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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你居然敢打我

張建國哀嚎著求饒,鼻涕一把淚一把,卻絲毫沒有引起眾人的同情心。

“饒了我吧浣浣,看在我是你姑父的份上,你就饒我這一回行不行?

我保證今后再也不犯了,絕對不給你惹事,我保證!”

他艱難地用手撐著地面,臉上的劇痛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神經。

林千浣垂眸,唇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剛想開口,卻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女高音。

“住手!”

話音剛落,人群分開一道縫,高跟鞋噠噠作響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琢月身穿一件火紅色貼身吊帶裙,腳上踩著一雙銀色高跟鞋。

吊帶裙的領口本就低得駭人,卻被她故意用剪刀從中間剪開了一條縫。

每跑一步,都會有走光的風險。

“林千浣!你在干什么!快把我爸放開!”

她緊皺著眉頭走上前來,妝容精致,分外引人注目。

林千浣輕笑一聲,毫不避諱地迎上她審視的目光。

“我在干什么?

你是眼瞎嗎?不會自己看?”

張琢月被氣得脖子都紅了,快步走上前來便要伸出手將林千浣推開。

“滾開!放開我爸!”

可她的剛邁開步子,腳尖前方便多了一道分外凌厲的深坑。

江幸指尖微動,似有雷光閃爍。

“再往前一步,殺了你。”

他薄唇微啟,明明聲音低且淺,卻帶著些不容置疑的威脅與殺意。

張琢月顫巍巍低頭看著腳尖前方的坑,只覺得頭皮發麻。

但凡她再向前踏半分,恐怕這只腳便要廢了吧?

穩住心神,她壓制住狂跳的心臟,執拗地抬起頭同林千浣對視。

“你什么意思?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嗎?

你以為這是什么地方?這里是銀灣基地!是一個有規則秩序的地方!

你難道想當街行兇嗎?林千浣,你別太狂妄了!”

聽她這樣說,林千浣饒有興致地微微挑眉,語氣中帶了些笑意。

“你爸剛剛就是這樣對我身后這位姑娘的,憑什么我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還是說,這銀灣基地的規矩偏偏略過了你們一家人,對張建國不起效?”

張琢月咽了咽口水,順著臉頰流下豆大的汗珠,將她精致的妝容毀得一干二凈。

“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你別故意曲解我的意思!

再說了,你說我爸欺辱這個瞎子,證據呢?圍觀群眾有誰看見了?出來告訴我啊!”

她抬眸環視周圍,眼中滿是威脅。

林千浣也同樣扭頭看去,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認張建國的所作所為。

張琢月見狀高高地揚起下巴,抬頭看向她:“瞧見了嗎?大家都沒看見,你說的話不過是污蔑罷了。

可你當街毆打我爸,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

林千浣,你就等著被安保隊抓走,坐牢去吧!”

她洋洋得意,面上滿是嘲諷之色。

林千浣身后的女人摸索著探身出來,手里攥著拐杖,半張臉上都布滿了擦傷。

“別!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撞到人。

你別追究林小姐的責任,她什么都沒有做!”

她緊咬著唇,左臉被碾得滿是傷痕,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

明明在被張建國欺負時連反抗都不敢,如今卻挺身而出要幫林千浣承擔責任。

倒是個實誠人,也明白知恩圖報的道理。

林千浣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扭頭同張琢月對上了目光,唇角揚起一抹惡劣的笑。

“既然要進安保局,那我再把你給揍了,也不算虧。

買一送一,不用謝我。”

說完,林千浣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了張琢月一巴掌。

速度之快,力氣之大,打得對方頭都偏了過去,后槽牙隱隱有些松動。

“你……你居然敢打我?”

張琢月不可置信地抬起手,捂住自己右半邊紅腫的臉頰,只覺得怒火上涌。

林千浣嘿嘿一笑:“嗯呢,打你又怎樣?

我還不止打你這一下呢。”

說完,又是一巴掌,甩在了張琢月的左臉。

“這下對稱了,看起來就是舒服。”

林千浣從空間內掏出濕巾,仔細地將自己的雙手擦拭干凈,隨后將濕巾直接扔在了張琢月臉上。

“拿著吧,順便擦擦你的臉。

也不知道你涂了多少粉底液,打你這兩下把我的手都弄臟了。”

林千浣態度傲慢,明顯沒把張琢月放在眼里。

她,還不配。

“閃開閃開,都給老子閃開!

孫隊長來了,都沒長眼嗎?還不快讓路!”

一道分外魯莽無禮的男聲從人群外響起,被圍堵的水泄不通的街道立刻讓開了一條道,兩個男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哎呦!月月,你的臉怎么被人打成這樣了?”

孫慶功視線落在張琢月紅腫的面頰上,眼中滿是憐惜與怒意。

他一把攬住她的腰肢,將人帶進自己懷里,低聲安撫著,皺眉擠出一個‘川’字。

張琢月見自己的靠山來了,哭得梨花帶雨,聲音分外哀泣可憐。

“孫哥,是林千浣。

她當街毆打我爸,被我指正過錯之后惱羞成怒,居然又對我動手。

嗚嗚嗚嗚……

我不過是個木系異能者,打不過她不說,也沒她的名聲大,只能受她欺凌辱罵。

你瞧月月的臉,都被她打得破相了,我好疼啊……”

張琢月柔順乖巧地依靠在孫慶功的肩膀上,聲音柔婉可憐,眼中卻滿是毒辣和恨意。

聽著她嗚咽的哭聲,美人在懷的孫慶功只覺得自信心爆棚,滿腦子都想著武俠劇中英雄救美的戲碼。

他扭頭看向林千浣:“喂!還不道歉!

別以為曾經抵擋過一次尸潮你就牛逼了,還不是靠著你身邊的那幾個男人才能走到今天的?

林千浣,你臉皮是真夠厚的啊,享受著別人讓給你的榮耀與輝煌卻還不知收斂。

當‘英雄’當久了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是吧?

還不快給月月道歉!”

林千浣扭頭按住江幸蠢蠢欲動的手:“這是在基地里,不許殺人的。

這種打嘴仗的事兒讓我來,別搶我風頭。”

江幸沉默片刻,眸中帶了幾分幽怨:“可是這樣顯得我很沒用。”

“哎,話不能這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