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你還有其他的話要對爹說吧。”
陸中守對于女兒是太了解了,如果沒有事情,孩子不會到現在這個時辰才把東西送過來。
小七瞇著眼點點頭,爹還是一如既往的了解她啊。
這枚發簪是由一整塊玉雕刻而成,發簪的頂端是一頭露出利牙的虎頭,虎頭上還被金絲點綴,既霸氣又華麗,陸中守對這枚發簪是非常的喜歡,當下心中就決定明日上書院的時候就換這發簪。
接著又寶貝的把發簪放到了盒中,眼睛中滿滿的都是滿意,不過欣賞夠了,他很快又再次看向了女兒。
“爹,我確實有事情要和你說。”小七臉上的笑容收斂了。
女兒的神色讓陸中守也不禁認真了起來,這孩子很少用那么認真的表情對自己說話,看來這件事情應該是個不小的事兒。
小七在心底暗暗笑著,趕緊向前走了兩步,站到老爹的身旁,把手中的禮盒遞給了爹。
“爹,這是我專門為您挑選的發簪,您看看喜不喜歡。”
隨著她的話音,陸中守隨即打開了手中的禮盒,入目的第一眼陸中守就很喜歡,小心的從禮盒中拿出了精致的發簪。
爹一直是個負責任的夫子,每日都要在書房把第二日教授的內容熟悉透了才會回房,這時候去書房找他就對了。
到了書房等到她進去的時候,爹爹正好合上書的動作讓小七眉毛一挑,她來的還真是及時看來爹爹備好課準備回去休息了。
拿著手里的禮盒小七去了隔壁爹的書房。
其實夕食的時候爹怨念的眼神小七不是沒看到,只不過她裝作沒注意罷了。
緊接著她又從木盒中拿出之前買的累絲珠翠,珠釵,還有金蝶流蘇也一并給了錦繡。
見這些首飾木盒中小姑姑還有,錦繡二話不說的收了起來,這些東西她確實喜歡,尤其是金蝶流蘇實在是太美了,金蝶刻的栩栩如生,一對翅膀連同流蘇會隨著動靜一顫一顫的。
錦繡迫不及待的把這幾瓶藥塞到了懷里的暗兜中,這暗兜是娘專門給她縫的,縫的地方非常隱秘,不容易掉的,她準備這幾瓶藥隨身攜帶。
之所以會沒有把禮物及時送給爹爹,是因為她并沒打算把路上發生的事情瞞著爹爹,想趁著送發簪的時候和爹好好的說說。
“爹,女兒沒打擾您吧”
“不打擾,爹正好忙完了。”說著眸光盯著女兒手里的禮盒,好似在說別廢話了,趕緊上禮物!
陸中守看著閨女笑了起來,這孩子很久沒在夜里來到書房了,當他注意到這孩子手里的禮盒時,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他就說嘛,家中幾乎人人都有禮物,閨女不可能把自己給落下的,這不是送來了嗎?
就這樣錦繡一直在小姑姑房間中待到很晚才回到隔壁自個房間,不久后小七聽到隔壁傳來錦繡微弱均勻的呼吸聲。
小七無聲的笑著,這姑娘看來是真的沒問題了,瞧這睡得多香。
“說吧,爹聽著。”陸中守坐直了身子身子看著小七。
“爹,今日我殺了兩個人。”聲音非常的輕淡,仿佛說的不是殺人,而是殺的小貓小狗。
繞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的陸中守也被女兒的話驚的猛然站了起來,滿臉的不敢相信。
“小七,爹年齡大了耳朵不太好使,你剛才說你干了什么?”陸中守緩了一瞬,把口中的話艱難的說了出來。
“爹,我說我殺了兩個人。”小七依舊輕然的把這話說出來。
陸中守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這件事情太大了他緩了好一會兒,才面色凝重的再次做回了椅子上。
陸中守了解自己女兒,雖然不是什么太好性子的人,但絕對不是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的人,一定是那兩人做了什么事情,否則怎會丟了性命。
“那兩人的尸體呢?”他現在所想到的就是趕緊把尸體處理掉,替女兒掃清楚尾巴。
“被我和仇大哥扔進了青云山里,估計這回連骨頭都不剩了吧。”小七依然淡淡的說道。
小七說的沒錯,在他們離開青山不久后,山上的狼群循著氣味就找了過來,那兩人被狼群嘶扯的干干凈凈,就連帶血的衣物也被他們咬回了狼窩。
陸中守一聽心里這才算是放了下來一部分,尸體被丟入了青云山,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你沒被嚇著吧?”陸中守放心之余,又開始擔心起女兒了。
他這么大年紀的人猛然聽到女兒說殺人了都驚的不輕,更何況女兒這個當事人。
聽到這里小七笑了起來,就是他爹,第一反應就是怎樣護她,擔心她。
“爹,你放心吧,就我這心里什么事能讓我害怕?”
看到女兒臉上確實沒有害怕的痕跡,陸中守這才真正的把心放了下來。
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碗水,狠狠的灌了下去,緊接著又喝了一碗,這才完全把心平靜了下來。
“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心中稍稍平靜的陸中守望著依然很冷靜的女兒說道。
他這個女兒有時候冷靜的可怕,在這一點上倒是與爹有些相似。
“爹,這件事上說起了真不怪我們,我們是在半道上被截道了。”
閨女的話讓陸中守想到這兩年邊陲周圍都不太安寧,閨女難道是遇到了蠻族人?
“是蠻族人?”陸中守猜測道。
小七搖搖頭,“是私自出來辦事情的官府人。”
這話讓陸中守的眸色倏地一緊,不過好歹有之前的事情打底,陸中守沒再次被驚得站了起來。
他是萬萬不會想到這兩人竟是官府人,倘若被發現了這事情可就棘手了,好在這兩人的尸體被扔上山了,這里又地處偏僻,再加上他相信憑著女兒和仇景的才智,想必應該不會留下什么馬腳。
只是官府的人怎么干起了劫道的事兒?這讓陸中守很是疑惑。
“你們怎么確定他們就是官府的人?還有他們為什么要劫道?”
小七也沒有著急回答,而是緩緩走到爹的身后,用著一雙白皙柔嫩的小手放在了爹的肩膀上,小心的幫著爹按摩著。
爹被自己嚇了這么兩次,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隨著她的按摩小七逐漸感覺到爹肩膀上的肌肉松懈了不少,這才開始淡淡說道:
“我們之所以會知道他們是官差,這是他們自己說的,還有這兩人雖然穿著便服,腳下的靴子是官府的靴子,至于劫道是因為他們無意間發現我們,覺得我和錦繡有可能會是美人,想確認一下再把我們帶回去討好他上頭的大人,說是替當今圣上選美人。”
說到這里小七不僅手上停了下來,話也停了,重新站回了陸中守的面前,與爹直視著。
“爹!你應該知道當今圣上喜好女色吧。”
陸中守神色凝重的點著頭,當今圣上喜好女色,在女兒沒出生前就聽說過,只是近幾年前好像更為嚴重了。
不僅僅如此,由小兒子那里他還聽說了當今圣上寵信奸臣,荒廢朝政,因這件事,小兒子對當今圣上很是失望,對于升官的欲望似乎也降低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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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高興的大侄女小七搖搖頭,這姑娘太容易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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