的,應有盡有,兩個人完全是自然表現,拍得自然也很順利。
直直拍了三天,林樂樂才滿意地收回相機帶著設備離開張家村。
“你過來。”林樂樂一走,白小一牽著柊音回屋,指了指床上一套白色道袍,“穿上。”而她自己則抱著一套粉紅色的清朝襖裙跑去隔壁房間換衣服。
這套粉色的襖裙,就是她在清朝時候最常穿的那套,后來讓她給穿回現代了,因為當時換了張源媳婦兒的衣服所以一直保存在張源的家里。
當換好衣服的白小一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柊音呆住了。
“還記得嗎?”她溫柔地笑著看著他,“還記得那段時光嗎?”
那段對雪彈琴,聞著叫花雞香味的時光……
那段日夜相對,夜晚的時候,對方的眼睛比星星還亮……
柊音的腦海里一點一點浮現,卻沒法憶起更多。
“抱歉小一,我……”他捂著腦袋。
“沒關系,我們一遍一遍來,我們把我們當初做過的事一件件重新來過,只是,這里沒有張伯他們夫婦而已。”
她抱著他,淚流如水。
既已決定,白小一從山下買來很多古典的新家具,將這里重新裝飾了一番,盡量還原成清末的模樣,柊音就成了她的油漆工,將房子的木色重新刷了一邊,鋪上地毯,擺上火爐。
正好又是冬天,在他們完工的第二天,外面就下起了鵝毛大雪,瞬間,天地就白了。
“太好了,跟那天一模一樣。”白小一搓著手。
柊音從后面抱住她,捂住她的手。
“小一……我愛你。”
“老師,我也愛你。”她扭過身子和腦袋,抵著他的額頭對他說。
“我記得那個時候,你教我抹勾剃,古琴的指法,你記得嗎?”
柊音看看她眼睛,伸出手,將食指放到了琴弦上。
那時候的老師,隨便彈一曲子,或者用簫吹一就能把她給迷倒,這旁邊,還有在做叫花雞的趙伯夫婦。
既然趙伯夫婦不在,叫花雞就只能他們自己做了。
從張源家里拿來他老爸釀的酒,兩人自己挖了個坑悶雞。
天氣冷,水太冰冷,洗衣服洗碗的事情就交給柊音,水是他從井里打上來的水。
雪下面埋的,還有青菜,被大學悶過,吃起來就帶著一股甜味。
有太陽的日子,兩人將被子和衣服都抱到院子里曬。
到了夜里,她就彈琴,或者依偎在他的懷里抓著他的手。
“老師,你要記住這個地方。”她低聲道。
“我會的。”他將手放到她背上。
“那是我和你上輩子的結婚照。”她指著房間里的黑白結婚照。
“我穿這套衣服好看嗎?”
“很美。”柊音地下頭,親吻她。
“那你可不可以永遠都記得?無論將來,你會在誰身邊。”她流著眼淚抬起頭。
“我若活著。”他抓起她的手,放在心口,“就只會在你身邊。”
有這句話,就夠了。
她淚流成河……
一個月的時間到了。
柊音要去妖界了,臨走前,讓她睡著了……
“幫我守著她。”他對趕回來的林樂樂說,“她會睡一個月。”
“好。”林樂樂點頭。
柊音剛走,白小一就睜開眼睛了……
“知己知彼,就是麻煩啊!”林樂樂嘆氣。
“我要出了,你保證。”白小一掀開被子從床上爬下來。
她何嘗想不到他會用這招呢,如果是以前的老師她這點偽裝是逃不過他的雙眼的。
只是現在的老師,情感理智已經被蒙蔽了,所以才……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