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怒氣走進別墅內,林千浣推開攔路的人群走上前,擋在了門口。
“你們是誰的人?未經允許便闖入我家,是在和我宣戰么?”
她眸光銳利如刀,領頭鬧事的男人咽了咽口水,梗著脖子開口:“誰說是你家了?
這兒分明是我家!
你們擅自住進了我家里,我還沒找你們算賬呢!”
林千浣上前一步,逼的這群人不得不向后退。
“你家?租賃合同呢?鑰匙呢?房租你付給誰了?
你說這兒是你家就是你家啊?我還說你是我孫子呢,你是嗎?”
男人瞬間怒火上涌:“這兒就是我家!
我末世前花上億買的這套別墅,房產證我都拿過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從挎包里拿出房產證,掀開后直接舉到了林千浣面前。
“權利人刁元極,看清楚了吧?”
隨后又掏出自己末世前的身份證晃了晃:“你可瞧好了,身份證上的姓名、身份證號和房產證上的信息都對得上。
這套房子是我末世前全款買的。
京都基地有規定,末世前全款購買的房屋末世后依舊歸房主本人所有,不會被充公。
你莫名偷走我的房子,我還沒和你要說法呢,你先罵起我來了?”
林千浣接過他手中的房產證和身份證仔細比對了一下。
的確沒問題,信息全都對得上。
她眉頭微皺:“既然這幢別墅歸你本人所有,又為什么會被放置在交易區進行租賃?
再者,這是京都基地官方的失誤,你過來這兒鬧事又是什么意思?
難道不該去找交易區負責人討要說法嗎?”
男人眼中劃過一抹心虛,清了清嗓子繼續道:“咳咳,這和基地官方沒有任何關系。
末世降臨后我在外出差來著,沒能及時趕回盛世花城,這才鬧了個大烏龍。
官方以為我死了,這才把別墅掛牌租賃的。
可如今我回來了,房子肯定要還給我吧?”
林千浣并沒有忽略男人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唇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
這個刁元極,估摸著是被人專門派來找麻煩的。
至于背后指使他的人,自然只能是交易區的負責人——曲升。
正想著該如何應對,物業部的女員工卻突然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
“林小姐,請問姜敏慧是您的朋友嗎?
她在門口等您,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
林千浣眉頭微蹙:“麻煩幫我把她帶過來吧,謝謝。”
女員工匆匆離開,刁元極則得意洋洋地上前一步。
“林千浣,走吧?
這兒可是我的家,我不讓你住,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呵,倒是稀奇啊。
你是怎么知道我叫林千浣的?
又或者說,是誰告訴你我的名字?”
刁元極眼神飄忽不定,猶豫著要說些什么,卻被他身后的一個男人搶先。
“我們來找你要房子,自然是要先打聽一下你的情況吧?
這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你也別廢話,這里不歡迎你,快些離開。
否則別怪我們把這件事上報給安保局。
強行霸占他人住宅,這可不是什么小罪。”
聽男人這樣說,刁元極連連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你們現在就給我滾蛋!”
林千浣并未回應,視線落在飛奔而至的姜敏慧身上。
“浣浣!”
見到林千浣,姜敏慧忙不迭上前,湊在她耳邊低聲開口:“水鏡天苑的房子被人收走了。
說咱們付的晶核不夠,不能住進去。”
林千浣蹙眉:“不是已經交過租金了嗎?
那名員工也說了,頂層本身價格就要低一些。”
姜敏慧嘆氣:“對啊,但是那群人根本不認,非說咱們交的租金不夠,直接把我趕出來了。”
聽到這里,林千浣還有什么不明白。
這件事分明是針對她來的,不留半分余地,明擺著要讓她流離失所,在京都基地混不下去。
哪怕她此刻再去交易區租房,估摸著也會被拒絕。
這個曲升,還真是猖狂又可惡啊。
可偏偏他是交易區的天,辦事也合法合規,林千浣根本無法反抗。
正思索著該如何解決這件事,卻突然聽到了個吊兒郎當的聲音。
“呦呵,這不是刁叔嗎?
你不是把別墅賣給基地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軒轅曄撐著圍墻輕而易舉地便跳了進來,臉上帶著痞氣的笑。
刁元極聽到他的聲音,立刻有些慌亂的轉身。
“軒……軒轅曄?”
被叫到名字的年輕小伙上前一步,胡亂點了點頭。
“嗯,我在。
問你的問題你還沒告訴我呢,你不是把這套別墅賣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刁元極看了看身后的男人,朝著他投去求救目光。
軒轅曄順著刁元極的眼神看去,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
“呦呵,這不是曲隊長的狗腿子嗎?
你來這兒做什么?怎么,舔你主子的腳指頭舔膩了,想換個人舔?”
男人上前一步,神色瞬間冷了下來:“軒轅曄,注意你的言辭!
曲隊長是你能說的嗎?給我放尊重一些!”
軒轅曄翻了個白眼,轉頭看向阿虎:“我說的話有問題嗎?”
“沒問題少爺。”
“我說曲升了嗎?我不是一直在罵他嗎?”
“是的少爺。”
軒轅曄嘿嘿一笑,扭頭看向黑衣男:“聽到了嗎?
小爺我是在罵你,結果你非要扯上你主人。
嘖嘖嘖,你是覺得曲升很欠噴嗎?”
黑衣男臉黑的如同鍋底一般,后槽牙被咬的嘎吱作響。
林千浣抱臂站在原地,嗤笑一聲。
“房子已經賣了,結果找過來讓我搬走,說我占了你的地方。
怕說不過我,還帶了幫手。
準備的挺充分啊,理由編的也不錯。”
她抬手鼓掌,每一聲都像是打在這群鬧事者的臉上。
“好啊,原來京都基地是曲隊長做主。
不想讓誰住,隨便找個由頭就能把人給打發了。
好,很好。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把這件事捅到基地長面前,我倒是要看看,京都基地究竟是不是他曲升的老家!
他說什么便是什么!”
聽林千浣這樣說,刁元極立刻慌了神,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他扯著黑衣男的褲腳,聲音顫抖著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