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與錦繡疑惑的對視一眼,不是說不包吃嗎?為什么這里還有幾口大鍋里面還在煮著東西。
倆姑娘疑惑地跳下了馬,隨手把它們拴了一旁的樹上,準備走近一些看看。
臨進時就聞到一股粘香的糯米味道,難道真的是煮的食物。
接下來小七終于知道為什么會煮這幾大鍋的粘米了。
在她們靠近時,其中一鍋的糯米湯正被倒進了不遠處石灰沙礫中,不停的在捶打攪伴,一會功夫攪拌出來的石灰沙礫中間竟然帶著粘性。
“小姑姑,他們怎么把糯米湯倒進了石灰沙礫中,”錦繡一臉懵的看著不遠處幾位村里人正在攪拌著,這么好的糯米不是糟蹋了嗎?
小七最初也不明白,但她的常識還是夠的,在她想到糯米具有很高的黏性時,突然開始理解為什么把糯米湯倒進沙礫中了。
應該是和水泥起到的是一樣的功效,是當做粘合劑用的,古人的智慧真是不容小覷,雖然沒有水泥這般的物質,但依然能靠著他們的聰明才智找到另外一種替代物品。
“應該是蓋圍墻用的,糯米的粘性很大,摻在沙礫中經過攪拌錘打能起到粘合磚體作用,”小七把總結出來的重點告訴了錦繡。
通過小姑姑的這一番解釋,錦繡也明白了過來,小姑姑說的對糯米確實非常的粘,年節中爹爹與哥哥們捶打的糯米都能拉絲很長,做成的糯米糕非常粘牙。
像一些老太太老漢這樣上年紀,牙口不好的人根本就不能吃糯米糕這一類的食物,不然的話,剩下僅存不多的幾顆好牙也可能會不保了。
兩個姑娘饒有興趣的圍著施工的地方轉悠了起來,在遇到重物小七一般能搭把手的時候都會幫一下。
而此時經過連日加夜十多日的趕路,溫故他們已經到達了南開省,距離京都最遲兩日就能到了。
在此期間他們碰到了不下于五次的襲擊,最終這些襲擊者都是以失敗告終,永遠的留在了襲擊的地方。
同時在趕路之余,溫故也從席管家那習得了一套更精湛些的劍法,每日都會在休息的時候練半個時辰的劍招。
經過這些日子的練習,加上以前跟仇景習劍的基礎,劍招已經被溫故練的很是熟練,基本做到了融會貫通。
就算是碰到了高手,溫故如今也有了一戰之力。
他本就有著深厚的內力,吃虧就虧在應戰經驗不足,不過自保能力是已經有了。
此時他們就在南開省城中最好的一家客棧里。
這兩日他們幾乎都沒怎么休息,白日黑夜的趕路,如今到了省城中,是該讓大家歇會兒了,再說馬兒也已經累極了。
席管家開了好幾個房間,馬車都停在客棧側面的院落中,那里建有大大小小各種的棚,有專門的人伺候。
照舊其他人都是幾人一房間,奶娘趙氏一個房間,席管家還是陪著主子一個房間,便與保護主子的安危。
在房間中,席管家陪著主子練了半個時辰劍法,主子的劍法在他的陪練中一日比一日有地步,正所謂突飛猛進日行千里說的就是主子這樣的人吧。
由此可以看出主子的天分是如何的妖孽,倘若主子幼年時能有個好身體,此時必定是絕頂高手。
溫故放下手中的劍,隨手一甩長劍利落的進入到劍鞘中。
接過席管家遞過來的面巾,隨手把臉上的汗輕拭干凈。
坐在了一旁的八仙桌旁,緩了一下心神,喝了一碗席管家遞過來的溫水。
“席管家,你也坐。”
席管家順從的坐在八仙桌的另一旁。
溫故露出了一抹極淡極淡的笑,“席管家覺得接下來的這段路會順利嗎?”
這一路上溫故一雙手上也沾染了不下于五條人命,這些人命也確實讓他練了手。
從斬殺第一條人命,也就是扮作大桑國百姓的蠻族人,溫故就已經克服了心里對殺人的恐懼。
或許是溫家人從骨子里流淌出來的血液不同吧,再殺了第一次人后,就像是打開了某種桎梏,一股股溫家的血性從骨子中冒了出來,甚至渴望戰斗。
席管家略微沉思后,抬頭看著面色平靜顯得高深莫測的主子。
“主子,接下來的路老奴覺得不會順利,甚至還會更難走。”
“這么多日來,不算在北淮府內的那次襲擊,前前后后在不同的地方被襲擊了五次,雖說每次都能夠轉危為安,也抓了幾位刺客?但奈何這些人都是死士,不是咬牙服毒自盡,就是無論如何利誘危逼一點有用的信息都問不出來。
主子,就因為這些死士沒有回去復命,幕后的人知道主子沒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如今已經離京都不遠了,他們肯定是不想主子進京,老奴猜測在南開省境內他們一定會奮力一搏,想把咱們徹底的留在這。”
席管家的話讓溫故點點頭,席管家說的正是他想的,如果南開省在留不住他,以后的機會就更少了,畢竟過了南開省就是京都天陽了,到了京都后要想動手可就沒這么容易了。
一番談話后已盡傍晚時分,溫故吩咐席管家晚食多要一些好吃的,給手下人補補,讓他們晚上好生休息,今日盡情的睡不趕夜路了,人和馬都養足了精神明日清晨再出發。
到時候一定會有場硬仗要打的,這些人一定會派出更加精銳的刺客,組團來圍攻他們。
不論是誰這人都太狠辣了,對外他還是個身體孱弱的人,但盡管他是個身體孱弱的人,這些人也不想放過他。
想到這溫故眼睛里透出了點點的寒光,看著手里上的茶碗一個用力,茶碗被他用內力捏成了碎渣。
席管家看到碎渣心中一緊,忙擔心的看向主子,“主子你手沒事兒吧?”
溫故搖搖頭,淡淡的說了句“沒事”伸開手把手中的碎渣擦拭干凈,掌內白皙依舊,沒有任何傷口的存在。
見此席管家才放下心來,看著桌面上的粉渣,不用說主子一定是想到這幕后黑手,想到這里席管家眸光暗凝,眼中戾氣縱生,無論是誰只要是想傷害小主子他都不會放過。
收起眼中戾色的席管家看了看窗外天色起身說道:“主子時辰不早了,我下去安排一下,您先歇會兒。”
溫故抬起桃花眼淡淡地對著席管家點頭,目送著席管家走出房門的身影,看著房門被帶上。
不多時溫故從身上拿出了一個款式簡單布袋,隔著布袋摸著布帶中的藥瓶。
這一路上多虧了小七的解毒藥,止血藥,才把他們的傷亡減到最低。
這些人無所不用其極,卑鄙的厲害,在后兩次的刺殺中,連毒都用上了,也幸虧有小七的先見之明,一粒下去毒氣全解,療效很是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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