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收買人心
那坑洞中的火焰猛然竄起,然后落到一戶民居之上,頓時燃燒開來,緊接著地上的大口不斷噴出無數火球,落到哪里哪里就燃成一片。盧韻之忙下令:“眾將聽令,快速撤出徐聞,若有可能幫助城中百姓共同撤離。”
半個時辰后,眾人逃離了小小的徐聞縣,而徐聞縣早已成了一片火海,盧韻之所帶兵營救出了大部分的百姓,并且讓他們留在營中,防止逃到他處被朝廷提前發現。這次進攻徐聞自然會被朝廷知道,可是眾人還有一番部署,方清澤也要快馬趕去帖木兒才能發動第一波進攻,所以這群城中百姓還不能放走,但是中正一脈本就是為了救世與水深火之中才建立的,又不能眼看百姓被燒死,于是才奮力相救。
人心都是長的,徐聞城中百姓們一看這支軍隊進城后不偷不搶,軍紀嚴明再加之救自己逃離火海,紛紛感恩戴德,對比起大明的貪官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于是除了一些婦孺老幼之外,壯年青年紛紛準備投奔盧韻之所率的部隊,可是盧韻之需要穿插于密林深山,然后奔襲京城帶著他們自然不便,所以就把想要投軍的二百青年分給了曲向天。當然這也為今后發生的事埋下了伏筆,只是此刻兩人覺得皆大歡喜,毫無不妥之感并且認為此次進攻徐聞還是有所收獲的。
曲向天站在大帳之外看著徐聞城中燃起的熊熊烈火,對后的眾人說道:“原來燒焦了土就是焦土,我還以為是什么呢,等火滅了正是明天,三年之期滿。到時候我們去看看,便能知道其中的奧秘了。”盧韻之點點頭,答道:“正是啊,其實這幾年每的真正含義都在折磨著我,我也好想知道到底什么是。對了嫂嫂,你曾經不是算出來過嗎?可否盡數講解一番。”
慕容蕓菲微微一笑說道:“多少年了,我都忘記了,現在也算不出來,可能是有孕的緣故吧。”“那無妨。”盧韻之答道。曲向天望著慕容蕓菲,自己言又止,想起答應慕容蕓菲的事,只能暫時按落下交給盧韻之名單的沖動,心中也想到到了明一切都會揭曉,也不急于讓他早這一知道。
阿榮安排盧系兵將們回到了徐聞東的大營,盧韻之則是隨曲向天來到了西側曲系的營帳,同來的當然還有方清澤,伍好,朱見聞,慕容蕓菲等人,董德也跟著前來并且帶著依然昏迷的白勇。
盧韻之等人在大帳之中說了一番話后,董德跑了進來,雙手一拱說道:“見過曲將軍,方掌柜,世子大人,伍先生。稟主公,白勇醒了。”盧韻之看看曲向天然后對董德說道:“把他給我捆上來。”曲向天知道作為一方軍隊的統帥必須有權威,不能朝令夕改,自然也不便求插話。看到盧韻之一本正經的樣子,又想起了小時候盧韻之古板老實的模樣,曲向天的嘴角不露出一絲微笑。
董德跑了下去,過了一會就見白勇被麻繩緊綁著,由董德押了上來。白勇看到盧韻之怒視著自己,不由的低下了頭。盧韻之走上前去,一腳踢向白勇,白勇不躲也不跑被踢翻在地。
盧韻之雙指伸出指著白勇罵道:“說,為什么爭勇好斗,還欺辱曲將軍的副官,并且對曲將軍無禮。”白勇低頭不語,強擰著子從地上又站了起來。盧韻之氣的大喝一聲又把白勇踢倒在地,然后一抱拳對曲向天說到:“大哥,我是我教導不嚴,白勇是我兄弟,冒犯了大哥,在這里我替他受罰賠罪,請大哥贖罪。”說著盧韻之猛然拔出腰間的鋼劍,朝著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道,鮮血頓時直流。
白勇大叫一聲:“主公!”然后晃著被綁的結結實實的子撲到盧韻之邊,突然跪下一時間激動難耐。方清澤連忙撕下自己袖口的一塊布,看到自己的袖子油膩無比骯臟不堪,搖了搖頭,一把拽過旁的朱見聞,在朱見聞燙金秀云的袖口上撕下一大塊布,替盧韻之包扎好傷口。
曲向天一愣,眉頭緊皺從座上一躍而起走到盧韻之邊罵道:“三弟,你傻了,你我兄弟之間還用得著這樣嗎?”盧韻之苦笑一聲答道:“大哥,他屢次冒犯你當受處罰,可是念在他能追隨我也算對我信任,他把我當兄長,我也只能替他受罰了。不過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還是饒不了這個東西。”說著又是一腳踢向白勇,白勇渾緊綁再次站立不穩倒在地上。
盧韻之猛然咳了起來,一口血順著嘴角溢出,體一晃竟然是頭暈目眩。曲向天方清澤忙扶住他,伍好跑了出去端來一碗水,待盧韻之喝了幾口,搖了搖手稱自己沒事。朱見聞忙說道:“盧韻之,你不是傷都好了嗎,怎么還是會吐血。”
“估計是剛才大哥的鬼氣刀威力太大,我用御氣雖然擋住了,可是以前受過的天地之術反噬的舊傷有點發作了。沒事,我現在并無大礙了。”盧韻之說道,說完他看向在一旁又站起來的白勇,然后對董德說道:“董德,把白勇這個混蛋拉下去,鞭笞五十。白勇你給我記住,好勇斗狠沒錯,但是不能對自己人。等打起仗來你要是慫了,我食汝寢汝皮!”
董德拉著白勇往下走,白勇卻掙脫開來跪在地上,沖著盧韻之磕了三個頭,然后強掙扎著站起來,自己向著門外走去。
眾人又回歸座上,盧韻之盤膝打坐片刻體才見好轉,曲向天等人問了幾句見盧韻之也并無大礙,又交談幾句就各自會營帳休息了。待眾人走后,慕容蕓菲才清吐了一句:“盧韻之今天演了出好戲。”
曲向天眉頭又是一皺,轉頭問道:“什么好戲。”“收買人心嘍,我知道你不聽這個,可是今天他即責罰了白勇,還讓白勇心服口服感恩戴德,以后加倍為他賣命。你說你三弟厲不厲害,當然其中定有真流露。”慕容蕓菲換了個說法婉轉的說道。
曲向天拉起慕容蕓菲的手,用指尖掛了一下慕容蕓菲的鼻頭,柔聲說道:“你呀,越來越嚼舌根了。”