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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炸的這么干凈

總覺得,同吃一個蛋糕有些曖昧了。

但江幸在療養院生活了許久,興許根本不明白自己說的話有多容易讓人誤會吧?

她揉了揉額角,果然不能用看待成年人的眼光來看江幸與何鹿。

他雖說看起來比何鹿靠譜成熟一些,但本質上還是個脫離社會許久的小孩子。

林千浣抿了抿唇,從空間內掏出一把水果刀,將自己用勺子挖過的截面全部切除,囫圇塞進了嘴里。

看著被切好的蛋糕,她勾唇看向江幸。

“好啦,這樣就能留給你吃了。

我再給你拿個新的勺子就完美啦。”

何鹿坐在后排瞇著眼睛看向江幸,眸中滿是幸災樂禍。

裝,讓你裝。

沒想到林千浣居然來了這么一手,江幸攥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用力。

不開心。

“為什么要把那里切掉?”

他嗓音有些沙啞,若是細心體會,也能感受到幾分委屈和不解。

林千浣嘿嘿一笑:“男女有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江幸琥珀色的眸子略微暗了下來:“知道,但我們也是朋友。”

“不不不,是朋友你也不能隨隨便便吃女孩子剩下的東西。

這樣會讓人覺得你越界了,女孩子會覺得反感哦。”

江幸微微眨眼:“你反感我?”

林千浣摸了摸鼻子:“那倒是沒有。”

“所以為什么我不能吃你吃過的東西?

誰能吃?”

林千浣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江幸這家伙總喜歡在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上鉆牛角尖。

她含糊回答:“等你繼續熟悉一下外面的情況你就明白了,不要一直刨根問底。”

何鹿坐在后排,抓著林千浣的椅背開口:“這個我知道。

只有浣浣的男朋友才可以吃她吃過的東西,這叫情趣。

你又不是浣浣的男朋友,所以你不能吃。

對不對浣浣?”

林千浣看了看江幸,又看了看何鹿,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

她僵硬地點了點頭:“這個話題到此為止,誰也別再提了。

江幸好好開車,何鹿乖乖坐在后排不要亂動。”

見林千浣發話,車內劍拔弩張的氣氛總算消散了些,但江幸身上的低氣壓依舊分外明顯。

何鹿佯裝不知,靠在車門上閉眼裝睡。

0號從前在療養院就天天擺著一張冰塊臉,嚇得自己都不敢吭聲,連和他對視的膽量都沒有。

如今有了林千浣護著,她自然要給這家伙找點不痛快,多少也算解氣。

車子走走停停,來到療養院時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林千浣走下車,看著眼前的景象總覺得心驚。

這里荒涼得不成樣子,位于運城與另一個城市的交界處,周邊都是大片的荒地,只剩下幾面漆黑的墻壁依舊佇立在風中。

怪不得江幸說不會有殘留的資料了。

炸得這么干凈,有資料才怪。

“江幸,不得不說,你的確挺牛的。”

林千浣沖著身邊的男人豎起大拇指,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江幸幫她整理了一下衣領,身上的薄荷香氣淡淡的,卻分外惑人。

“不只是我的手筆,那些研究員也給爆炸添了一把火。

你想去地下的實驗室看看嗎?雖說也被炸得支離破碎,但興許對你來說還有些用處。”

林千浣看著廢墟中心那條延伸至地下的樓梯,深吸一口氣后點了點頭。

她來這里就是為了尋找一些有關于喪尸病毒的線索,總不能單是過來瞧瞧,其他什么事也不做。

“咱們下去之后,上面不會塌掉吧?”

林千浣試探性的踩了踩向下的金屬樓梯,江幸則十分自然地牽住了她的手。

力道有些大,讓她無法掙脫。

“療養院的地下研究場所做過專門的加固,必然是不會塌的。

我熟悉地下的情況,有些黑,我帶著你走吧。”

林千浣想了想,覺得倒也有道理,便沒有甩開江幸的手掌。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江幸與何鹿早已經進行了數場眼神交流。

礙于前者強大的雷系異能,躍躍欲試想要帶路的何鹿只得作罷,有些不情愿地跟在兩人身后做保鏢。

地下的確昏暗,但空間比林千浣預想過的要大出好幾倍。

彎彎繞繞的走廊在地下一層不停延伸,分別通向不同的實驗室。

手電筒的光亮也幾乎要被黑暗完全吞沒,只能照亮一小部分的空間。

林千浣的手被江幸的大掌包裹在內,每一步都走的極其平穩。

順著漆黑的走廊走走停停,兩人止步于一個空曠的房間前,里面只簡單擺著一張漆黑斷裂的鐵床。

“這里就是我之前居住的地方,我從不到10歲就住在這里,一直到前段時間才逃出去。”

林千浣看著漆黑破敗的房間,指尖微微抽動。

她根本難以想象,在這種壓抑的環境下生活十幾年,究竟是什么感受。

或許會被逼瘋吧?

沒有說話,林千浣從空間內掏出一顆葡萄軟糖塞進江幸嘴里。

“生活都這么苦了,就該多吃些甜的。”

江幸含住糖,唇瓣觸碰到她微涼的指尖,心跳微微加快。

“好。”

三人繼續在地下游蕩。

順著江幸的指引,他們來到了最常用的那一間實驗室。

各類儀器已經被炸成碎片,散落在地上及各個角落。

屋內滿是灰燼,厚厚一層平鋪在地上,想來是那群人寧死也不愿泄露出去的實驗資料。

林千浣在屋內轉了一圈,用相機記錄下實驗室內的大致情況,卻依舊一無所獲。

“那些被廢棄的實驗體都被扔到什么地方了?你們知道嗎?”

她總覺得喪尸病毒的泄露,同那些被銷毀的實驗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江幸微微搖頭:“我們平時都是在實驗室與病房兩點一線的生活,根本沒辦法探索其他地方。”

畢竟是打著療養院名義建立起來的實驗室。

這些實驗體白天被關押在地上的療養院病房,夜晚則會成為手術臺上待宰的羔羊。

在那些醫生和護士眼里,他們連畜生都不如。

怎么可能會放任這些實驗體在試驗區域內亂晃呢?

林千浣點頭表示理解,從空間內掏出夜視儀戴好,開始在地下仔細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